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厌弃才装作一副好学的样子,实际上非常讨厌这些文绉绉的无用东西,至今也就是认得字会些简单的诗句而已。
假凤宿便开始在御书房里乱转,东翻翻西看看,然而御书房里也就是书籍字画笔墨纸砚之类的,没什么意思。
一个明黄色卷轴躺在抽屉深处,假凤宿关上抽屉的手一顿,复又拉开,将卷轴取了出来,好奇的展开。
他认得卷轴上的字,是封薛朗为并肩王的诏书,还盖了印玺,想必是那人之前写的假凤宿满脸嫌恶,攥紧了卷轴。
过了一会,假凤宿召来宫人点了烛火,将诏书一端放在火上,沉默的看着诏书一寸寸烧成灰烬。
薛朗推开门,凤宿依然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薛朗走上前,欲把凤宿板过来,却看到凤宿满脸通红,薛朗往他额头上一探,滚烫滚烫。凤宿已经病晕过去了。
连吹了几日的冷风,再加上思虑过度,任谁也得病倒。
薛朗不知道凤宿病了几天,登时有些慌,又是喂药又是擦身,等凤宿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
凤宿睁开眼,便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他张了张口,嗓子仍有些哑,于是酝酿了一会正准备开口,薛朗就把药碗凑到了他的嘴边,“喝药。”
凤宿仍是慢吞吞的,薛朗便直接把他捞起来靠在墙上,掐着他的下颚把药灌进去了,灌完一碗,凤宿便疯狂咳嗽,咳嗽完嗓子剧痛,于是又接着酝酿酝酿。
薛朗拿出一条手帕,把它认真的团成一团,凤宿有些疑惑的看着薛朗,这时他的嗓子终于酝酿好了,于是开口道“朕还以为你打算冻死朕唔”
薛朗把手帕往凤宿嘴里一塞,看着凤宿惊愕的瞪大眼的样子,满意道“你还是不说话的好。”
“”凤宿挣扎着要取出嘴里的手帕,薛朗出手如电,把凤宿的两只手举起来单手扣在墙上,脸贴着脸看了一会,凤宿忍不住想往后缩,但他的后脑勺已经抵住了墙,退无可退,只能愤愤的瞪着薛朗。
看了一会,薛朗单手抽出一根绳,将凤宿的两只手往背后一捆,“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
凤宿“”
薛朗把凤宿塞进被窝里,“你可以睡了。”
凤宿“”
薛朗收拾了药碗,放回桌上,又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凤宿瞪着眼盯着他,薛朗收拾完,便坐回了椅子上,“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答案,就点点头,我再放开你。”
凤宿点了点头。
薛朗扯了扯嘴角,却不上前,“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又想骂我忍着。”
凤宿“”
自此以后,薛朗仿佛发现了此中乐趣一般,凡是他在的时候,就把凤宿一捆,嘴堵上,看凤宿那想骂人又没法骂的憋屈样子,甚是开心。
终于有一日,凤宿被喂完饭,薛朗正欲堵上凤宿嘴的时候,凤宿道“你要陪着我一直这么耗下去”
薛朗顿了顿,凤宿见有戏,立刻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这样怪没意思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只听薛朗笑了一声,“我没有陪你耗,我是在等你告诉我。”
“我那日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不信罢了,我还能说出来什么我要是一直不说,你就一直等着”凤宿无奈道。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薛朗道“上一世,昭明二年,发生了什么”
凤宿当然记得。
上一世这时候,他还在街边讨饭,突然边塞传来消息,说突厥人违反盟约,朝大启开战了。
阿史那岱钦声称大启和亲的公主要刺杀自己,先违反了盟约,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向大启开战。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阿史那岱钦的东突厥部族这两年收复了西突厥,实力大增,便将獠牙伸向了看似软弱好欺的大启。
阿史那岱钦以凤容锦为质,向大启宣战,朝廷在凤怀城的治理下本就散乱,大事一来,各个吓得跟鹌鹑似的。而后凤延率军抗敌,双方打了两年,最终凤延惨死在突厥人的刀下,凤容锦则被阿史那岱钦亲手杀死。
前世这时候,凤宿还在流亡的路上,势单力薄,对朝廷上发生的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世他本应该改变这一切的奈何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现在应当就是昭明二年,上一世阿史那岱钦发兵是在冬季,而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凤宿嘶声道“你想做什么”
薛朗道“臣骨子里还流着一半鲜卑人的血,也算不得汉人,是以你们的事我是可以不馋和的。”
这可真是笑话,现在朝堂由薛朗把控,如果突厥人袭来薛朗不愿意出兵,或是从中阻碍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凤宿有些不可置信,“就因为恨我,所以你要用整个大启来开玩笑”
“我没有理由为你鞠躬尽瘁。”薛朗淡淡道,“前世我给你打江山平天下,不是为了护你大启,只是为了护你。”
如今他不想护了,自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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