草原人罗兰登陆后,战争的焦点从北方的长白战线转移到王国东部的罗曼三角洲地区。随着维斯尼保卫战爆发,王国内地也空前地直接面对草原人的威胁。
一开始,所有人寄希望于北燕军队堵住了长白防线,可以逼迫草原人退军。但是,罗兰登陆后,王国民众这才明白过来:战争无法避免。
不过,当维斯尼保卫战如火如荼地拉开,远在长白山脉的北燕军队反倒没有了任何大动作。好像元绍羽就远远观望王**队与草原人厮杀。
“公主,维斯尼保卫战我们能打赢吗?”
夏藤嫣回答说:“我希望父王可以打赢。但是,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胜负谁都说不准。?”
独孤豫继续说:“我不是太看好这次维斯尼保卫战。近卫军南北往返奔波,强行军七天七夜。要换了是我,早累死在路途中了,怎么还有力气跟人打仗。”
夏藤嫣说:“去去去,你这个乌鸦嘴!易安,你呢,你怎么看?”
元易安摊开手里的《启示录》,说:“维斯尼保卫战的前七天,草原人久攻不克。我觉得很奇怪,因为维斯尼并没有多少守军。在我看来,这更像是草原人的一种战略欺骗,诱使王**队进驻维斯尼决战。”
“战略欺骗?”
“嗯。谁都知道维斯尼并不是一处理想的决战地点。”元易安继续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指挥官的一个决策,牵动着成千上万人的生死,甚至左右一个王国的气运。虽然我也很希望王**队获胜,但是,我也觉得获胜的希望并不大。”
夏藤嫣低下头,默不作声。
元易安说:“算了,我们不谈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公主,你看,春天的原野真漂亮!”
初春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微风中夹杂着青草的芳香。蓝色的天空就像宫廷里刚擦洗过的蓝色琉璃瓦,干净纯粹。偶尔几只飞鸟掠过空际,忽而急转俯冲,贴近地平线滑行,似乎也沉醉于泥土的气息。这是一片绿色世界,翠绿,一切都是新生的模样。车队行驶在平缓的草地上,慢悠悠地,格外舒适。
马尔泰主教要去附近的城堡主持婚礼。城堡主人是一个贵族,萨德伯爵,因为跟马尔泰主教私交甚笃,所以,马尔泰才亲自出席主持。翻过一个平缓的山坡,就是萨德伯爵的城堡,屹立在河边。城堡外的草地上,农民们搭起简要的篷账。美酒食物整齐地放置在长桌上。少女们在河边快乐地嬉戏。几个农家小孩子看见马车队靠近,兴奋地跑过来:“妈妈!快看!主教大人的马车!”
马尔泰抱起一个小孩子,放在自己肩膀上,说:“孩子们,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骑在主教大人肩膀上的小孩子点点头,抢先说:“冬天终于过去了。家里过冬的食物都还没吃完呢。现在春天到了,家里人又要准备播种了。”其他孩子们也纷纷附和。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走到夏安东卫队长旁边,指着卫队长的佩剑,说:“这个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能摸一下吗?”
“嗖——”卫队长拔出长剑,跪下身,双手呈上,温柔地说:“小心,这剑很锋利。”
小男孩如获至宝地接过佩剑,一边触摸,一边说:“我也有一把佩剑,是我父亲送我的。我父亲是一个木匠。唉,这把剑好沉。”小男孩两只手紧握剑柄,试着想要举起这把长剑。“不行,不行,这把剑太重了。谢谢,我还是还你吧。”
夏安东重新将长剑放回剑鞘,说:“你现在还小,当然举不起来。等过几年你长大了,你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骑士。”
“真的吗?”小男孩笑得很开心。
“嗯。因为你不惧怕长剑的锋芒。”
“伯爵大人来了!”不知人群里谁吼了这么一句。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农民们纷纷弯腰致敬。河边玩闹的少女们也急忙上岸,站在岸边,弯腰致敬。孩子们撇下马尔泰一行人,急忙跑回河边。
萨德伯爵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瘦削高挑。神情流露出淡淡的忧郁。萨德伯爵穿过人群,老远就喊道:“主教大人能够亲临我的婚礼,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我这个小小的城堡也是蓬荜生辉呀!”
主教大人也迎上去,跟伯爵大人亲热地拥抱。“易安,独孤豫,嫣儿。快过来见过伯爵大人。”
元易安他们三个小孩子整齐地站成一排,不弯腰,齐声说:“萨德伯爵,你好!”
“他们是你学生吧?真是可爱。来来,大家就不要在外面候着了,快进城堡吧!婚礼就差你这个牧师了。”萨德伯爵很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城堡。城堡的大厅里候满了宾客。灯光明亮。大厅屋顶的旋转灯不时撒下血红的玫瑰花瓣。乐师们在大厅中央调试乐器。新娘身穿白色的婚纱,在伴娘们的簇拥下,笑容满面。一个女仆跑进来,到新娘身边,给她戴上花环,说:“这花是今早上刚摘的。”男仆们看见伯爵大人领着客人来到门口,抱着红地毯,一撒,地毯正好滚到门口就没了。
“进去吧。”萨德伯爵大手一挥,守候在门口的仆人们马上迎过来,给我们戴上花环,洒香水。希斯守候在城堡门口。主教大人跟随伯爵大人走开了。
这时,一个女仆端着盘子走过来,问:“您需要喝水吗?”
元易安摇摇头。独孤豫叫道:“给我,给我,我口渴。”
夏藤嫣说:“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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