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旁人靠近扰乱。
红锦从门前铺到月苑,媒婆手捧着一个大花馍:“新娘咬一口,别吃,吐到地上,还父母养育之恩。”
什么恶俗,秦姝摇头拒绝,被身后的秦富踢了一脚:“都要嫁人了,还要气我是不是?”怪他把秦姝宠坏了,嫁人不比在家,秦姝这性子,只会惹是生非,秦富怕她在外受委屈。
秦富没想到的是,之前千辛万苦地想要把秦姝嫁出去,真到了秦姝嫁人的这天,他竟然如此舍不得,恨不得将秦姝一直留在身边。
“你放心,以后会有别人来气你。”来年六姨娘一生,弟弟或妹妹,与她相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狠狠咬下一大口馒头,吐到秦富端着的盘子里。
福管家将盘子接过,端去了粮仓。
秦姝从小没娘,又一向与府上的姨娘们不亲近,所以这红盖头最终还是得由秦富亲手给她披上。
羽儿搀扶着秦姝一路脚踩着红锦,秦姝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秦富哭了,他或许不是一个称职地父亲和丈夫,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秦姝这么相信着。
“小姐,老爷他……”羽儿不忍道。
“无碍,不过是隔着几道街,又不是远嫁,有什么好哭的。”红盖头下,秦姝眼角一滴泪留下,落进嘴角:“早知道嫁人这么麻烦,我打死也不会选顾琰这个难缠的,随便找一个长相比顾琰俊俏的穷书生,让他嫁进秦家来。”只要比顾琰长得好看,嫁入秦家后她就监督他好好读书,将来也当个侍郎。
前后左右跟着的都是顾王府的人,羽儿听着秦姝的“埋怨”,小声劝道:“小姐,你与姑爷成婚已成事实,就不要乱说话,平白无故地惹人憎恨可怎么好。”这还没进顾王府的门,羽儿觉得她家小姐已经惹怒了一群人了,这在顾王府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太好过。
“起轿。”顾管家一声叫,花轿缓缓抬起,数百箱嫁妆依次排开紧随着轿子起步。
官兵开道,铺十里红妆,引得平城百姓聚集观望。
“从未见过如此蜿蜒不断的陪嫁品,哪家小姐出嫁,真是阔绰。”
“除了秦家大小姐,谁家肯舍得出嫁妆队伍长过聘礼队伍的。”
“当了亲王连独子的婚姻大事都做不得主,倒是不如我们平民百姓们逍遥自在。”
“都说这秦家大小姐貌如天仙,性子如虎,也不知道这儒雅的顾侍郎新婚之夜能不能受得住。”
“哈哈哈……说不定明日一早秦家大小姐就被顾王府的人赶回来了。”
总而言之,秦姝与顾琰看着是一对才子佳人,但看客们并不希望他们过得情投意合。
顾王府门前,媒婆将牵红递到秦姝手中:“小姐,牵着这根红绳,不要松开,待到新郎官把红盖头揭开。”牵红的另一端,媒婆递到了顾琰手中。
因披着红盖头,秦姝只能瞧得见脚底下的路,耳旁站着谁一概是看不见的。
“新娘跨火盆,进门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媒婆出声。
在哪里?秦姝仰着头,尝试着看见火盆的位置。
“右前方两步。”顾琰忍不住笑地提醒。
听声音,顾琰应该站在她左手边,秦姝出手乱摸到顾琰拧了一下:“别以为我嫁给你,你就可以称心如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有你后悔的时候。”寺庙同行那次,知晓了顾琰的心意后,秦姝更加肆无忌惮。
“嘶”顾琰叫痛,媒婆看了一眼秦姝的手,闭口不言,只是心里默默记下:“新娘踩瓦片,以后夫妻生活岁岁平安。”
“记得用点力,踩碎了才管用。”顾琰认真地叮嘱,虽然他从不信这些,但只要涉及秦姝,顾琰就愿意尝试一次。
秦姝照做,惹得在场的众人笑出了声。
应天韶站在人群中,身为顾琰的同僚好友而来,视线却一直停在秦姝身上,秦姝双手紧握着牵红,一步一步受着顾琰的牵引向前的画面似曾相似的厉害,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
唐莹拉扯着应天韶的衣袖,抬头望着他眉飞眼笑:“韶哥哥,新娘子穿的衣服好好看,以后我也要穿一模一样的,好吗?”唐莹从小与应天韶一同长大,只要她要求的,应天韶从未拒绝过。
应天韶收回视线,暗自懊恼,他莫非把梦境当真了不成,竟然对好友的妻子起了恶念,应天韶啊,醒醒。
“韶哥哥……”唐莹的笑颜逐渐消失,一向将她视为珍宝的韶哥哥,却无视了她的存在、她说的话。
“嗯?表妹,是不是站着有些无趣,我们进屋坐着,拜了高堂就开宴了。”应天韶牵起唐莹的手,唐莹这才开心,点头应声,她与应天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辈子从未想过嫁给别人,也从未想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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