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晚向外走,陆程和拉住她的手,又把她拽了回来,按了地下一层。
“我送你去。”陆程和淡冷的声音传来。
曾晚猛地一阵鼻酸,点点头。
*
两人来到医院,同一楼层,不同区,出了电梯,曾晚向左走,陆程和向右走,走了几步,曾晚回头,陆程和已经拐弯了。
“啊……曾晚你个笨蛋啊……人家都已经先开口跟你说话了……”
来的路上,两人依旧一句话没说,曾晚为之耿耿于怀。
一个和好的机会,就硬生生被她浪费了。
见到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徐医生,曾晚倍感亲切,上回他不在,是陆程和替她检查的,她正担心今天会不会依旧是陆程和帮她做检查时,徐医生给她发了微信,说自己已经回来了,她才松口气。
“徐医生,怎么样?”曾晚着急问。
徐医生笑说:“嗯,恢复的不错,再过段时间就能继续打球了。”
“还要很久吗?我要准备奥运会……”
“这事急不来的,你至少得好了,才能打,是不是?”
曾晚叹口气,点点头。
徐医生笑笑:“你怎么跟陆医生一样。”
“嗯?”曾晚不解。
“陆医生总是来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早点打球~你怎么样才能早一点打球~天天就这几句,我耳边都要长茧了。”
曾晚沉默。
徐医生继续笑着说:“他也是医生,肯定明白这个道理,这种事情急不来,可他还是一直来问,我就想说,他是不是你的球迷啊?”
曾晚摇头,突然咧嘴一笑:“他是我丈夫。”
这下换徐医生愣了,推了下老花镜,“什么?”
曾晚举起自己的左手:“我跟他结婚了。”
“啊?”徐医生一脸吃惊。
曾晚站起来,笑说:“徐医生,我先走了,拜拜。”
“哦哦,好。”他推推眼镜,一脸迷茫。
是不是听错了?
曾晚一路快走,走到陆程和办公室前,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于是她推开门,探个脑袋进去,里头没人。曾晚左右看看,打开门溜了进去,坐在陆程和位置上正大光明等。
等着等着,曾晚无聊,找来张白纸,拿了支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声音,曾晚竖起耳朵听,有陆程和,但又有别人,她慌了,四处看看,立刻躲了起来。
陆程和开门进来,向座位走去,他一眼看见桌上白纸上的画,左右扫两眼,随后将纸翻了个身,坐下。
曾晚躲在衣柜里,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会儿,一阵关门声,与陆程和一道进来的人走了。
曾晚听见朝自己这儿来的脚步声,她咬唇,明明知道走来的是陆程和,还是莫名的紧张。
眼前一片亮,衣柜被打开,陆程和站在外头。
陆程和觑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说:“出来。”
曾晚耷拉着脑袋挪了出来,“你怎么看见我一点也不惊讶。”
“除了你,还有谁敢在我桌上拿纸乱画。”陆程和关上柜门向外走。
曾晚走去桌旁,拿起自己的作品:“乒乓球拍,我画得还挺好的。”
陆程和瞥一眼,没说话。
曾晚嘟着嘴,轻声问:“你还生气啊……”
陆程和:“带钱了吗?”
“嗯,带了。”
“打车回家,有话等我下班回家再说。”
“哦……”曾晚转身往回走。
“曾晚。”陆程和喊她。
曾晚回头:“嗯?”
“我还在生气。”
“喔……”
*
曾晚回到家,脑袋里想着陆程和说的那句话——我还在生气。
在生气,她要怎么办。
告诉她,是要让她哄他吗?
“啊啊啊——”曾晚挠头,“曾晚,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呢呢呢——”
“人家明明那么关心你,你还对他说那样的话——”
“啊啊啊——你脑子一定是坏了……”
就这样纠结了一中午,加一下午,听见陆程和回来的声音,曾晚立刻从沙发跳起来,跑去门关。
陆程和一开门,就瞧见曾晚笔直笔直站在眼前。
陆程和搁下车钥匙,换了鞋子,侧身看着曾晚。
曾晚琢磨着该说什么,陆程和突然伸手,一把拉她进怀里,头低下来,吻住了她,深吻。
将近一周复杂的情绪,都容纳在这个吻里,强烈的啃咬,直至温柔的缠绵,曾晚几乎身子向后仰着,手勾着他的脖子,陆程和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极尽贴着自己。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微喘,陆程和抵着曾晚的额头,低沉闷声道:“我很生气,也很害怕,怕你说出更加刺人的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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