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手工是他们不会做的,他甚至还会养蚕呢,职业所迫,没办法。不过,现在他却由衷地感谢当初学校对他们这些幼教的严格要求,可以说,当了幼教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们干不了的职业了!文能写写画画,武能扛木板搭小木屋,各种手工和种植、养殖技术更是信手拈来。
白芎的草绳搓得非常好,几根结实的长草并在一起,将一头栓在小树上固定起来,搓好之后收尾,另一头解下来,继续搓,很快就搓好了几十根简单的草绳,用这些草绳恰好能固定住树枝,赶在傍晚之前,他将窝棚的四面都搭好了。
现在的天气也不冷,屋顶来不及做了,白芎就拿了石刀割了些草,再拿几根树枝横竖拼接栓好了一个骨架,将整理好的草捆在上面,横竖各一层,盖在上面倒也能遮挡住夜晚的露水。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变成雉鸡对付着也能过一晚上,可是,他担心那三颗蛋被露水打湿了会孵不出来。
做好的窝棚非常狭窄,长约两米半,宽约一米,从外面看简直就跟个绿色的棺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起纪录片里港城的“棺材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有一个人两只手,能在半天时间内徒手搭建起这样一处简陋的容身之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将白天搜集到晒干的干草均匀地铺在窝棚地下,盖窝棚的这块地,他白天特意在上面生了一堆火,将原本潮湿的地面烧得干干的,这时候将干草铺上去,躺着还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余温。
将三颗蛋放在里面保暖,白芎就着火堆开始给自己准备晚饭。
今天忙了一整天,他整个人都已经快累瘫了,可是,不吃饭就躺下是绝对不行的,一来现在天气暖和,新鲜的肉没有盐的话,放置一夜还不知道会滋生多少细菌呢,到时候再把自己给吃坏了,这里可没有急诊给他挂的。二来他现在肚子已经非常饿了,这样的状态下,哪怕躺下了也是睡不着的。
不过,因为太累,他也懒得再弄什么费事儿的食物了,将泡了大半天的一小捧草籽放在石锅里,盖上石板,慢慢熬煮。
趁着煮饭的功夫,他去附近采了一些灰灰菜的嫩芽儿,碾碎了,抹到切成大块的草蛇肉上。这草蛇是方才一个母雉鸡精提前支付给自己的酬劳,预定了明天的草编提篮。白芎将死掉的蛇一头摁在树杈上固定住,先顺着蛇头剥掉蛇皮,再剖开腹部,丢掉内脏,切成一指长的大块,腌制好之后,可以和灰灰菜一起放在煮熟的草籽上面。
等到石锅里的水煮得差不多快干了的时候,蛇肉混合着灰灰菜的香味已经弥漫了大半个部落。
“谁在煮肉?好香啊!”蹲在鸡窝里孵蛋的公鸡们垂涎三尺,草虫虽然好吃,但是这个味道真的好香啊!
“好像是部落那边传过来的,那边不是白芎住的地方吗?”
“白芎总是会做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不过这个真的好香啊!”
公鸡们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伴侣。
母雉鸡们:“……”
算了算了,谁让自家伴侣孵蛋确实辛苦呢?作为强大的雉鸡精,就是应该为孵蛋的伴侣提供他最想吃的食物啊!
母雉鸡们顶着莹白色的月光,打着火把,顺着香味找到了白芎暂住的窝棚。
白芎已经在吃饭了。
“家”里只有一口锅,白芎自己用捡到的木头做了一个粗糙的木碗,几双木筷,就那么蹲在锅前面,用筷子捞了石锅里面煮熟的草籽和蛇肉吃,灰灰菜的嫩芽非常嫩,煮熟之后已经彻底化成了水,将草籽都染成了好看的嫩绿色,灰灰菜里特有的咸味,淡淡的,冲淡了蛇肉的腥味,反倒将蛇肉的鲜美激发了出来。
围观的母雉鸡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白芎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开玩笑!这些雉鸡们可不懂得“客气”是什么意思,他毫不怀疑,他此刻要是开口邀请她们一起吃饭的话,她们连石锅都能给他吃光,他今天的食物很有限,那一小捧草籽只有差不多三两的样子,煮出来之后虽然膨胀了,可也只够他自己勉强吃饱的,更别提那条剥了皮只有只有不到二斤肉的草蛇了。
白芎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最后一小碗草籽,这才抬起头,假装刚发现雉鸡们,一脸惊讶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过来做什么?”
“我们当然是过来想找你换吃的啊!”母雉鸡们在内心呐喊着。
可是,看着空空如也的石锅,连一粒草籽都没剩下,雉鸡们也知道现在再去捕猎让白芎帮忙煮饭有些不现实,大伙儿面面相觑,最终,脸皮最厚的一只母雉鸡走了出来——
“白芎,你刚才吃的这个是草籽吗?煮熟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你明天能帮我也煮一锅吗?我给你去找草籽和草蛇。”
有一只雉鸡开口了,其他雉鸡精也纷纷开口,希望能请白芎帮她们做好吃的草籽。
虽然她们吃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家里正在抱窝的公鸡想吃啊,一切为了孕夫!
“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一个人每天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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