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星君看到无刀的坚持,点点头,敛去了阴冷的笑容,恢复了祥和的神色,没有再看无刀一眼,只是向冰棺后的星火点了点头,叹道:“老星火,你看到了?”
“孩子,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星火被冰封在冰棺里,缓缓睁开眼睛,他嘴唇没有动,但他的声音却从冰棺里传了出来。
无刀愣了愣,然后用稚嫩的语调答道:“我是您的子民,星火爷爷。”
“我的子民……我的子民……”
他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一行行热泪从星火布满血丝的双眼流淌下来。
“老星火,你应该感到欣慰了,有子民如此,何患国家不强?说吧,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今日此败,我无话可说,终究是技不如人!不过我反倒要谢谢你,天元,你打败了我更打败了我的心魔,我也终于可以摆脱它的压迫和纠缠。”
天元就是这位白袍老者白日星君的本名,听到星火的话,他就越发肯定东面魔魉岛上的妖魔已经出逃,而且连星火这般修为也难逃魔掌,心中更增添了几分焦虑。
星火并没有察觉天元的心事,只是继续说道:“白日星君,我已油尽灯枯,我希望你收这孩子为徒,授之武学,教之以礼,莫要像我,迷失自我,走火入魔!”
白日星君低头沉思,然后开口说道:“星火,其实你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被妖魔入侵,继而产生魔性。我此番正是为此而来!”
星火依然被困在冰棺中无法动弹,脸上的神情却非常沮丧和惭愧,他明白自己犯了连孩童都不如的错误,羞愧不语。
天元看得出星火的内疚,心想这并不完全是星火一个人的错,妖魔入侵使他无法驾驭自己。
“你应该知道我数十年前早已立下誓言,绝不再收徒,你这个愿望着实让我为难!哎……”
“咳~咳~”
一股鲜血从星火口中渗出,顺着嘴角不住向下流淌,晶莹剔透的冰棺渐渐被染成了红色,让人不忍直视的红色。
白日星君心中暗暗惋惜:星火武学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只因好胜心强,心气燥热加上妖魔入侵,最终心智迷乱。自己胜之不武,心中难免愧疚。
回想二人几十年的故交,星火濒死悲惨之相使白日星君倍感伤怀。
“老星火,你忍耐一下,让我打开冰棺……”
“不要!天元,不要浪费力气,我已经不行了!只求……只求你教一教这个孩子,就当是为我的国家培养一个有用之才,对付妖魔也需要他这样的人!”
虽然二人彼此之间斗了大半生,但却也似知己,天元不忍心拒绝,一番思量后无奈点了点头,长叹道:“也罢,我依你就是……”
“太好了…”
星火的语声微弱,却深怀感激之情。
“孩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星火催动起他体内仅剩不多的灵气,唤道:“炎烈斩!”
话音刚落,一道红光破空而出,疾闪而下,噗的一声,直插进冰棺旁的土里,露出半截刀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大玄刀之一的“炎烈斩”?”
无刀不禁惊呼。
星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声:“没错…孩子…从今天起,这把刀…就是你的…了!”
无刀当即跪倒在地,激动不已地抚摸着泛着微微红光的玄刀“炎烈斩”:“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您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星火爷爷!”
星火淡淡地说道:“是的…送给你…好孩子。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无刀拼命地点头:“恩恩,无论何事,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
星火继续说道:“那好。你此番回城…找我嫡子“星刑”,告诉他…咳…咳…说…我已仙逝…莫要追究;咳…咳…命他…命他登基为王!行仁政…爱民如子…切莫穷兵黩武…你记住了吗?孩子…”
无刀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记下了!可是…可是…万一他不信我说的呢?”
星火顿了顿,提起游丝般的气息道:“你以刀示之…他自然…相信!”
无刀重重地点头回答:“嗯!”
星火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白日星君!这孩子资质不差…心地善良…日后…必有成就,只可惜…我已无力再教他什么了…或许…或许…”
星火话说一半,勉强提气牵动“炎烈斩”削去一旁大树树皮,露出洁白的树干,“炎烈斩”自行在树干处刻出四行小字,而后又斜斜插入土中。
星火的话音更加微弱:“口诀…记下!”
无刀跑到口诀前,用心默念着……
星火颤声道:“孩子…你叫什么?”
无刀抚摸着树皮上的字,尽管不理解口诀含义,但已用心记下每一个字。
“我叫无刀!”
星火:“无刀……无刀……无……刀……”
伴随着无刀的名字,一代帝王,绝世刀玄,就这么面带微笑着合上了双眼。他脸上的微笑更像是对自己的嘲讽,一生追求武学,嗜刀如命,却不想自己离开人世时遇到的唯一亲人竟然是无刀。无刀也就是没有刀的意思,难道自己穷极一生却应该是归于零吗?又或者是重新开始?世事造化,非大仁大智者不可洞察。
玄刀“炎烈斩”瞬间变得乌黑,威风并且大气磅礴的外形也收敛变钝,如同一个死去的人,失去了光彩,毫无生机!
无刀提着黯淡无光的黑色“炎烈斩”跪在冰棺前,重重地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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