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婷说:“是啊,去北京参加培训。”梁健说:“培训啊好事”黄依婷美眸瞧着梁健:“你呢”梁健说:“我是去办事。”黄依婷说:“培训,办事,这样也能碰到。”梁健说:“对啊,这个世界充满巧合。”黄依婷说:“这说明,我们两个人有缘分。”
梁健没有接这个敏感的话题,他问:“你参加什么培训”黄依婷说:“国家发改委组织的培训。”梁健问:“你以前不是在经贸厅吗怎么参加发改委的培训”黄依婷说:“哦,省里最近开展了一次交流轮岗工作,我轮岗到发改委了。”梁健说:“行啊,发改委是更加重要的部门。”
黄依婷说:“趁着年轻多换换地方呗,也可以多熟悉一些情况。”梁健说:“你熟悉的都是经济工作,很厉害。”黄依婷说:“你别夸我了,我会飘起来的”梁健笑说:“不怕,上面有物架呢,会把你挡住的。”两个人笑了一阵,黄依婷又问梁健上北京办什么事
由于二等座临时买不到,这天梁健和黄依婷买的都是一等车票,过道的一边只有两个座位,没有人会听到他们说话。梁健就把此行的主要目的告诉了黄依婷。黄依婷了解了一个大概,就说:“你们当乡镇主要领导,还真辛苦。有些事情明明是上面的问题,却要你们到上面去请示”
梁健说:“基层就是这样,上面的都是老爷,很多事情,都必须去上面求爷爷告奶奶。”黄依婷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央领导人能够看到这些弊端,好好地改一改上面的官僚作风。”梁健说:“难,这是涉及到上级部门的既得利益的。”黄依婷说:“我倒是相信会转变的。”2012年习大大上台之后的一年多内,央机关和国务院各部委的作风,果然得到了明显改善,这点上说,黄依婷的乐观精神是对的。
梁健说:“反正现在还是得求爷爷告奶奶。”黄依婷说:“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去啊你们镇上没有人陪同吗还有县里、市里和省里,怎么都没派人同你一起去呢”梁健说:“主要领导并不是太支持我去,因为这事搞不好就会得罪人。但我觉得必须去,否则村里的老百姓也太惨了,整天生活在辐射之怎么行”
黄依婷漂亮的杏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崇拜:“梁健哥,我就是敬佩你这种正义感。”梁健摇摇头说:“我也不是正义感,只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总不能给大家留下一片骂名吧”
黄依婷点了点头说:“我听说,国家电也归国家发改委管。”梁健说:“没错,国家发改委和国资委都能管。只是国家发改委我没有认识的人,杜明亮副省长给我介绍了一名国资委的领导,到时候,我先去问问。”黄依婷说:“嗯,好。我到时候也帮你问问国家发改委的领导。”梁健笑说:“国家发改委的领导你也认识那最好了。”
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后,黄依婷又问梁健:“到了北京,除了办事,还想不想去哪里玩玩”梁健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想过呢,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办的事情。”黄依婷说:“如果事情办得顺利,就陪我一起在北京玩玩吧这是我第一次去北京呢”
黄依婷第一次到北京,请他陪着一起玩玩,这要求不过分。更何况,她是黄少华的女儿,他有责任陪她。梁健说:“不管顺不顺利,我都会陪你玩一玩的”黄依婷举起双手说:“梁健哥真好哎”
突然从前座上伸出一个脑袋,是一位年妇女:“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我们想休息一下”梁健手伸到额头,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明白了。”年妇女原本有点凶巴巴,见他态度很好,脸孔上紧绷的肌肉也松懈下来,转过身去了。
黄依婷朝梁健吐了吐舌头,低声在他耳边说:“不好意思,是我吵到他们了。”梁健笑笑说:“不是你,是我们。”黄依婷朝他甜美地笑了笑。梁健说:“时间不早,还是靠着休息一下吧”
黄依婷听话地点了点头。他们将位置稍稍往后靠一靠,两人就开始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梁健朦胧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肩膀,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只见黄依婷微侧着身子,脑袋正好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她的秀发犹如瀑布般垂着,散发淡淡的香味,令梁健不敢动一动,怕吵醒她。
梁健侧脸瞧着窗外。车厢的播音,正以非常低的声音播着暖情的歌曲夜空最亮的星:
夜空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夜空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最亮的星请指引我走出去夜空最亮的星是否知道
那一句句美妙的歌声,伴随着在列车上睡去的人们,一直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黄依婷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列车的窗口,可以看见外面的大地上露出些微的晨曦。黄依婷看到自己正靠在梁健的肩头,梁健的额角也歪斜在黄依婷的头上。两人竟然是这么靠着睡去的。黄依婷对自己甜甜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她想跟梁健这么多呆一会
天已经亮了。车厢里开始闹腾起来。梁健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与黄依婷的脑袋靠在一起,便赶紧坐正了身子,这么一来,黄依婷也醒了。
列车播音员的声音清脆响起:“各位乘客大家好,终点站首都北京马上到了,请大家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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