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宏市长始终没有明确表态。梁健每天跟着宏市长处理日常事务,忙忙碌碌。第一季度的头两个月,各种会议铺天盖地,梁健忙得基本上没有时间思考那个问题。有时候,他会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胡小英也对他说,既然宏市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作出反应,那也就是说,宏市长已经原谅你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把那件事当事。梁健说:“不当事,是不可能的,毕竟宏市长把金婧给开除了。”
胡小英说:“那倒也是。或许,他是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事情已经过去了。”梁健说:“可宏市长关于这件事情,后来一次都没有提起过。”胡小英说:“你还想让领导对你说,事情过去了,没关系了领导就是领导,你别期望太高了。”
梁健心想,那倒也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领导不再提起就已经很好了,难道你还希望领导亲自告诉你,他对那些事无所谓吗这不等于告诉你,下次你还可以犯错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梁健也稍稍宽心了一点,也许宏市长真的是原谅自己了。不过,在空闲下来的时间里,梁健也会时不时冒出一些否定的想法,可能宏市长只是把想法藏在了心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和盘托出,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一次,梁健真有些体会到,什么是伴君如伴虎。
除了梁健之外,还有人也非常关心这件事,那就是常月。她是受了市委书记谭震林和区长周其同之命,挑拨宏市长和梁健之间关系的。这皮肤第一层已经被挑破了,见了血,常月原本以为,接着就会见肉了。
没想到,见了血之后,就再没有往下去了,看起来还似乎有种要结痂的可能。常月于是再次私下里见到了宏市长。问宏市长,对被下药的事情,有过处理了吗
宏市长说,他已经把那个服务员给开除了。常月说,这样好了,以后我到宏市长房间拜访,就不会有人给我们下毒了。说话之间,眼神飘忽迷离,让宏市长不由心一跳。如果这个女人到自己房间里,将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作为只身在外,主政一方的官员,从来没有正常的那方面生活,要说没有一点生理心理不调,那是不可能的。在古代,官员都可以纳妾,就算是大房不在身边,就地纳个二房三房也不是问题,可如今当到厅级干部,异地为官那是常态。一般能够当到地市一二把手的官员,都是精力旺盛的男人,血气方刚,长久没有那方面的生活,你说面对尤物一般的女人,能够始终镇定如常,那现实吗
为此宏市长看到常月那迷离妖异的眼神,说一点不动心那就虚伪了。宏市长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克制自己不立马将常月揽入怀里。宏市长说:“你放心吧,我那里安全着呢”
常月又说:“唯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你那个秘书梁健。你还在用他啊你新换的服务员会不会又被他唆使这样不可信的人,宏市长,我觉得你还是早一天放他走好”
宏市长盯着常月看,让常月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似地,脸上有些火辣辣,不过常月就是那么老练的女人,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当然,宏市长,我说了不算。我只是向你提个好心的建议。”
宏市长这才道:“关于梁健,我会有一个好的处理。”
梁健一直默默地为宏市长工作着。梁健都不知道这段令人难受、烦躁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终于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让梁健和宏市长之间的沉闷气氛,有了一丝改变的希望。
南山县向阳坡镇成山村出事了。这件事与国家特高压线工程有关系。自从上次国家某和省建设局来到镜州市协调特高压线建设问题后,宏市长对南山县的这项工作很不满意,南山县是宏市长的联系县,这件事情拿不下,不就是给他脸上抹黑
所以,宏市长当天将南山县长石剑锋狠狠批评了一个多小时。石剑锋被批得只有点头认错的份,回去之后,就向南山县委书记葛东做了汇报。葛东虽然对宏市长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只是让石剑锋汇报,有些不满。不过毕竟宏市长是批评石剑锋,而不是表扬,所以,葛东的情绪也就只是一瞬间。既然市长发话了,他们再按兵不动,就说不过去了。
但既然宏市长将这任务交给了石剑锋,那他也不打算直接插手,最好是不插手。他知道,成山村的拆迁工作可是件棘手事,那个村的老百姓可都不是善茬。
要说这南山县向阳坡镇成山村特高压征地拆迁工作一直进展不顺,其实国家某也有责任。按照他们的初步设计,特高压线经过成山村,但位置是从村子外两里地的山头上经过,负责征地的向阳坡村,也是根据这一要求与当地村民做了征地工作。
为此,村民都将特高压线所要经过的山上毛竹和茶山都处理掉了。征地工作刚刚定下来,就等着开工建设了。国家某突然说,之前确定的线路有误,是当时设计的时候,稍稍出现了一些偏差,特高压不是从村子外面2公里的地方经过,而是要从村子经过,要求下面更换征地拆迁范围。
这玩笑不是开大了吗人家老百姓,都已经做好了征地准备,把农作物全部给砍光了,现在你国家说,你们在设计上有了点偏差,特高压线不从那里过,要从他们房子过了。老百姓能够答应吗
镇政府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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