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道:“崔远可在府上?”
“在,敢问二位是?”门房被男人的气势所慑,恭敬回问。
“我乃崔远兄长,前来寻崔远有事,烦请带路。”
门房立刻招人替他们引路,将他们领至崔远所在院落,半途中还碰上了正要出府的应一,那男人多看了应一几眼,而后被俊秀少年扯了扯袖子,笑着骂他看男人看傻了眼。
男人无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崔远正在晋宣的帮助下涂抹药膏,他现在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一想到以后右手可以恢复,他做梦都能笑醒。
“阿远!”
崔远刚包扎好,放下衣袖,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他顿了顿,缓缓起身,慢悠悠走了出去。
站在面前的,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崔致,一个是他儿时的玩伴卫清晗。前者高大英俊、威风凛然,后者高挑秀美、温润如水。
“阿远哥,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卫清晗见到他,立刻上前几步,就要挽上他的胳臂,却被一旁的晋宣拦住。
晋宣只是担心卫清晗碰到崔远刚上了药的手臂,却被误解为他以下犯上,崔致横眉一扫,沉声问道:“阿远,你这仆从不懂规矩,等回了京城,恐冲撞了别人。”
院子里静了静,晋宣气得直斥道:“有病!”后一甩衣袖,径自出了院子。
看到崔致一脸菜色,崔远忍笑忍得相当辛苦,跟晋宣相处这么多天,他早就摸清了对方的脾气,对神医极为尊敬,对广丹甚是宠爱,对自己温和有礼,但对其他无关人等嘛,哪凉快哪待着去。
崔致一上来就把他当作奴仆,还说他不懂规矩,他只是这样就已经相当忍让了。
“阿远哥,你这仆从怎么这么……”卫清晗皱了皱眉。他这副模样,若是放在以前,崔远大概会心疼安慰他几句,但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蠢蛋。
“清晗,他不是我的仆从,你何时这般无礼了?”崔远冷着脸问道,见卫清晗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也没管,只扭过头去问崔致,“大哥,你们来江州府找我做什么?”
将卫清晗拉回来,崔致拍了拍他的肩,面带不悦:“阿远,你为何责备清晗?我们来寻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同别人一起欺辱清晗,侯府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欺辱?有那么严重吗?晋宣说的果然没错,崔致就是有病!
“阿远哥,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你的手有救了!你以后不会是废人了!”卫清晗一改刚才的委屈,似乎很为崔远感到高兴。
“哦?”崔远在院中坐下,徐徐倒了三盏茶,“你们长途奔波,都累了渴了吧?坐下喝杯茶,静静心。”
两人确实有些渴,相继坐下喝了茶,卫清晗继续说道:“阿远哥,你跟我们回京城去吧。”
“如果真的有人能治好我,你们差人送信过来便可,何必要亲自跑一趟?而且,我听说谢萦被圣上当场斩杀,除了他,还有谁能治好我?”
崔远边说边观察两人的神色,发现自己越说到后面,他们二人的神色就越发不自然,心中哂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竟觉得大哥对他温和可靠,卫清晗乖巧懂事。
“阿远,谢萦虽死了,可我们找到了他的手札,手札上有记载,你也知道,清晗自幼习得医术,天资聪颖,只要研究透彻,定会治好你的手。”崔致被崔远的话戳中,难免有些心虚,但他们是为了顾全大局,而且他们不是找到手札了吗?阿远真是在外面野惯了,与他们离了心。
院中沉寂一会儿,崔远将茶盏盖住,忽然问道:“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谢萦是真的要谋害姑姑吗?”
“崔远!”崔致腾地站起身来,怒喝一句,“你心里还有没有侯府?还有没有姑姑?清晗为了能治好你,日夜殚精竭虑,一路走来觉都没睡好,想到能治好你就开心,本想过来给你个惊喜,你就这态度?”
卫清晗已经红了眼眶,他垂下脑袋,低声道:“阿远哥,谢萦确实是要谋害贵妃娘娘,你为什么这么问?”
崔远看向他,沉下眸子。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是侯府的人,他的立场不容许他质疑姑姑,可他还是无法甘心!
“抱歉,我刚才失态了,清晗,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的手臂已经有人替我治了,你不用费心。还有大哥,你身兼要职,不能在外逗留,你们还是先回京吧。”崔远心里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卫清晗突然惊问,嗓音都有些发飘,“你的手臂有人治了?你是说江州府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医?真的能治好吗?”
对他的问话崔远总觉得怪怪的,印象中卫清晗没有这么失态过,要说他是在为自己高兴,可看上去他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
“前几日刚接受治疗,还未有明显好转。哦,方才那个就是替我敷药的大夫,你们真的误会他了。”
“他就是神医?”卫清晗似乎对这件事极为感兴趣,一定要问个彻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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