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颜六色的手串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精致,边边角角的雕刻也略显粗糙。然而弗丽嘉眼见这饰品却讶异地惊呼了一声,随后她不可置信地将手串凑近鼻端轻嗅了几下。
果然是波帝斯葵的种子,还带着一丝甜甜的香味,那紧挨着白色种子雕刻着小动物样式的是红色的迷梦情海,这种能够养神益身的石头很常见,但难得见到用这种质地很软的魔法石雕刻出小东西的。因为它很软的缘故,大多的时候都是碾碎后直接作为原料加入溶剂中的。
像这样做成了小饰件的,哪怕是手艺精湛的工匠只怕也不知道要失败多少次。
其他的珠子上,或者刻着弗丽嘉不认识的古怪文字,或者细细地绘着并不精致的花纹,手串看起来并不华贵,但每一处都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弗丽嘉回头,惊奇地看着丈夫,这手串充满着童趣,真的是给她的吗?她眨了眨温柔的双眼,勋爵微笑着对她说:“不戴上试试吗?是菲尔德给你的道歉。”
弗丽嘉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将手串慢慢地戴在了手上,眼眶不由自主地有些模糊,她感觉到有些气闷的胸口被熨帖的柔软如水,但嘴上却有些嫌弃道:“怎么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看起来有些幼稚。”
她这样说着,另一手的手指却不停地轻抚那一个个串珠,眼中是欣喜和愉悦。
艾登勋爵看着妻子高兴的模样,微笑道:“菲尔德真是个颇具天赋的孩子,这手串上大概附加了个小型的魔法阵。他无师自通的才能,搞得我都想收他做我的学生了。”
他边说边伸手,想要去触摸那串珠。弗丽嘉立即捂着手腕缩回手,转头瞪着自己的丈夫,“休想!他是我的学生!”此时她终于回过神,蹙眉问道:“你去找过菲尔德了?”
艾登见妻子不赞同的模样,立即解释道:“我找他,是去询问关于西蒙和他之间的商讨结果。”当然,谈心只是顺便的。
弗丽嘉似乎还是有点怀疑,但知道丈夫已经找过菲尔德了,她现在发作也于事无补。加上菲尔德的礼物让她心情大好,便顺着丈夫的话问道:“结果怎么样?西蒙果真是要拉拢菲尔德吗?”
“谈不上拉拢,目前只是希望菲尔德帮他改进这个传声装置用于军中。但是既然已经让菲尔德接触了军部的机密要事,应该是颇为信任他的。”艾登先生回答道。
弗丽嘉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说道:“菲尔德哪里都好,我原先也只道他学习刻苦,即便他有几个小秘密,也无关紧要。但却想不到他年纪那么小,却如此地不爱惜自己……”
艾登先生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就听弗丽嘉低叹道:“我真怕他也像伊贝莎一样……”
她说着,就没有了声音,只是一颗接一颗地摸着手腕上的珠子。艾登心疼地搂过她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不会的,菲尔德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尘封的记忆被窗外闯进来的清风吹起一角,不愿再想起的往事一闪而过,弗丽嘉将脸埋在丈夫怀中,闷声道:“我困了,想去睡觉。”
艾登勋爵闻言抱起她,向着卧房走去,无奈地说道:“只能睡一会,午餐时间到了,你得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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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将原本给多维特做的手串,送给了弗丽嘉,只得再重新做一条。好在原料他都还剩一些,问题是他不能使用学校的实验室炼制,只得趁着公休日回到康德大街,用爱玛店里的药剂室配制。
这期间,因着不再去实验室,使他突然间空出许多闲暇的时间,闲不下来的菲尔德便去图书馆里查阅资料,他手中那本小册子上的记录他一个也看不懂,有时间研究一番,也是消磨时间的办法。
除此之外,他还跟着艾登勋爵去了几次洛塔街,在见识了西蒙给他准备的空间魔法师后,菲尔德不得不开始有点相信,军部缺乏魔法师的传言了。
因为那个空间魔法师看起来似乎比他大不了几岁,不仅如此,那个明明年轻却满头白发的人是坐在笨重的圆轮椅上被推出来的。
让菲尔德惊讶的事情不仅如此,推那人出来的人竟然也不陌生。那人身材魁梧高大,配上严肃的冷脸有种压抑的阴沉,正是菲尔德隔壁的邻居昆顿。
昆顿见到菲尔德大概也有意外,但在脸上却丝毫也看不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地推着圆轮椅走到菲尔德近前。
“你好,我是德加。”那人首先开口,他一指身后:“这是我弟弟昆顿”,他声音柔软干净,好像一杯甘甜清澈的灵泉。
菲尔德下意识地看了他身后的昆顿一眼,略有些犹豫地回道:“你好,我是菲尔德。”
随后菲尔德就在昆顿的瞪视下,和西蒙的这位神秘又温和的空间魔法师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一番交谈过后,三个人心底都有了一些改观变化。
菲尔德对这位孱弱却实力不俗的空间魔法师佩服不已,而德加则对年纪不大的菲尔德能有这样新奇而又有说服力的想法暗暗赞叹,就连一直站在后面充当暴风骤雨般背景的昆顿脸色都缓和了不少,显然沟通才能使人进步。
最后菲尔德和德加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次简单的会面就宣告结束了。
回到学校的菲尔德意外地开始忙碌起来,这个短暂的学期已经进行到了末尾,一门接一门地考试接踵而来。菲尔德还好,考试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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