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怎么把这玩意下锅的时候。
曲一弦揉着发酸的手腕, 瞥了眼傅寻, 说:“我和项晓龙, 不熟。”言下之意是, 认识。
“你找他是寻仇还是认亲?”曲一弦问。
傅寻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冷:“我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还认亲。”
也是。
这么大的家产,恨不得私吞了才好, 怎么会想着认亲。
所以,傅寻找他,是为了寻仇?
曲一弦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面上却冷静:“这样。我不能直接出卖他,人命我已经背了一条,再背不起第二条了。你得先告诉我,你找项晓龙的目的。”
“你也可以选择骗我。”曲一弦补充:“但只要被我发现,我发誓,这辈子都跟你不死不休。”
傅寻没应声。
不能什么话都由曲一弦说了算,他向来不喜欢局面被动。
他定定地看了曲一弦几眼。
车里没有光源,所有的光线全源于停车场那盏照明灯。不知道是风太大了还是固定的螺丝松了,那盏灯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能掉下来。
车内的光线也随之忽明忽暗,她的眼睛在这样昏寐的光线下,亮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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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寻是文物鉴定专家,这个圈子的门槛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
有不懂行的,在旅游景点摆个摊开个店,卖点古董小玩意。当个小老板,忽悠那些更不懂行的,糊口饭。
勉强够到这个圈子的,连“师”都不能用,只能叫古董鉴定员,通常就在拍卖行,典当行掌掌眼,鉴别一些小物件。
再往上一级,才能叫古玩鉴定师,这个级别才算踏进了文物鉴定圈,薪资在五千至上万不等,分三六九等。高级些,叫一级鉴定师,不过也没再低级的了,二级sān_jí的叫起来太难听,没人喜欢。
傅寻所在的圈子,是从一级鉴定师开始,还要往上。跟影视圈里的京圈类似,成员基本固定。偶有浮动,除了少数是新秀,大部分还是徒子徒孙。
就跟傅寻师从傅望舒一样,不少古玩鉴定师都会收徒,继承手艺。例如:宝玉石鉴定和加工技术、书画鉴定、文物鉴定和修复、古典文献学。
分门别类,一个发展一个,都有下线。
傅寻没收徒,但他年少成名,又是傅望舒的独子,两方人脉之下,他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古玩圈子的水深,眼力不够的,指不定哪天就被坑了。能够上一级鉴定师的,自己肯定有些本事。更权威些的,他们连指缝中漏出去的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所以,底下不成气候的小喽啰挤破了脑袋也想往上层圈子去。
傅寻底下就有不少跟着办事的。
六月底,他收到在敦煌典当行的眼线递来的消息,说他这几年一直在追的东西,出现了。
他请人去查,线索就断在了项晓龙身上。
而项晓龙最后失联前,唯一可查的联系是曲一弦。
消息经了两人的手,传到他这有些变味了。
傅寻最后收到的消息是:领项晓龙跑了三个古玩鉴定行的是个女的,挺年轻。可惜录像的截图太糊了,没看清车牌号。
于是,他就亲自来了。
他寻的宝,是块被人顺走的硬货,价值好几百万。比这个价值更贵重的,是意义。那是傅望舒送他的成年礼,就是丢了,也得费尽心思找回来,更何况还是被人顺走。
起初没想到是曲一弦,排查到是星辉车队领队时,傅寻隐约有不妙的预感。
星辉车队是彭深一手创立的,是西北环线资历最深的车队。招牌越是吃香,生意自然也就越好。
傅寻和车队没有关联,也不清楚车队如何运营,但偶尔听彭深说起,知道星辉车队很少接外活,类似接机、包车,即使他不设禁令,不阻拦车队接单,也极少有人外接。
原因他倒是知道。
因为星辉车队除了有带线的业务,还运营着一个救援队,车队队员大多选择空着时间以备救援需要。
傅寻赞助设备,拨救援经费,极少插手救援队的事务。只有彭深,会将队内的重大变更或设备添置向他汇报。
除此之外,每当救援,无论成败,彭深都会给他传一份救援简报。
曲一弦的反常让傅寻在处理这件事的第一方案上,选择了按兵不动。
他接近,观察,试探,到今日的开诚布公,已做了很久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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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全部坦诚。”傅寻靠着椅背,眉目疏懒:“能告诉你的,就是项晓龙手里有脏货。”
“我不占你便宜,也不哄瞒你。”傅寻眼神一深,说:“你替我把项晓龙找到,我就帮你找江沅。”
“我和项晓龙没仇,他结仇的另有他人。我追回自己的东西,有的是人要问他讨回公道。”他又一次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拧向自己:“你放心,项晓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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