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待在殿里拿着笔画东西。这炭笔触感有些像是铅笔,是奚琢玉给她用的。
姜雨潮在画一节车厢,里面的布置,外面的模样,用什么材料,还有每一部分的拼接。自从看到了奚琢玉的那个站牌,姜雨潮就一直想也做点什么,最后她决定做一节车厢放在旁边。毕竟下雨天坐在那个站牌里还是会吹到风,如果是个能封闭的车厢就好了。
她以前是不会想要做这些的,觉得没有意义,浪费时间,但和爱豆生活在一起,他是个非常‘浪漫’的人,所以她也慢慢有些变化了。
兰桥点了盏新的灯过来,“主子,您又在画这个呢,仔细天黑了伤眼睛。”
姜雨潮随意嗯了声。
兰桥探头看了看,好奇道:“主子,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啊,怪模怪样的,瞧着又不像屋子,又不像亭子。”
姜雨潮:“是你不知道的东西。”
兰桥往殿门口瞧了眼,犹豫着小声问:“主子,王爷今夜又不来啊?”
姜雨潮抬头瞧她:“怎么,是老总管那边,还是嬷嬷那边托你来问的?”
“不是不是。”兰桥摇头,“我就是担心您啊,主子和王爷明明相处的那么好,怎么晚上却总不睡在一起,哪有夫妻是这样的?”
姜雨潮:所以说不是夫妻。
但她和爱豆之间的关系又没法告诉别人,其他人也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能爱上任何别的男人,但是不能爱上爱豆,因为那对爱豆来说是很困扰的事。爱豆需要的只是一个伙伴,而不是伴侣,所以她必须守着这条线,保持这份轻松且愉悦的相处方式——一段关系一旦发展成恋爱,就总是会多很多令人难以接受的准则,像是锁链一样严格。
在旁边一座宫殿里,奚琢玉放下书,他今日进宫一趟,有些累了,准备早些休息。
伺候的总管试探着问他:“主子,今夜又不去王妃那?”
奚琢玉:“嗯,不去。”大晚上的跑到人家老铁那里去,他也不是流氓啊,说好了不睡粉的。
总管唉声叹气,“王爷,你这样,王妃得难过了。”
奚琢玉听而不闻,把被子抖了抖,“你下去休息吧。”
总管:“主子,您是不是对王妃有什么不满,难道是介意她从前那些事?”
奚琢玉:“没有,她挺好的,我挺……喜欢。”
总管不明白了,“既然您也喜欢王妃,为何要这么疏远她?我见你白日里总去找她说话,还时常送礼物,夜里怎么倒不去了?”
奚琢玉叹气,“你不懂。”他的王妃尽职尽责,完全把自己当做偶像,如果他有什么其他想法,小姜姑娘肯定会不自在,所以这样就好了。
总管确实不懂,但见主子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出去了。
奚琢玉躺在床上,想着总管刚才说的那些话,一时睡不着。他对姜雨潮的感觉很复杂,他在这个世界的孤独感一直没有消失,总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孤魂野鬼,发现姜雨潮后,这种孤独感渐渐被她带走。如果说喜欢,他确实是喜欢她的,如果不喜欢这位‘粉丝’,那他绝不会如此关心帮助,甚至让对方成为自己的王妃。
可如果让他再进一步,和她谈男女之情,他心里又很清楚这样不行。他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谈,人家对他也没其他心思,早早就说过了的。这种事,不好多想。
“笃笃笃——”
“主子,您睡下了吗?”
听到外面传来侍从的声音,奚琢玉答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小侍跑进来,“主子,昨日里红荔不是生了一窝九只狗崽子吗,方才去看,却发现窝空了,我们几个到处找,在湖边那个芦苇荡的水沟里瞧见了那窝小狗。要是放在那不管,等今晚这雨下一晚,明日那水沟就要淹了,我们想去把小狗崽子们换个地方,红荔却不肯让我们接近,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红荔是往日里守大门的一只母狗,非常凶悍,也难怪这些专门养狗的侍从们不敢轻举妄动。
奚琢玉穿着衣服起来,吩咐道:“把灯笼打上,随我过去看看。”
他这边殿内的动静响起来,旁边姜雨潮就发觉了。她还没睡,就着灯光在画图纸,听到声音推开窗看了看,在夜色里见到几盏孤灯从台阶上下去,往不远处的湖边去了。灯光中间那个人影,哪怕隔得远她也看得出来那是自己爱豆。
“发生什么事了?”姜雨潮放下笔洗了洗手,也起身走出去。
兰桥跑过来,“那是王爷?大晚上的他们去做什么?我去问问。”
姜雨潮:“不用了,你打上灯笼跟我一起过来。”
她也没带其他人,就带着兰桥追上了奚琢玉。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奚琢玉发觉她过来,停下脚步在原地等了等她。
姜雨潮:“还没睡,哥哥你这是要去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要是想看就一起过来吧。”奚琢玉边走便把这事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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