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武艺精湛,某自愧不如,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切磋一二。”
薛朗颔首,山贼头领又朝少女躬身作了一揖,“既然如此,小的们便走了,小姐再会。”
少女冷冷的盯着山贼头领的背影远去,转头看向凤宿,“你们打算去哪?”
凤宿道:“锦官城。”
少女道:“正巧,我也要回锦官城,不若我带你们一起?沿途山贼肆虐,有我在,他们便不敢为难你们。”
观少女言语间颇为自信,凤宿心里一面开始猜测少女的身份,一面笑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少女名叫陈清羽,是锦官城人,自称游历归来,而山贼的头领名叫陈青,曾是陈家的家奴,因为斗殴被陈家赶出门去,而后流落四处,后来干脆做起了落草为寇的营生。
凤宿对陈清羽依然是那套投奔亲戚的说辞,陈清羽一听说凤宿是来寻人,便问:“你亲戚叫什么?说不定我还认识,锦官城中还没有多少人家是我不认识的。”
凤宿颇有些欣喜,便问道:“姑娘可知道春生坊?”
陈清羽眼含讶异,“春生坊?早没啦。”
凤宿和薛朗齐齐一怔,觅雪幸灾乐祸道:“完啦~这下可怎么办呐。”
还未到凤宿说话,陈清羽便讶异道:“你是男的?”
觅雪:“???”
陈清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女扮男装来着。”
觅雪嘴角一抽:“”
凤宿接着问:“怎么没的?”
陈清羽便不再与觅雪说话,答道:“我也不知,春生坊消失的那阵我还未出生,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陈清羽娓娓道来
春生坊原本是蜀州第一绣坊,产业遍布蜀州各地,只不过在二十年前的某一日,一夜之间,蜀州所有的春生坊都闭门歇业,继而销声匿迹了。
没有人知道春生坊是为何消失的,就连春生坊的掌柜仆人,也都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陈清羽道:“听说春生坊的蜀绣可是一绝,可惜了。”
春生坊没了?那自己要怎么找小舅?还有,为什么春生坊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消失?
可真是走哪儿堵哪儿。
凤宿心中一沉,“那你可听说过柳君泽?”
陈清羽摇了摇头,“他是你要投奔的亲戚吗?难道是春生坊里的人?”
凤宿颔首,陈清羽面色有些凝重,“到了蜀州我派人替你打听打听,不过他要是是春生坊的人的话,可能希望不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凤宿叹了一声,“那便多谢姑娘了。”
“举手之劳罢了。”陈清羽道,“坊间传言,说春生坊消失是因为得罪了某些贵人。”见凤宿眉头蹙得更紧了,立刻意识道说错了话,于是干笑了一声,“说不定是不想开了,浪迹天涯去了。”
众人:“”
陈清羽:“”
这一番尴尬的安慰简直让人不知道怎么接话。
陈清羽常常瘫着张俏脸,看起来非常冷酷,却十足十的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自从陈清羽加入他们的队伍后,觅雪便不再缠着凤宿
因为陈清羽快把觅雪问疯了。
陈清羽对觅雪随身带的瓶瓶罐罐十分感兴趣,天天缠着他问东问西,觅雪简直要疯了,他万万没想到,陈清羽一个大姑娘家,竟然不会打扮自己,居然理所当然的认为口脂只有一种颜色!!!
陈清羽好奇的指着觅雪拿出来的小罐子,“这个又是干什么的来着?”
觅雪烦不胜烦,“姑奶奶,你都问了八遍了,这个是抹在眼睛底下的。”
陈清羽茫然道:“你的罐子都长得一样,我忘了,为什么要抹在眼睛底下来着?”
“你熬夜之后眼睛底下会不会变黑?那么你就可以”
陈清羽:“我不熬夜。”
觅雪“我不说了。”
陈清羽:“我不插话了你快说。”
觅雪:“你晚上在眼底敷上这膏药,然后按一会眼周围的穴位,保证你第二天眼睛贼亮堂!”他瞅了瞅陈清羽明亮的双眼,“算了,你用不上。”
陈清羽又拿起一个罐子,“那这个怎么用?”
觅雪要抓狂了,“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陈清羽低下声音,似有些忧愁道:“我叔叔不让我碰这些,他说这是那些娇娇女用的东西,会影响我练武。”
觅雪惊了,“这也太惨了,难怪你跟个男人似的。”
陈清羽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觅雪讪讪闭嘴了。
好凶,怕怕。
半晌,觅雪“嗨”了一声,“我教你嘛。”
陈清羽眼睛一亮,于是觅雪便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起了脂粉要如何涂,青黛要如何画才显漂亮等等。
短短两日,凤宿和薛朗便震惊的看着陈清羽和觅雪成了无话不谈的手帕交。
两日后,众人终于到了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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