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行动能力,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她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连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而这一切的沮丧,她都不想被靳西沉看见。
“你今天不要去实验室吗?”温瞳仰起头,问道。
靳西沉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眼尾带着一点温柔的笑意:“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学校了,只陪着你好不好呢?”
其实她很希望靳西沉可以一直陪着她,因为谁也不能真的保证她会被治好,或者是续多长时间的命,一切都是未知数。但她又不想靳西沉时时刻刻都看到她这个样子,那太残忍了。
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也不希望靳西沉明白,到最后还是抓着他袖子说:“那你不去实验室,谁来帮我研发救命的药呢?靠研究中心的那些人吗,你是不是不想救我啦。”
靳西沉笑:“如果他们连实验都做不了,我干什么要花钱养着他们呢。”
虽然靳西沉这么说,但最后其实还是每天要抽出一点时间去研发中心一趟,对于她的药,靳西沉从来不肯假手于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怕她在他不在的时候需要照顾,慕沐便被直接派到她这儿来了。
“身体好些了么?”慕沐一进来就笑着问道。
“还好。”温瞳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慕姐姐,我的病还有救么?靳西沉不肯跟我说,但是自己的身体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之前确诊的医生也明确说过我只有一年时间。”
“先生不跟你说,肯定有先生的道理。”慕沐说着,掀开保温桶的盖子,舀了一碗粥出来递给她。
温瞳小口喝着,是靳西沉的手艺,他很少下厨,但每次做出什么东西都是顶尖的美味,只要尝过一次就绝不会忘。有一回林修竹眼巴巴的在靳宅住了三天,只为了吃上一碗靳西沉煮的粥,连片场都没去。
慕沐坐下来,说:“先生在你走后的第二个月,突然就让我准备了各种极限运动装备,每一项都是极其危险的,而他就像毫不在意一样,我看的出他每一次都很小心让自己不要受伤,我以为他是忘不掉你,借此来想你,幸好他还记得保护自己。直到五天前,他突然就让我买了去belize的机票,跟着就让林修竹调私人飞机过去,幸亏到得及时,才把你带回来。”
“嗯。”温瞳闷闷的嗯了声,觉得无话可说,简单的一个字也带了苦笑的意思。
慕沐又道:“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那不是保护自己,他只是在保证自己可以完成你的愿望,直到最后一个做完才可以去找你。如果你知道后果是这样,你还会选择离开吗?”
温瞳抬头看她:“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知道的。就算知道会是这样你还是会选择离开,你太自私了,遇到事情只会逃避。”慕沐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温瞳被吓了一跳。
“是啊,我那么自私的人。”温瞳点点头,没否认。反倒是咄咄逼人的慕沐愣住了,看着温瞳的表情,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是不是觉得姜荔才落落大方,敢于面对。靳西沉应该跟她在一起才是对的。我告诉你慕沐,你只是以上帝视角来看我,你觉得我自私,如果你是我呢?你那个时候就能知道靳西沉会这样做吗?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在他面前一点点病发,最后形销骨立,化疗的作用下掉光所有头发,插满管子在靳西沉的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样的话靳西沉就会好过一点是吗?我逃避,你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了之后是出去环游世界了?你也是学医的,你以为绝症是什么,我在大漠上病发,病发时抓的石块沙地上全是血指印,你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评判我的人,能给我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慕沐的语气很肯定:“那你也不该不相信先生对你的感情,和他的能力。如果你没有到belize呢,先生在大蓝洞中去世,你就会满意吗?”
温瞳不想为难她,刚才那些话说出来其实也是带了一点发泄的情绪在里面,这半年他听过太多人对她评判自私,说她伤害了靳西沉,可在这场战争中,从来没有谁伤害谁,有的只是两败俱伤。
“慕沐,我尊敬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不顾事实的教训我,你只是我男朋友的助手而已,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如果喜欢指手画脚,我建议你换个老板。”温瞳喝完粥,捧着碗对她笑。
“抱歉我……只是担心你。”慕沐顿了顿,说。
“既然刚才提到了姜荔,那我也跟你掰扯掰扯。你也是跟了靳西沉那么长时间的人,还是要有一点判断力的。你刚和姜荔回国不久,我确诊浆细胞骨髓瘤,当时是姜荔的哥哥姜明告诉我的,同时还拿出了我父亲和靳西沉做交易,进而他收养我的理由,意在挑拨我和靳西沉之间的关系。你说我不相信靳西沉,如果真是你以为的这样,我应该恨他,而不是现在这样瞒着病情也要离开。当时姜荔对我下了药,姜明把我捆在夜屏山的悬崖边,随时准备杀掉我,这些我看在姜荔没几天活的份上没计较,也没打算跟靳西沉说,但是我没想到身边的人都会被姜荔收服,还这么彻底,真有意思啊。”
这些事实她本来没想揭开,但她自己也没几天好活了,凭什么还要去替别人考虑呢,她确实也还没高尚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事实是这样,慕沐也僵在了原地。温瞳明白她其实并不是有什么太深的心思,只是跟在靳西沉身边多年,难免会觉得她这样做有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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