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蒸腾。
猛然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柳忆蓉手里已然多了一个物件,那是她的
手机,她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物,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像是火球一样冲到儿子面前,二话不说,将手机狠狠地掷在那个还是一动
不动,如同木头的人脸上,让他自己看,让他知道他是多么顽固不化,多么傻,
多么可恶,罪大恶极!
之后,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也不看儿子,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就开始口齿清晰地大骂了起来,伴随着胸口的起起伏伏,她骂儿子的声音越来越
大,也越说越气,难以控制。
「操他妈的!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啊?才生了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啥也不是
的玩意儿!别人家的孩子,三十来岁了,早就不用人管了,早就出去自己闯荡了,
饿不死就行,谁还天天赖在家里,天天让父母照顾啊?他是大爷啊?」
「父母管他,是恩情,是情分,哼!我倒好,看看我多能耐,生出了个孩子,
这么管我儿子还管出罪孽来了,还管出那么多不是来了!我罪孽深重,我罪该万
死!不就是一个破他妈的杂志社主编吗?不就是一个青年知名作家的名声吗?不
就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口碑吗?能他妈的咋地啊?一张照片曝光就曝光,随便他
好了,最多不就是被打回原形吗?有jī_bā啥大不了的?最多还是我和你爸养着你,
养你一辈子,我们他妈的都欠你的,都他妈的应当应分的!」
「那样多好,那样你一事无成,活得跟鬼似的,浑浑噩噩你就满意了,是吧?
嗯,也是,那样你妈就干干净净的了,不会出去偷汉子,不会在外面胡搞了,再
看看现在的你妈多贱啊,忙得不可开交!跟不要脸的妓女似的,刚乐乐呵呵地伺
候完你,让自己儿子肏了,转眼就投入别人的怀抱,继续做那种事,那么不要个
逼脸!」
「这就是你妈,现在两面三刀的你妈,是吧?你自己拉屎不会擦屁股,别人
好心好意地帮你,你可是倒好,反倒让别人一身臭,一身不干净,错都是别人,
你多好啊,那么大义凛然,那么大言不惭,那么置身事外地就来指责别人,我问
问你,任纯,你的心不疼吗?你良心就不愧疚吗?」
「哦,你闭嘴吧,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我柳忆蓉就是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东
西!一个没有脑子的废物,一个有眼无珠的傻子!你看见的,看见了那样不好的
妈妈,就一定是真的吗?光着腚,让那个人吃着奶子,屄差点都给他肏了。」
「你知道妈妈有多大的压力吗,承受着多少负担吗?我那天怕你回来看见,
怕你会受不了,怕你误会妈妈,想着快点完事得了!还行,你回来了,还没开始
呢,你就回来了,救了妈妈,你知道吗?当听见你在开门,妈妈是有多高兴,更
何况,后来我儿子还能为了妈妈去拼命呢,妈妈更自豪了!」
「当时,妈妈就想了,你回来了就好了,至少妈妈就清白了,妈妈又逃过一
劫,身体还是我老公和儿子的,我只让我最爱的两个男人爱!儿子不理我,我可
以忍,因为都是我的错,是我打了儿子,我应该认错,好好哄儿子,让他开开心
心的,继续爱妈妈,母子相亲相爱,哼!」
「我现在是知道了,原来我这么做,都是自己的亏心,对不起你们父子,还
想背地里去勾搭外人,还想fēng_liú成性!好,你滚吧!你现在前脚走,我马上就给
他开门,把他放进来!你看看,现在多好啊,你妈多性感啊,衣服都没穿,乳罩
包裹着奶子,多好看,他一定喜欢死了!滚吧你!操你妈的!」
断断续续,泪眼婆娑,柳忆蓉就坐在沙发上,抽泣着,倾诉着,大吐着苦水,
她真是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控制不住,清澈的泪就像断线珠子一样,
不停滑落,滑落她白净成熟的脸颊,流到嘴里,咸咸的,无比苦涩。
伤心,是真的伤心,无以复加,还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人诬陷更觉得耻辱的
吗?委屈,也是委屈到不行,做了这么多,想起种种,竟然都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最爱的人竟然那么贬低她,看轻她,随意污蔑她,这真让人无法容忍!
泪没断,气未消,就那么坐着,僵持着,母子俩谁也不看谁,彼此无语。
无法容忍,她又能怎么办呢?上哪儿去呢?儿子怪她,气她,无端猜忌她,
都是不可避免的事实。细想想,都是误会,是一直没有解开的结,一直没有剔除
的毒瘤,一直遗留到现在。
如果昨晚,他们母子之间都那么贪恋快乐,那么迷恋母子之间在床上温存时
光,在次做完后,大汗淋漓,就开诚布公,谈及此事,提及那天的种种,皆
是摆在眼前的假象,妈妈还是那个妈妈,没有让任何人占有过身体,她心依旧,
心平气和地谈心,敞开心扉,那一定不能到了这般田地,母子僵化,大动干戈。
(第六部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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