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似乎与镇北侯府祖先信奉的图腾有些相像。”刘总管说完就低下头去。
镇北侯祖上是开国功勋,赫赫战功盛名在外,崔家祖先骁勇善战,传说因为他信奉一种神秘图腾,是那图腾指引他在战场上如有神助,开创了各种诡谲莫测的战术,直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当然,这只是民间流传的市井传说,当不得真。可在皇室记载上,崔家祖上的确神勇,但不是因为图腾赐予了力量。那图腾不过是祖先心爱的姑娘绣给他的,一直被他贴身带着,经常拿出来睹物思人,每次思及那姑娘等着他回去,他就会浑身充满力量,屡战屡胜。
皇帝看到过这个纹路,也曾和刘总管打趣过,可如今,这块黑漆漆的令牌上竟刻画了这种纹路,褚逸珩的外家又是崔府,所以凶手除了崔府还能是谁?
再怎么宠爱一个妃子,也比不上自己的江山和性命重要,皇帝已然勃然大怒,气血直冲大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传令下去,将贵妃和三皇子禁足,彻查谢萦谋害贵妃一案!”
揽月殿。
贵妃崔雅薇差点劈了自己的长指甲,打翻了茶盏,凤目阴沉道:“陛下怎会突然如此?”
她已经不年轻了,但多年来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看起来还不到三十,依旧风韵犹存,姿态婉约,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也难怪这么多年独占皇帝恩宠。
而如今,这份恩宠怕是要到头了。
三皇子褚逸珩因受宠爱,皇帝一直不舍他成年后出宫造府,他便一直留在揽月殿,而今,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他焦急地在崔雅薇面前来回走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之前得到消息,说是谢宴没死,而且父皇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情报,居然要寻谢宴救命。
想到皇帝这些时日一直将小十二接去太极殿,褚逸珩便心绪难安,唯一的想法就是在父皇的人找到谢宴之前就杀了他。可是,他派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越是细想,他心里的恐慌就越大。
对自己儿子的性子极为了解,见他如此焦躁,崔雅薇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皱了皱眉,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自从褚逸珩成年后,朝中势力渐大,崔雅薇就渐渐不管他的事情,毕竟当皇帝的人都厌恶别人插手朝纲,即便她是母亲也不例外。褚逸珩早晚会当上皇帝,那时候要是心里怨怪自己多管闲事就不好了。也因此,她对褚逸珩和卫清晗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着默许的态度。
不过现在突然被禁足,崔雅薇不想管也得管了。
因被严密看守,如今褚逸珩的消息传不出去,外边的消息又进不来,他如今能靠的也只有崔雅薇了。
他咬咬牙,双膝猛地跪到地上,双目惊惶,“母妃,不知您可还记得半年前江州府的那位神医?”
“记得,”崔雅薇伸手让宫女替她修剪长甲,目光落在褚逸珩那张惊慌的脸上,沉声道,“他不是死了吗?”
“不,他还活着。”褚逸珩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谢宴还活着,难道侯府豢养的那些杀手,还有崔致和卫清晗都是吃干饭的吗?
崔雅薇柳眉蹙起,“活着?然后呢?”
褚逸珩便将这几日皇帝召卫清晗、卫相进宫,派人去相府搜出晋宣,再由晋宣之口得知自己或可有救,派人去找谢宴这些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然后你做了什么?”崔雅薇眉头锁得更深,只期望褚逸珩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傻事。
“我去找人杀谢宴。”跪在地上的年轻皇子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自家母亲的脸色。
他如今也知晓自己的确太过心急,可是当时突然得到这个消息极为震惊,再加上卫相被父皇削职罢官,卫清晗在旁边煽动自己趁此机会,掐灭父皇的生机,以免夜长梦多,这才动了侯府的人。
“糊涂!”崔雅薇指着他,长指甲几乎要划伤他的脸,“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先问过我的意见?再怎么说,他是你父皇!你这是要弑父?”
褚逸珩猛然抬首,用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表情看着面前一身华丽宫装的女人,“母妃,难道那掺着毒的汤水,不是您亲自端着服侍父皇喝的?”
从小就接触人心最阴暗之处,褚逸珩当然也不会顾念多少人伦亲情。再说了,亲情这种东西,皇帝本来就没有。褚逸珩从来都认为,皇帝之所以对他宠爱,只是因为母妃和自己会讨他欢心。可瞧瞧先皇后还有褚九璋,两人都不是嘴甜讨喜的性子,皇帝都不会多看一眼。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充血的掌印清晰地浮现出来,褚逸珩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看着眼前面容狰狞的女人。
“我这是为了谁?”崔雅薇恨得咬牙切齿,“我这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阿远手臂残废,是因为卫清晗故意拉他替你受过吗?现在阿致又瘫痪在床,镇北侯府本可以再兴盛多少年你知不知道?可是现在呢?为了你能成事,侯府付出了多少?你就一点也不顾及骨肉亲情?还去阿致那儿替卫清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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