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知道了。”
钟牧撇了撇嘴角,嘲笑道:“是你太紧张,自己出卖了自己。”
盛嘉年对此绝不承认,她又往沙发深处钻了点,好让整个人埋进去,“不可能,我朋友说我最会装了,这点怎么可能难到我。”
“装”可不是什么赞美的词汇,偏她讲的义正严辞,好像变成了自己的优点。
钟牧无可奈何,笑笑没有搭话。
他自顾自地整理食材,认真又细致,手指在食物间灵活地穿梭,熟练流畅的程度让人惊叹,盛嘉年欣赏了一会儿美男切菜,啧啧有声。
她半眯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带着困惑,“是只有我们这样吗?”
跨度太大,钟牧反应慢了两拍:“怎么样?”
很快又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觑她一眼,语含揶揄:“你是说我们进展飞速,收放自如?”
“不是。”她摇摇头,“认清自己和对方的心意,没有不必要的纠葛。”
如果爱情是一门必修课,嘉年则处于初级水平。她曾努力地学习过,但暗暗挣气却出师不利,老师批了重修,她只能失落但装作平静地从头来过,缺了老师又缺少经验,现在的她单纯得可爱。
她歪在沙发里,轻蹙着眉头,不知道在和他说还是自言自语。
钟牧切肉的动作渐缓,他突然间想起第一次遇到她时听到的话。
他原以为她已经被浸渍地成熟,原来那都是故作的世故。
他放下刀,细细地把手洗干净,缓步到她跟前。
嘉年正发着呆,双手忽然被温暖包裹住,抬眼是钟牧温柔的脸庞,柔软地像是夏夜的月光,黑沉沉的眼瞳不知沉淀了多少星光。
他浅笑着捏她的纤手:“不确定心意、浪费时间在哪里猜来猜去的,都是对自己的爱情不负责,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这是再确定不过的事。我不够好,你也有很多缺点,但这不是阻挡我们在一起的理由,相爱的时间都还不够呢,哪里有空去互相猜忌。”
顿了顿,他继续说:“不管你是白纸还是涂满了颜色的纸,和我在一起后,就是全新的一张纸。”
他握着她的手,有力地、坚定地、毫不迟疑地宣告:“我们只要按照自己的步伐来相处就好了。”
生活是自己的,爱人是自己的,坚定不移地按照自己的步调就好了。
钟牧除非必要很少会讲那么多话,可每一次对着她好像总是可以滔滔不绝,像导师也像老妈子。
他冷硬的五官配上温柔的语言,真是……
嘉年掐了掐他的脸,“你好啰嗦哦。”
钟牧眯了眯眼,“哦,看来你是实践派啊。”话音未落,他就掐着她的腰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
“你觉得宝贝好听还是宝宝好听,还是baby好听?”
“钟牧你好俗啊。”
“可是大家都叫你嘉年,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嘉年想了想,“你可以叫我年年。”
“年年。”钟牧复述道,名字在唇间缠绵又缠绵,“真是个好名字。”
于是他提议:“那你叫我牧牧吗?不过好像不是很好听。”
“你烦死了,快做饭去。”
……
钟牧生了一双巧手,不但长得好,做菜也巧,两人的午餐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宫保鸡丁、西兰花炒木耳、凉拌黄瓜和一份奶白色的鱼头汤,味道极好,嘉年没忍住便多吃了几口。
“罪孽,我真是罪孽。”她拍着肚子,言不由衷地默默向老师道歉。
钟牧把碗筷收拾好,等终点阿姨来洗。
“你下午什么时候结束?”
嘉年算了算:“5点多吧。你干嘛?”
“我来接你。”钟牧毫不犹豫地回答。
嘉年沉默片刻,还是坐直了身体,对他说:“关于我们谈恋爱这件事,能不能暂时不要对外公布。”
钟牧并不意外她的想法,理智告诉他她是对的,但仍然觉得失落。
嘉年还没有自己的作品,如果现在以他女朋友的身份曝光,以往所做的努力很有可能被认为名不符实。
他自然不愿意她受这样的委屈,但也不想委屈自己。
他眼巴巴地看她:“我会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你就让我远远地看你一眼好嘛?”
盛嘉年表示,如果现在你前面蹲着一只大型犬,爪子搭着你的手,焉了吧唧地望着你,只求跟在你屁股后面默默摇尾巴,你忍心拒绝吗?
***
下午老师果然又拆穿了盛嘉年偷吃肉的行为,点着她的脑袋,口沫横飞:“要不是蒋导演也千万拜托我要好好教导你,我绝对不会收你这样的学生的,你的胸呢你的腰呢你的屁股呢?你这样还想做女神,真是白日做梦。”
据说这位老师是圈内数一数二的专业形体老师,教导出来的女明星个个都是女神级别,这一次收了她恐怕是最大的败笔。
嘉年已经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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