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笑笑闹闹,丝毫不扭捏作态。
这一个月来, 他们一路东迁,而阿史那颜和可汗却很忙, 经常带着男人们出去, 凤容锦只知道是在打仗。
如今突厥和大启已经议和,自然不是和大启在打, 而是和东边的其他部族。
阿史那颜对她极好,谦和知礼温文尔雅, 令她如沐春风,抚平她因身处异乡而产生的慌乱。
只不过阿史那颜太忙了, 经常无暇顾及她,便派一些和凤容锦年纪相仿的姑娘照顾她,小姑娘都爱叽叽喳喳,带得凤容锦也渐渐融入进去。
伺候凤容锦的突厥侍女叫赫珠, 生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整日跟在凤容锦屁股后“王妃王妃”的喊着。
赫珠对大启的一切都好奇, 经常问东问西, 关外不像大启那样繁荣, 凤容锦来到突厥后无事可做,便开始学着做一些小点心打发时间,而赫珠就在一边打下手。
她做的是海棠酥,在宫里的时候她最爱吃的便是这道点心,酥脆松软,外观精致好看,就像一朵朵花儿绽放在玉白的碟子上似的。
凤容锦给手下的侍女们分了,忽然想到阿史那颜也回来了,便道:“我要不要给阿史那颜送一点?”
赫珠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王妃娘娘送点心,王爷肯定能高兴坏了。”
凤容锦冲她吐吐舌头,端起盘子出了门。
阿史那颜的营帐就在她不远处,阿史那颜曾吩咐过手下,凤容锦进来不必阻拦,是以帐外的侍卫们都没有阻拦凤容锦。
凤容锦走到门口便听得一声惨烈的闷哼,她心中一突,忙掀开帘子,一只手蓦地横飞出来,砸在她的脚边,断手带起的血珠“啪”的一声溅在了凤容锦的脸上。
一瞬间,整个帐子都静了。
一人四肢被缚,跪在地上,被布巾堵住的嘴里不住发出闷哼声,阿史那颜坐在轮椅上,手中还握着滴血的刀,诧异的回过头望着凤容锦,那一瞬间,阿史那颜眼里还带着嗜血的凶光,看得凤容锦心中一颤。
凤容锦满脸呆滞,眨眨眼,又眨眨眼。
阿史那颜闭上眼,复又睁开,又变回了原来温和的样子,“公主怎么来了。”
凤容锦呆呆道:“我来给你送吃的。”
阿史那颜视线转到凤容锦手里拿着的碟子上,恍然大悟,推着轮椅过来,拿起帕子要为凤容锦擦脸上的血迹,却被凤容锦颤抖着避开了。
“吓到公主了?”阿史那颜长叹了一口气。
凤容锦小心翼翼的挪开脚,离那只断手远了些。
“这人是西突厥派来的奸细,刚刚正在审问他呢,本来不想让公主看到这些的。”阿史那颜解释道。
阿史那颜是东突厥的军师,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凤容锦心里清楚。
可是阿史那颜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凤容锦皱起眉头。
阿史那颜望着她手里的碟子,道:“这是什么?没想到公主竟能做出如此精致的食物。”
说着,阿史那颜摘了手套,拈起了碟子上的海棠酥。
凤容锦一把抢过阿史那颜手里的海棠酥,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抱着碟子跑了出去。
阿史那颜:“”
凤容锦跑出帐子,一路带风,深红的裙摆迎风飘舞,她愤愤的一甩手,将碟子里的海棠酥尽数倒进了马槽。
她刚刚确实被阿史那颜吓到了,但紧接着,便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明明阿史那颜是那么温柔的人
“公主生气啦。”有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道。
原来是阿史那颜追了出来,他快速的转着轮子,朝凤容锦行来。
阿史那颜道:“这么精致的点心,全扔了岂不是很可惜。”
凤容锦冷冷道:“我想扔就扔关你什么事。”
阿史那颜摇了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别生气了。”
“谁生气了?”凤容锦越过他便走,“我挺好的,能吃能睡身体倍儿棒。”
“公主为什么生气?”
对啊,她为什么生气?凤容锦一愣,阿史那颜是怎样的人根本不关她的事。
她没有道理生气。
偏偏阿史那颜还拽着自己的衣袖,凤容锦抽了抽袖子,没抽动。
“我没有生气!你放开我!”凤容锦怒道,下意识的将阿史那颜推了一把。
只听“哐当”一声,轮椅连带着阿史那颜倒了下去,轮椅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本就不稳,阿史那颜被凤容锦大力一推,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凤容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前一步躬下了身子,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扶他。
阿史那颜朝凤容锦伸出手,表情似有些委屈,但眼里全是笑意,“哎呀,本王摔倒了,要公主扶起来才行。”
凤容锦:“???”
五日后,凤宿的玉佩和薛少瑾的剑被送到了御前,凤怀城大喜,副将连升两级,连带着那只叫‘千里寻踪’的彩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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