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晦之怒不可遏,老脸都已经扭曲变形,南宫闵趁机道:“规矩永远是规矩,背叛永远是背叛,人伦大义也不是嫂子一个小妇人能懂的。”
“你这畜牲还有脸开口说话!”湿雪此刻再猜不到那种事,也就成愚蠢农妇了,“两个淫邪小人,胆敢夜袭天元宗女眷闺房,不怕引来众怒么,有本事就试试看。”
“冠军会上你都和叶尘那小魔头当众搂一块儿了,还好意思说什么淫邪?”
南宫闵笑得眼泪差点出来,随后残酷的道:“我的美嫂嫂,什么年头了?谁还有闲工夫为你个不守妇道的小娼妇发怒?惹得起咱们雄霸天下的先天盟吗?惹得起皇甫总殿主吗?惹得起黄泉天尊吗?告诉你,少爷我不单要奸你,玩腻后还要赏给属下轮着奸你,最后再把你小脸划烂,卖到东淮小岛的野窑子里头,花一条鱼就能玩你两天,哈哈哈哈,敢瞧不起我!钱老,帮我先挑了她的手脚筋。”
钱晦之手抚腰间的一丈软剑,阴鸷的笑道:“你若是自愿脱了衣裳,露出奶子和大屁股给咱爷们儿看,我就先不废你手脚。”
南宫闵听罢皱眉,可惜敢怒不敢言,心里急道:莫非这老鬼也想分一杯羹?
这可他妈如何是好?只能一会儿用八部神王拳谱来命令他……今晚我说什么也得尝到湿雪这口鲜。
湿雪并不如何惧怕,反正玉碎乾坤这一招,并不止有沐兰亭才会用。
“不识相的婊子!”看湿雪的神情,当然是不会主动宽衣解带了,钱晦之不由得想起了二十年前的纪翩翩,自己以华太仙性命要挟她就范时,她就和眼前的湿雪一个表情,那股深深蔑视的小眼神,简直能让人愈发残酷兴奋!
哗啦!
比普通长剑还要长三倍的软剑悍然抖开,剑光如银色大蟒凌空飞舞,蜿蜒飞速射来!
一丈凌空剑乃琅琊剑楼绝学,超长软剑穷极诡谲变幻之能事,杀伤距离堪比枪戟软鞭,暗含刀术,门派近三十多年只有钱晦之一人得以练成,他常常自得,当年若非华小贼有绝世利器凤天舞在手,单靠剑法的话,哪里是我的对手。
湿雪不甘坐以待毙,受两个恶贼蹂躏凌辱,刚要挥剑抵挡,只觉身子一轻,这才忽然发现——纤细白嫩的柔荑中已手无寸铁。
湿雪大惊,还道琅琊剑首有恐怖妖术,竟凭空变走了自己的兵器。
噌啷!
随着刺耳的金刃摩擦之声骤响,另一道毫光好像自虚空中粲然绽放。
银色蟒蛇有如遇火受惊,嗖地一下又收回到了钱晦之腰间。
湿雪只见一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长身玉立的锦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站于身前,手中正握着自己的随身佩剑,面目英俊潇洒,气度高雅出尘。
南宫闵赫然变色,牙关打颤,几乎是呻吟出声道:“姬……姬……流……流光……四……公子……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湿雪和钱晦之一样,自然听过剑圣之名,均是大感惊诧,姬流光和天元宗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怎会莫名其妙从天而降?
姬流光冲湿雪微微点头施礼,他的笑容异常湿暖柔和,但等转过身子,落在钱晦之和南宫闵眼中时,他的笑容就变得无穷的讥讽和深刻的不屑。
“我听过阁下的名号,你来此有什么指教吗?”钱晦之可不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夜已深,星月被雾气遮盖,天地晦暗,就在此时,姬流光一扬手,袖袍轻舞,中央一道寒光猛然倾泻,流年也似的跨越时空,穿透钱晦之右腕。
好快的剑!钱晦之瞠目结舌,飞退,手腕鲜血洒满地面。
“你这种老瘪三,再练一万年也不够华太仙认真打。”姬流光摇头叹气,“断你腕脉,让你一辈子不能再动剑,也算替这个世界扫扫垃圾。”
钱晦之怒吼飞扑,他千算万算也算不清姬流光怎么会凭空出现,而且一出手就废了他。
剑光如匹练,肉眼根本就看不见轨迹,转瞬间,钱晦之就倒在了地上,一丝丝的鲜血从他脚踝处两道薄薄剑痕中不断溢出。
“我很少杀人的。”姬流光笑着对湿雪道:“麻烦湿小姐明天叫人把这家伙扔城里去。”
湿雪不明所以,但感激他救命之恩,自然点头答应。
南宫闵慌忙道:“四公子,嫂子,饶我性命,饶我性命啊!”
还没等湿雪说什么,姬流光袖袍凌空一拂,锋利绝伦的剑气风一样扫过南宫闵裤裆,惨叫声才刚到喉咙眼时,人就已经被一拳击晕。
“阉了他花花根子,留下一条狗命,算是替你和叶尘还了南宫朔,断了与他们家的瓜葛。”姬流光倒转长剑,恭恭敬敬还给了湿雪,续道:“上个月叶尘拿着戒指来找我……托付我要照看你的周全。”
湿雪躬身道谢,姬流光又指了指那昏倒的小姑娘,笑着解释:“我不便进来芷青殿,也不想打扰小姐,便贿赂了这个女孩子做眼线,她刚才以暗号通知有事发生,我便来替小姐扫垃圾了。”
说起来似乎非常简单,但姬流光千金之躯,七杰之尊,藏身天元宗月余,秉持君子之礼,毫不逾矩,而且处事天衣无缝,绝无偏差,湿雪佩服得实在五体投地,没想到小叶会有如此了不起的朋友。
“就这样吧,除了他俩这种下三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麻烦针对小姐了,有事的话,找这个女孩子联络我就行。”姬流光伸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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