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衣临事了,自有一种镇静的气度,也不动,也不言,昂着昂藏男子的头颅,脸色微沉,冷冷看着这伙军士的作为。
这群军士见了女刺客,俱是一脸警惕、戒备神情,杀意凛然,都不说话,沉默中自有一种军队的威严生出。这帮军士明显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在他们身上有股铁血的味道。不像那种没经过铁血战火考验的和平兵,周身完全是松松垮垮的,肥肥胖胖的,一看就像是注水的肉鸡,肉肉的,明显是个注定挨刀的肥腩。这类和平兵,平时仗着人多势众喝酒豪气拍着胸乱吹牛皮还成,真遇上事就成了一群腿都迈不开的怂货了。
出现在门口的五张军士的脸,都铁青着脸沉默不语,看得出,他们对女刺客充满了防备,全身绷紧了,似张开的满弓,仿佛他们围住的不是一个年轻女人,而是一只斑斓猛虎!一不小心,这头猛虎就会暴起伤人。
只有一人在门外向着整个客栈大声喊了一声:找到了,在这里!
一会儿,一个黑盔黑甲的将军分开军士,步伐稳重,踏入室内,听几个军士都冲着他喊着韩将军。
这韩将军紫红脸膛,眉重如刀,颧骨高耸,目光威厉。
他看着陈白衣,冷笑一声:阁下艳福不浅啊!
陈白衣心里咯噔一下,决定主动出击,以为自保:”这种艳福,在下无福,还是让给将军来享受为好。”
韩将军眼睛眯起,这眯起的眼,更具威胁性:你们难道不是一起的?
陈白衣摇了一下头:这个女飞贼破窗而入时,在下刚吃完一碗热乎面,放下碗还不到十分钟。
韩将军一怔:十分钟?
陈白衣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马上加以说明:那是我们那旯旮方言,意思就是……不过一泡尿的功夫。
韩将军盯着陈白衣的眼睛,等下文。
陈白衣想起店老板赵老爷来,说:不信你问这店的店老板赵,赵先生。我是来住店的,这个女飞贼(他这样说时,在心里念了声对不起)不知打那儿飞过来的,差点把我给砸歇菜了差点把……
这时候,赵老板冒了出来,脸上含着请对方高抬贵手的笑:是极是极,这个小兄弟说得对,他是才来住店的,这个女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咱们店里的人,还真不清楚。将爷,你老就放过这倒大霉的小兄弟,这兵荒马乱的,他也才从乡下逃进城……
韩将军听到这时,眼睛一亮,看着陈白衣:哦,你是从乡下逃进城来的?原先是哪里人呢?
陈白衣进城来倒是用过心思,报了个城外十五里的何庄。何庄左靠羊马河,右边是一座废窰。若问仔细了,就说自己是个流浪汉,在这废窰里安身得了。
果然,这个韩将军在问过地方后,便问做什么营生。听到是流浪汉,不知为什么地摇了下头,稍抬高了些声音,拉长了声音:你——总得会点儿什么吧?不会是一个大男人唱几声莲花落,吃千家饭吧?
那当然不是。陈白衣应道,他心里骂道,若自己承认是个穷要饭的,这个似乎故意刁难人找岔的,便会让自己整上一段莲花落来。
那莲花落,陈白衣虽然前世听朋友的爷爷唱过几腔子,但他还真唱不好这个来。这得要有特殊的声腔发音,还得会悠着股劲儿,让人听得婉转,或凄惨,或喜庆,还得学会看人下菜,观颜察色,如何打动人的心,投人家的心思,挣让人高兴的钱。这玩意儿,得人肯犯贱,捧着别人不怕落下脸才成。虽然从民间音乐来说,也算是一门歌唱艺术。
当年,那个瞎子阿炳,比这,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他会拉二胡就是。
韩将军声音沉了一沉,问:那你这后生,又会什么呢?
陈白衣灵机一动,昂然道:我是一位法师。人称我一不大师,这店里客人登记帐本上写着呢。
一不大师?韩将军眼中疑色更重:不知你会什么**术?
陈白衣笑:别的法师会的,我都不会,我会的,别的法师,可也都不会!
譬如?韩将军要求着具体化的东西,他心里对这个不这么怕官的青年有一种强烈的怀疑感,他想戳穿这个白面书生的伪装,撕下他的画皮,看看能否带一个有用的战利品回去。
我会……骑着鲸鱼在大海上钓金鳌,那金鳌如一座山大。我会听懂灵石里大妖唱歌所说的意思。我还会……
陈白衣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副高人的样子,作显摆状侃侃而谈。
钓鱼陈白衣是真会的,骑着鲸鱼背上钓鱼?那也得有人把那小山一样的鲸鱼给弄来才可以表演。放在第二个位置的灵石,那自然是他有过准备,可以拿这块石头来说事儿。
事有缓急,韩将军显然不愿跟陈白衣扯闲篇扯下去,挥了一下手打断了陈白衣想乘兴发挥的架式,皱着眉,寒声说:什么一不大师的,就别在本将军面前提了。说个你真实的名字,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小心我让手下弟兄给你爆菊!
我靠!陈白衣不由一激凌,打了个寒颤,自觉后面一阵发紧,心中冒出一股恶寒:这个忘八蛋将军,太也恶劣也!该当让马当国的千万只马蹄生生踏死才好,访当他被马蹄儿踩得爆菊才好!这家伙,纯就是个大恶棍!一个专干整人害人的魔头!
爆菊!这恶人怎会想到整这个害人玩意儿?不会是在军中没有异性,就好上这一口吧?
陈白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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