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坠落的悬崖下,有着一条大河。
大河在一处浅滩有着一道分流,主流向前,是汹涌瀑布,一旦被卷入其中,毫无生还的可能。
而这道分流,蜿蜒向群山峻岭之间。
曲折幽境,分流穿过一处暗洞,在山与山的中间,有着一片小小的空间。空间不大,约摸方圆百米。
在这百米的空间内,光线敞亮,地势还算平坦,分为高处低处明显的两阶。低处地面长满水草,并且长得茂盛。高处地面干燥,还能照射到阳光,并且生长着几颗依山而长的大树。大树不知生长几年,树根盘根交错沿着山壁攀爬,树枝也互相缠绕,伸展出大片的绿荫。树下绿荫出,有着一间茅草屋。
虽然风景不美,但是却是一处隐秘的去处。
在一处低洼处,一个身着布衣的老人正喝着酒,坐在椅子上垂钓。虽说是老人,但是面色红润,身体看起来也强健有力。此时他饮着一壶酒,神情看起来有些迷醉,口中断断续续的唱着战争年代期盼和平的诗词调调。
忽然,从分流暗洞缓缓飘过来两个人,少年与少女。
少年被少女抱在身体上方,即便昏迷了,双手依然紧紧抓住不放。而少年,胸膛敞露,有着一道奇怪的一竖纹络,他的手,紧紧抓住一把黑色的古朴长剑。
垂钓老人迷醉一下子醒了几分,随意瞥了一眼,毫不在意再饮一口酒。
放下酒壶,老人看着手中的钓竿自语:“鱼儿啊鱼儿,你不属于这里,经过就好,莫怪老朽不垂钓啊。”
他像是没有看到眼前二人随水飘过,眼神一直看着钓竿的浮子。而那二人,也随着缓慢的随流漂向出口的暗洞,不多时,就会像经过的鱼儿般离开这小幽境。
眼看着那二人就要飘入暗洞,这垂钓的老人却忽然皱眉,似乎觉得那少年的轮廓在哪儿见过。于是在好奇心作祟下,他又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眼皮一挑。
看到那挂在少年脖子上的残破玉佩,他迷醉脸色尽消,一时间严谨起来。但是随后又露出惊色,口中自语:“怎么可能!”
迟疑片刻,老人放下了手中的钓竿,身影一下子动若闪电掠向了那二人。
···
···
“战斗?何寻,你别以为我没留有后手!”
山崖上,祭司为首者张狂不已,语气极度嚣张。但是这些嚣张,却是实实在在的嚣张,因为他这句话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就骤然出现在他们祭司七人的身后。
同样的装束,同样的蒙面,但是这三个人,却是武者,非常强大的武者。
蛮古见状,脸色却依然轻快,他道:“哟,这就是上三境的武者吧,多年没有战斗,正好可以磨练一下生疏的身体。”
祭司为首者道:“蛮古,我们有七个神师,你们根本没有胜利的机会。如果你考虑跟我们合作,我可以放你回驭兽师帝国。”
蛮古掏了掏耳朵,放下的时候,眼神一瞬间变得肃杀,气势突然变得狂猛霸道。
“合作?我驭兽师帝国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在敌人面前,我等只有战斗!”
声势如雷,王者的霸道气息外露,他的狮子坐骑像是呼应他,朝着敌人吼叫!
吼!
何寻的雷兽咆哮着冲了出去,右手巨爪在虚空一握,拖出了一把雷电构成的利刃。
而何寻,在雷兽冲上去的时候,笔尖已经再次开始画符,长安虽然是自己天赋使用错误导致自己坠落,但是暴露了,就有巨大的隐患。
蛮古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流转的光华,这些光华,在蛮古的身体外部形成的一个将他笼罩的外像。
那是一头猛兽的虚影,这是驭兽师的根本力量,兽灵!
一道光影从不知方向而来,落到了两方之间。
那是一把剑,一把发光的白剑。
见状,双方眼中都似乎有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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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道身影从悬崖底下云雾蹿出,来到了白天长安坠落的敌方。
只是此时,这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战斗后留下的痕迹,甚至拐角宽敞的山崖都被切掉了大半。
这道身影就着月色,缓缓的在战场踱步,一边走,一边查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绕了一圈,他又回到了悬崖边,迎着月色,手里拿出了一块残破玉佩,自语道:“看来,应该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他正是小幽境河边垂钓的人,也是救起了长安和安安的人。他一路上沿着河流往上追查,希望发现点什么线索来确定救起的人的身份,但是已经来得太迟了,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人已经离去,连尸体都没有一具。
而现场,又被战斗摧毁,所以他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不多做停留,这老人收好了玉佩,一跃下了悬崖,消失在云雾中。
而此时,茅草屋呢,长安幽幽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疲软无力。
第一时间,他艰难的起身看了一下环境,这是一间茅草屋,木桌木椅,但是却是石床。就着木桌上的烛火,看的到环境极其简陋。自己睡的地方是一块石板,只是稍加修饰,看得出来,那些切角痕迹还是新的。
而在对面,安安正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着没有醒来。
忍着身体的酸痛,长安过去查看了一下安安,见她气息平稳,想来应该没什么事,就暂时不多理会。走到桌子旁,拿起放在桌面的黑色长剑略微思考,也不知道太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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