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冷风再度侵袭,吞噬着大上海难得的宁静。
儿玉机关内。
福山雅竹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忽然的敲门声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眸。
“进来。”
宫崎龙井带着长谷川雄缓缓走了进来。
“福山君,司令官让我来取本土的特产。”
“先坐吧!宫崎,去泡两杯茶来。”
“是。”
看了看宫崎龙井离开的背影,长谷川雄坐到福山雅竹的旁边,斜眼瞄了下一改冰冷的福山雅竹,莫名的他的脊背竟有些发凉。
没过一会儿,宫崎龙井便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递到二人面前,随即立在一边。
“长谷川君,尝尝家乡的茶。”
长谷川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盏轻酌一口,尝到记忆中熟悉的味道,他露出满足的笑容:“还是家乡的茶好喝。”
“是啊!如今这形式,能品到家乡味道,倒算是很难得了。若像那些无缘品到却已献身的人,那……真是可惜。”
听着他语中的寒意,长谷川雄心中一惊,如阴风侵百骸,寒冷且刺骨。
这时,南野太郎和高桥新二郎、安逸不谋而合敲门而来。
“福山少爷。”高桥新二郎率先礼貌的打招呼。
福山雅竹点了点头,佯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日子,竟然会让你们这两个不和的人一起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回答。
高桥新二郎走上前,带着安逸介绍道:“福山少爷,这是刚来的副典狱长,伊藤川。是代首相大人亲自委任的。”
“哦?”福山雅竹佯装疑惑的问:“不应该是江口么?怎么突然换人了?”
“是代首相大人临时更改的主意,属下也不知道。”
“罢了,是谁倒也无碍,总归都是父亲的主意。坐吧!”
两人听此,连忙落座,然而,南野太郎的目光却一直死死盯着长谷川雄,眸中难掩愤怒。
“南野君,既然都来了,就安心坐着,你的家事,我自会帮你想办法的。”
“谢谢福山君。”
南野太郎点了点头,但依旧时不时眯眼看着长谷川雄,那目光似是饥饿的狼在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竟令后者如坐针毡,胆战心惊。
思虑一番,长谷川雄匆匆站起身拿起宫崎龙井放在桌上的特产,告辞离去。
“还真是个胆小的鼠辈。”福山雅竹不屑的轻蔑着,嗤笑一声。
“福山君,能拜托您和代首相大人帮我弟弟伸冤么?”
“这……的确有难度。”福山雅竹面露难色:“金田君涉及的可能会是间谍罪,我能帮你的只能是将他移交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
“是的,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南野太郎平复了下动荡的心,沉着片刻,无奈叹息道:“好吧!军事法庭也好过高桥监狱。”
“的确,若是真的回了本土,那一切或许还有转机,不过……”福山雅竹眉峰一皱,担忧的继续道:“我担心的不是别的,是羽生君那面,他一直咬着金田君不放,恐怕,到时他会从中干扰,那……”
“羽生玄一这个混蛋!”
南野太郎咬牙切齿的低吼:“这个低贱的家伙,若是再敢兴风作浪,我就将他的事情捅出去,看他是否还有命活着!”
“哦?何事?”
福山雅竹探究的视线注视着他。
南野太郎瞄了下高桥新二郎:“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的。”
福山雅竹轻笑道:“南野君但说无妨,高桥和伊藤都是我的心腹,他们绝不敢向外透露半句的。”
南野太郎想了想,终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怒的说道:“羽生玄一表面上是个绅士,但背地里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吉田兄弟的妻子就是他找人加害的!”
“什么!”福山雅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眯眼危险的沉声问:“南野君……此话属实?”
“自然属实!我有人证物证证明我说的是真的!若非为了我的弟弟,我想,我是绝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什么人证物证?”
“人证是黑木研,他是黑龙会的成员。由于一次任务的失败,便被酒井会长打成了残废,逃至我家的虹桥医院养伤。而他则清楚的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
“物证呢?”
“当然是吉田司令的密电!”
福山雅竹佯装沉思,眸色却不着痕迹的斜睨着一旁的高桥新二郎,唇角轻勾,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快传到东京,而紧接着,一场新的风浪又会再次掀起,看来,今晚还真是收获良多啊……
次日。
天灰蒙蒙的,一片压抑之感,一切都被阴云笼罩着,沉闷的厉害。
特工总部,机要科科长办公室。
白兰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来往的密电,铛铛的敲门声打扰了她本就沉重的心,皱了皱眉,沉声道:“请进。”
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清秀的女人走了进来。
“科长,我是丁主任给您派来的新秘书林孟杰。”
听到她的话,白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知,此人恐怕来者不善。她垂眸思考了下,心内冷笑:恐怕,是酒井依子对自己已经有所怀疑,所以就安插了个眼线来。
她不露神色轻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看着她远去的步伐,白兰唇角的笑意更浓,那么正规的军姿,怎么可能是普通女人该有的?
她随手拿起一个文件夹,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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