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林松办公室示威,及时抬手轻轻覆住了经纪人的眼睛。
钟杳轻咳一声,耳朵也彻底红透了,随手把浴巾搭到门沿,开了热水。
微烫的水流洒下来,温柔地浇在身上,把两个人一块儿淋了个湿透。
钟杳抱着林竹,小心放进浴缸里:“先泡泡,等我一会儿,我刷个牙。”
林竹靠在浴缸里,还有些怔怔的,仰头望着他。
钟杳一笑,俯身在林竹额头上亲了一口,揉揉他的耳朵:“好不容易有第一次……怎么能这么就完了?”
林竹仰着脸,心跳水声一并轰鸣。
……
夜已过半。
月色小心停驻在窗台上,变得更温柔了一点儿。
钟杳抱着细细清理干净的经纪人,重新拿了新的浴巾轻柔擦干,裹着出了浴室。
林竹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昏昏沉沉半阖着眼睛,配合地被钟杳搬来挪去:“哥……”
他的嗓子也有点儿哑了,钟杳轻轻应了声,拿过温水小心喂着他喝了两口,摸摸额头:“还难不难受?”
“一直就……”
林竹困得摇摇欲坠,声音也含糊,一向清亮干净的嗓音莫名就掺上点儿柔软鼻音:“一直就没难受。”
钟杳心里酸软,力道放得更轻,拢着人靠在怀里,替他吹着头发。
再怎么也是第一次,哪怕他已经尽力小心了,说不难受也是不可能的。
林竹比他想的更能忍疼。
线条还柔和的面庞憋得红了,身上都微微发抖了,冷汗混着持续淋在身上的热水,滚落下来涩得他不敢不更放轻力道了……林竹也没喊过疼。
甚至连最兴奋的时候,因为生理反应眼前短暂的白芒一片。常识有限但思维发散的经纪人一度以为自己又因为什么原因失明了,也只是在一切稍稍平缓下来之后,一寸寸挪回他怀里,尽力藏着不安小声问他,看不见了怎么办。
钟杳放下吹风机,把伏在怀间打着瞌睡的经纪人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林竹被有钟杳气息的被子裹着,身心餍足,轻轻蹭了两下,眯起眼睛:“哥……”
钟杳俯身,轻轻拢住他:“我在。”
林竹挪了挪,忽然侧过头亲了他一下:“我都记住了。”
林竹弯起眼睛,迷迷糊糊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措着什么辞,困成浆糊的心神却显然无力支撑,半晌轻轻重复:“都……记住了。”
钟杳深深吸了口气,指腹滑过经纪人清秀的眉眼。
哪怕不用读心,林竹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杳没再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陪着他一块儿躺下,额头抵着额头,结结实实在怀里圈着:“慢慢记。”
林竹有点儿理解不了他的意思,稍许疑惑,艰难挪了挪身体,撑开眼皮。
钟杳一笑,刮了下他的鼻尖,抬手关灯:“一辈子呢,记不完的。”
*
翌日早晨,一宿辗转的林松在楼下等了半天没见人,终于忍不住上了楼敲门。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卧室的插门从外面锁着。
林松仔细思索一阵,认定了大概是钟杳暗中照应自己,连夜把弟弟拐回家里的农场度假,让自己从抱枕的罪过下逃过了一劫。
钟杳实在是个好人。
没被弟弟继续追问抱枕的林松暗自庆幸,帮忙锁了别墅大门,拎着行李一身轻松地去了机场。
“走了……已经上飞机了。”
收到林松问候弟弟的短信,钟杳松了口气,揉揉还趴在床上起不来的经纪人:“我去弄点儿早餐,门是怎么锁上的?”
林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目光锃亮:“我看侦探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拿根线系上,一抻,把线抻回来就解开了!”
两个人昨晚都把林松忘到了脑后,今天早上钟杳惯例早起,才想起当大哥的还在楼下。
昨晚清理的很干净,林竹没发烧,只是身上连酸带软得无论如何都起不来。真让林松上楼看到,说什么都是要露馅的。
林竹让钟杳扶着,挪到床下摆弄了好一通,终于试出了让门从外面闩上的办法。
头一次实地应用就大获成功,林竹兴奋地介绍着经验,撑着胳膊想要起身,一不留神抻到腰,又轰然塌了下去。
钟杳眼疾手快,把人抄进怀里,力道适中地打着圈一下下替他按揉。
虽然疼,却总比力不从心的酸软好了不少。林竹趴在钟杳怀里,一下下跟着吸气,却还倔强地仰着头,兴致勃勃地等着钟杳表扬。
“特别厉害。”钟杳轻笑,照经纪人脑袋上轻敲一下,“然后呢,怎么打开?”
林竹:“……”
钟杳微微挑眉。
林竹:“…………”
林竹眨眨眼睛,小心翼翼举手:“我,我可以从窗户翻出去……”
钟杳一呛,咳嗽了两声。
两人原本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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