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升高,霹雳巴拉作响,将那群蛇都骇退了一段距离。
火烧的很快,蛇顾忌大火,不再靠近,退避到几尺之外,探着头吐着信子,僵持了起来。
谢秋寒暂时松了口气,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策,并分神好奇了一下:穷奇为什么有这么丰富的藏书量?
然而不等他打破脑袋想出究竟,忽而又听到那团火焰里传来极其清晰的两声爆破的声响!
谢秋寒瞳孔紧缩,护住头脸飞快的往后避退,却仍然被砰然炸开的巨大冲击力拍到了墙上。
轰!
轰!
轰!
火堆炸了开来,火星四射,无数彩色焰火pēn_shè而出,火树银花,煞是好看,然而那焰火才喷到射程的一半,便被岩顶挡住,只能委屈的当场炸开,一时间整个洞穴都弥漫着焚烧气息和灰白色烟尘。
过了不知道多久,焰火终于放完,谢秋寒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捂着胸口吐了两口血,撑开眼皮看洞中情景。
此时,群蛇通通退了,洞穴一片狼藉。
那地上还留着几个旋转的小花炮,正噗噗噗的喷着火花,还挺好看。
……谢秋寒面无表情,对穷奇失去了敬畏之情。
藏书就算了,这货平时还放烟花玩?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是个flag,我不该立,每天脸疼。
第10章
层峦之上,重云散尽,一轮血月高悬。
洞窟之中,先前灿若白日,此时则寂若寒夜。
谢秋寒打了个寒颤,率先摸了摸胸前画轴,知云邡安好,而后靠在岩壁微微喘着气。
他身着青色短打布衣,一双皂靴,此时鞋履是泥地里洗出来的,衣衫是焦烟中熏透了底的,背上皮开肉绽直流血,整个人凄惨又狼狈,此刻捡个碗去讨食也是能有业绩的。
谢秋寒胸中激荡之情稍稍平息,脑中清明起来,第一想法是:这不对。
蛇是哪里来的?
小花炮寿终正寝,吐出最后一口火焰,恹恹的趴回了地上。
谢秋寒却绝不能舒出胸中这口气,他行在刀尖上,心神绷成弦,分毫不能松懈。
灵兽,或者说妖兽,是最讲秩序的,大妖往往以气息标记领地,别说领地之内绝不允许其他妖兽胡来,就连边界之外方圆百里亦不可侵扰,这些妖兽虽被修士驯服圈养在此地,本性却不会改变。
穷奇总不可能是好脾气的,它的老巢,就算他暂时离开,又怎么会有群蛇进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狐狸从谢秋寒衣服里钻出来,依偎在他脖颈边,艰难道:“有,有异。”
谢秋寒自然知道有异,他把狐狸按回怀里,耳尖一动,听得不远处竟有人声动静。
他无暇再关上岩门,只能一脚蹬上嶙峋岩石,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躲进了岩壁上方一处窟窿里,恰好是个藏身之地。
靠近了他才发现,那壁上刻着繁复的咒文,布满整面石壁,散发淡淡蓝光,正是洞中幽光的来源,然而方才一通烟花乱放,许多咒文都被打乱刮花了,呈现断裂黯淡的样子。
谢秋寒眯起眼,借着幽光往下看去,只见两名白袍青年并肩行了进来,一人手中持符咒法器,鬓发稍显凌乱,另一人负手而立,倒轻松的很。
那正是几日不见的周文宣,另一个则是太玄宫掌教真人下大弟子未锦。
“大师兄,那蛇好像走了。”
“怪了,方才那动静,难不成是穷奇回来了?”
“不像,恐怕是触发了此处禁制,总之那蛇总算是解决了。”
“说的是,”周文宣微舒了口气,举目四望,以踏青赏景的语气赞叹道:“穷奇巢穴原来是这般模样。”
显而易见,他们在外头和群蛇遭遇,一番驱逐之下,蛇群慌不择路的进了此处。
谢秋寒与周文宣结了梁子,知他们来者不善,屏气凝神,暗中观察。
只见周文宣穿的虽是内门弟子常服,然而腰封之上绣满金色暗纹,足见其身份特殊,他一路行到灵兽谷内部,却仪容整洁,鬓发齐整,想必一路上都是由大弟子未锦保护的。
那往日矜傲孤高的大弟子未锦为周文宣鞍前马后,又是持剑开路,又是小意关怀,殷勤的很。
谢秋寒想起云邡说过,周文宣是太玄宫宫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便觉得眼前这幕也不怪了。
周文宣在阔地里行了几步,这儿一片狼藉,原来的藏品都被炸得稀里哗啦,唯有水流旁摇曳生姿的幽生莲值得一看。
“那就是幽生莲,”周文宣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透出惊喜之意。
他几步上前,要去采莲。
未锦瞥见了,一翻腕,剑脱手而出,铿锵刺进坚硬的岩壁中,正抵在周文宣身前不到一寸之处。
周文宣惊怒:“大师兄!?”
未锦将佩剑拿回来,沉声道:“幽生莲根茎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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