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微不足道的小弟子。
这位是太玄宫的平阳真人,修的是神宵雷法,十分高深,谢秋寒只能将这堂课囫囵听了,不求甚解,记下每个字,带回去再细细回想。
下课后,谢秋寒低头走着,琢磨着“先天一气”的意思,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一堆弟子里。
本不是什么大事,却有个弟子故意一掌将他推了出去,口中喊道:“又是你个臭打杂的!又想害小爷不成!”
谢秋寒别的不行,就是基础牢,下盘稳,仅退了两步便站稳了,抬头一看,是今日早晨摔的屁股两瓣朝天的那位。
谢秋寒一皱眉,不欲生事端,便想绕着走开。
但这弟子早晨摔了一跤,迟到又被掌教骂,罚在殿外抄了一天的书,正一肚子恼火呢,这时候见到谢秋寒,简直跟气球戳了个口子似的,一并都发泄到了他身上,怎么可能让他走呢。
弟子抬手一拦,开始喊道:“都来看啊,就是这个臭打杂的,今晨故意绊我一大跤,弄的我在仪式上迟了到,一天都没落着好,以后都避着点他走。”
谢秋寒便站定了,皱紧了眉头,“我与你素不相识,绊你做什么?”
弟子哼哼,“那谁知道呢,兴许嫉妒我能去面圣,你就在那打杂呗。”
谢秋寒在这儿摸爬滚打五年也不是白过的,开口便道:“哦?请教,那你今日是面圣了,还是面壁了?”
弟子:“你——!”
众人哄笑。
谢秋寒一句话就说中了,这弟子迟到被掌教逮了个正着,他面了个壁倒是真的。
弟子恼的红了脖子,没想到这小子开口就这样尖酸刻薄,脱口怒道:“你一个外门弟子还敢顶嘴,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这话刚喷出来,周围的外门弟子就不高兴了,阴着脸围了过来。
“外门怎么了?外门就不是人了?”
“今日要请内门弟子赐教赐教了。”
“…………”
内门弟子大多不屑上大课,外门弟子则像抓救命稻草似的珍惜上课机会,故而这放眼望去,几乎都是外门弟子的身影。
嚣张跋扈的弟子顿时如拔了毛的公鸡似的,整个人虚了一截。
谢秋寒听耳边一片嘈杂,有几个性子暴的外门弟子已经越过自己,横眉指着那闹事的内门弟子,于是往后退了两步,掉头想走。
这时,却有另一人一把拉住了他。
第3章
谢秋寒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是个穿白袍的年轻人,一双手触在他腕上,冰冷而滑腻,很让人不舒服,这人谢秋寒今早也见过,是和弟子一起急忙出门的那个。
相较于出口惹祸的没脑玩意儿,这人显得沉稳机警很多。
他向众人作了个揖,笑道:“好了好了,容我说一句,我看睿明是挨罚挨糊涂了,说的都是气话。”
他又拍拍谢秋寒的肩膀,道,“弟子之间当和睦相处,给我个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可好?”
谢秋寒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避了避,那人也不动声色,自顾自把手收了回去,在袍子上擦了擦。
谢秋寒冷眼看这人在弟子之间周旋,只花了三言两语间便将一场纷争劝熄了,把各弟子劝了回去。那名叫睿明的外门弟子也听他的话,纵有百般不满,此时也只是像个小媳妇似的在他身后兀自憋气。
外门弟子自认为争了口气,志得意满的打算离去。
这时候,那名白跑年轻人向谢秋寒自我介绍道:“在下周文宣,敢为这位师弟尊姓大名?”
“谢秋寒。”
“谢师弟,”周文宣彬彬有礼道,“我听你来时口中念念有词,可是在温习方才真人所授的神霄雷法?”
“是。”
周文宣道:“如此勤勉,实在敬佩,那谢师弟可有领悟?”
谢秋寒弄不明白他一口一个师弟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道:“并无。”
在场认真听了课的都没几个,说没领悟并不丢人。
有旁人不满道:“怎么,没领悟还不让走不成?大家伙几个有领悟?”
“你有领悟?你赐教赐教!”
周文宣唇边露出冷笑,很快收拢,做出一副谦逊的样子,摆手道:“哪敢说赐教,在下正是太玄宫门下的,这雷法也算学了点皮毛,诸位若有不解之处,我的确可以加以演示。”
众人皆是一愣,接着齐声说好。
神霄雷法,可呼风唤雨,召雷鸣闪电,是太玄宫的看家本领,他们方才听老头之乎者也催眠半天,也没见到一点真迹,此时有人愿意演示,当然是极好。
周文宣向谢秋寒瞥来,“谢兄,可愿留下观赏一番?”
谢秋寒眼角轻轻一抽。
但他岿然不动,定定道:“自然要看。”
这雷法以符咒引动,符者契也,咒则为向向天道精诚达意的口诀,周文宣从袖中揭出一张符纸,闭眼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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