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未免也太可恶了。想起来她便恨不得手撕他们,不过听默默说:“如今要见到他们可不容易。绿绿下落不明,翁公子究竟做了什么,那一日家中的客人也不清楚,移主子给压了下去。不过,翁公子被翁老爷子厌弃的事,在圈子里却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绿绿的失踪,恐是王琦做了什么。而翁少延的事,难道王琦就一点也没插手么?
章飞月觉得自己没资格多想。
他们俩少年时的情分,当真是经久不衰。
“那我和翁少延议亲的事——”章飞月又问。
“吹了吹了!黄了黄了!”默默忽然抬高声音,平日肃然的她,难得现出几分欢天喜地的腔调来,恨不得要出去放鞭炮,“万万不会再有此事了!”
章飞月一怔,心中喜悲参半。她又背离剧情了。她身边的人还会因此遭殃吗?
她不愿章星移出一点事,也不想看李朦穗有什么意外,嘈切和默默都贵重如她的手足,王琦就更不用提了。
章飞月有点害怕。
但她又是真不愿再嫁给翁少延了。
她迫切需要谁来安抚一下她,或者,有什么事能叫她忘记这杀千刀的命运。
很快这件事就来了,不过来了以后,章飞月觉得还不如不来。
就在她走动的七日后,默默给她换一件从前她挺喜欢的裙子、给她束腰带时,章飞月明确听见了布帛断裂的声响。
“默默,”她一面吸气收腹一面问道,“有什么坏了吧?”
默默动作停顿了几秒,不愧是伺候主子的专人,迅速地换了另一件带子:“回小姐,没有的事。”
“不,确确实实有什么坏了吧?”
“回小姐,坏的,是奴婢这双粗笨的手。”默默昧着良心回答。
章飞月知道自己胖了。
也是,养伤期间,她日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要用那些章星移从外边带回来的滋补汤药,能不长胖吗?
没别的办法,她只能少吃些,多动一些。本想不用晚饭,不过被章星移恐吓过的下人们打死都不敢不让她吃饭,于是飞月只有少吃些,饭后再多去院子里走走。
她这一走,倒不算白走。要知道主子每日用了晚饭,随后便是洗漱和歇息了。下人们陆陆续续也就松了一口气,有时候也偷在院子附近说会儿闲话家常。
章飞月散步途中只有默默跟着,时不时也能听到他们的一些闲谈。
于是,她就知道了这件事。
章星移为讨好孟宣雅买下一个戏班子的这件事。
章飞月一点也不意外女子嫁人以后会飞快熬成黄脸婆。毕竟带孩子是这世上最叫人头疼的事之一。
男人多老都是孩子心性。夫君如儿子,有的女子嫁人没多久就有喜,一下还要带几个孩子。
光是盯着章星移这个哥,就有够章飞月烦的了。
章飞月问:“堂哥,我实话同你说了吧。堂妹预见到,你对孟小姐再这么痴迷下去,家里的财产迟早被你败光。”
“哇!”没想到章星移说,“那太好了!不知为孟小姐败光了财产,她会不会回心转意、对我刮目相看呢!”
我刮你个头!
章飞月觉得自己跟这没出息的家伙没话可说。
不过说到戏班子,看样子那一日赏花会,章星移本就打算请孟宣雅来家中的,结果中途被章飞月明令禁止,于是才出师未捷。
他倒好,没把她请过来,就直接自个儿凑过去了。
章飞月希望自己真是张翼德,挥着丈八蛇矛就奔过去把章星移给插死。
章星移从妹妹庄严的目光中读出了她的意图,他立马寻到了借口:“飞月,你也别把为兄想得这么龌龊。兄长其实,也是在为你奔波操劳啊。”
“你奔波操劳了什么?”章飞月更来气了,“好端端的掏一大笔银子买个戏班子?”
“不是。”章星移道,“你还没听说吧?近来孟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
章飞月心说我当然知道,况且她对顾潜之的心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消息一般人都打听不到,还是我给他们院子里一个杂役塞了块玉才晓得的!”章星移又在沾沾自喜地邀功。
章飞月对于自己堂兄如何败家的细节不感兴趣。她满不在乎,冷冰冰地望着他。
章星移说:“孟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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