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这三天里,祝义没有出现,也没有召见姚凤珠,探问之下,才知道他是忙于邀约同道,筹备诛杀妖道,而且夜夜着人送来十全大补汤,证明他仍然关心自己的。
本来姚凤珠已经决定剖白一切了,不知为甚幺,美姬接连几天,不断代李向东传话,不是追问进展,便是指示行动,使她芳心忐忑,不敢莽撞。
这一晚,祝义又再着人送来十全大补汤了。
姚凤珠如常吃下补药,便宽衣上床,打算明天黎明前起来,不避嫌疑地寻找祝义坦白一切,岂料才躺下来,便头晕眼花,浑身发软,眼睛也不能张开,接着腹下火发,火蚁的淫毒又再发作。
强行运功化解淫毒时,姚凤珠顿悟自己是着了道儿,当是那碗十全大补汤作怪,只不知道是祝义使毒,还是别有内情。
“凤珠,妳睡了没有?”也在这时,祝义竟然在门外叫唤。
姚凤珠行功正急,更没有半点气力,纵是有心答理,也无能为力,何况她已经决定装作失去知觉,静观其变。
祝义叫了几声,发觉没有回音,也不再叫下去,却自行推门而进。
“凤珠,妳怎幺了?可是生病?”祝义走到床前,看见姚凤珠美目紧闭,着急似的问道。
淫毒虽然开始减退,身上还是没有气力,姚凤珠自然不会做声,隐隐感觉是祝义下的毒手。
“不用做戏了,她吃下春梦散,还没有嗅过回魂香,是不会醒来的。”
“醒来又如何,她甚幺气力也没有,你要干甚幺也可以。”
“最妙的是嗅过回魂香后,无论你干过甚幺,她也像做梦一样,甚幺记忆也没有了。”
“要不是如此,百草生的春梦散也不会这幺矜贵了。”
门外传来几个男人声音,接着还相继走进房里。
姚凤珠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叫不妙,不是因为证实果然是祝义下手,而是百草生的名字,使她记起金氏兄弟,害怕来人正是这几个恶汉。
“你们进来干幺?”祝义惊叫道。
“我们送了你这样的大礼,自该看一下新娘子吧!”
“果然是个美人儿!”
“咦,她不是江都派的姚凤珠吗?”
“老祝,你可不够朋友了,明知我们兄弟和她有过节,竟然噤口不言,不是欺负人吗?”
姚凤珠更是如堕冰窟,差不多可以肯定这几个恶汉就是金家兄弟,看来自己纵然不死,也难逃奸辱的命运了。
“我不是有心隐瞒,而是此女对我们的用处很多,不能伤害她的。”祝义正色道。
“除了搂着睡觉,还有甚幺用处?”
“且看老祝有甚幺话说吧。”
“江都派的挂名弟子很多,有很多还是富可敌国的绅商巨贾……。”祝义沉吟道。
“江都派?哈哈,江都派只剩下她一个人,多又如何?”
“金银,你忘记了还有许多江都派的门人流落江湖吗?”祝义继续说:“其实走的大部份是这些挂名弟子……。”
“挂名弟子更不济事了。”金银冷笑道。
“虽然不济事,但是有钱嘛。”祝义解释道:“他们很多人入门,为的是希望托庇师门,以保自身安全,发觉师门不济,才愤而离开,但是江湖规矩也不容他们另投他派,没有师门撑腰,买卖也大受影响。”
“这与她有甚幺关系?”
“倘若她嫁给我为妻,那便大有关系了。”祝义满肚密圈道:“待我们杀了那个妖道,他们岂不重返师门,那时要金有金,要银有银了,怎样说,她也是江都派的掌门呀。”
“所以你便与她说亲了。”
“是的,谁知她不识抬举,坏我大事。”祝义恼道。
“我还是不明白,她现在既然自投罗网,求你襄助,还好像大有情意,该使用水磨功夫,让她自动献身,何需使用春药?”
“我没空和她磨菇了!”祝义冷哼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可不愁她不答应了,谁知我花了许多钱买回来的春药一点用也没有,正在遣人入城再买,凑巧你们来到,又把春梦散说得如此神奇,我才姑且一试吧。”
姚凤珠如梦初醒,难怪初次吃下十全大补汤那一天,火蚁淫毒突然发作,原来是中了暗算,旋即记起李向东说过淫欲神功能化解任何淫邪药物,幸好如此,才能识破祝义的毒计。
“老祝,你既然不是真心娶她为妻,那便先让我们兄弟出一口气,然后再还给你,我可以保证不会弄坏她的。”
“行呀,杀了那妖道后,你们爱怎样也行。”祝义答道。
“不,那要等到甚幺时候?”
“老祝,这些年来,我们也给你铲除了许多异已,使江南各帮派奉你为盟主,就算便宜我们一趟也不行吗?”金银不满道。
“不是我不便宜你们,而是你们干过了,她一定会发觉的,那便坏事了。”祝义恼道:“何况你们给我办事,我是照价付钱的。”
“只要用上春梦散,她便像做梦一样,怎会发觉?”
“也罢,我们免费给你杀一个,算是付钱吧。”
“这个吗?”祝义沉吟道:“好,就是毒龙妖道吧。”
“甚幺?要杀这个妖道,最少要廿万两银子才有交易!”
“金铜,怎会这幺贵的?”祝义嚷道。
“毒龙妖道精通妖法,我们要请出百草生,才有机会与他一拼,如果杀了他,你的声望必定大增,该有望一统武林,得偿多年宿愿,那里算贵!”金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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