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叫我宰相大人?”
我心中一喜,“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你放心,你这一掌之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哦?莫非岳父打人也与那仇尚书有冤?”
“咱们现在算一家人了,我不瞒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书房后屋,宰相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匣子,“你自己看吧。”
天启八年,关中蝗灾,屯粮居奇,至民不聊生;十年,陷洛阳府尹于狱,只为将其正室纳入自己府中淫乐,后下落不明;十三年,黄河泛滥,伙同工部官员贪污灾银八十万两……等等恶行,居然写了十几张纸。看墨迹,当是数年的积累所得,并不是一时拿出来忽悠我的。
“岳父大人,他只是一个尚书,怎么做出如此多恶事,朝廷都没察觉么?”
“朝堂之上的事呀,他是二皇子的人,前几年太子失踪,二皇子一家独大,大有取得储位的趋势,百官中谁敢动他。我也只能暗中集罪证,却也没有机会公布出来。如今太子回朝,暗流汹涌,我想除掉此贼,却也找不到适的时机。”
“既然如此,岳父大人为何还将二位姑娘许给他儿子?”
我说完这句,老人那宠辱不惊的脸上居然红了红“都是老夫的错,不知怎的那老匹夫发现我的一个隐私,以此要挟于我,如果被公布出来,我是断不能继续为官的,我若被罢官朝廷里那些能臣干吏定会受其迫害,天下百姓更要遭殃,逼不得以,只能委屈了我那一双儿女。没想到她们自己逃了,还能遇见你,也算是福泽深厚了。”
“小婿原为岳父大人分忧,杀此老贼。”
“可你有伤在身,而且他平时戒备森严,自身武功又极高,难呀。”
“不瞒岳父,我家有秘法,这点伤数日之内可好,与那老贼我交过一次手,正面现在我还奈何他不得,但我修轻身之法,自保确也毫无问题,只需找个机会能接近他,趁他不备,当可除之。我所需的,一个机会,一把削金断铁的匕首而已。”
“你有多大把握?”
“七成。即使失败了,全身而退的把握也有九成。”
“如此可行,咱们商量商量,这个即能接近杀人,事后又要不引起怀疑么……”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在屋里算计着怎么阴人。
数日后,哥的内伤好了,哥的腰很酸。同时,洛阳城里谣传着宰相家的两个千金被她的表哥和表嫂送回来了,我们也暂时冠冕堂皇的住进了宰相府。
“岳父大人,不知仇尚书那俩个儿子您知道多少?”
“长子仇重,次子仇忠,武功已得乃父七分真传,不可小视。”
“可有弱点?”
“贪财好色之辈罢了,除了武功,不足一虑。”我们正说话的工夫,外面有家丁禀报,尚书府仇尚书前来拜访,嘿嘿,听到风声来了么。
我隐到后屋,岳父命人将尚书大人引到书房。
二人见面一通寒暄,我若不提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的老友呢。最后,仇尚书提出既然二位小姐都回来了,身子也无大碍,那婚事还是抓紧办了吧,岳父大人踌躇了一下,勉强同意了。
送走了仇尚书,我从后面转出了身形。
“贤婿,按照咱们商量的,婚礼上等他喝醉了,你找机会动手。”
“岳父放心,我会找机会,连他那俩儿子也一并除了,以绝后患。”
……
“柔儿,记住我说的了么,等下切不可露了破绽。先探探那哥俩的虚实。”
“恩,为了两个妹妹,柔儿断不会坏了相公的大事。”
“松鹤居”的顶层,我和柔儿要了最好的包间,定了最上等的酒席,按着事先得到的情报,等着目标的出现。
不一会,果然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了喧闹声,还有女子的阵阵娇笑。我仔细听了一下,确定只有仇重和仇忠两名男子,其他四人应该都是青楼女子,转身对柔儿说“好了,你去吧。”
“臭相公,就会欺负柔儿。”轻轻打了我一下,起身出去了。
片刻,隔壁房间“啊,对不起,我走错了。”柔儿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推门回来了。
“这谁家的小娘子,长的居然如此标致。”
“尤其是那身子,前挺后翘的,哥,你也没见过?”
“洛阳城里何时出现了这么个尤物,不行,我得去看看,这要是压在身下你我兄弟尽情操弄一翻,就是宰相家那俩千金也不换呀!”
“听声音,好象就进了隔壁的门,咱看看去。”
我坐在这运功听他们兄弟的话,柔儿不会武功,听不到,但看我笑的暧昧,问道“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要把你压在身下操弄一翻。”
“啊,不要不要,你等下可要保护我。”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
正说着,二少已经推门进来了,还真是纨绔作风,一点都不客气。
“不知二位是?”我假意问到。
“你这小娘子刚才打扰了我兄弟喝酒的兴致,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么?”
“那你要如何?”
“让她过去陪我们喝一杯这事就算完了。”说着过来就要拉柔儿的手。
我连忙拦着,“慢着,宰相府的家眷,你们也要无礼不成?”
“你,你们是宰相府的?”
“我们是……”一翻相互介绍下。
“误会,全是误会,不知是表哥表嫂,是兄弟们无礼了。”一边道歉,还一边瞄着柔儿丰韵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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