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怀抱中显得微微发抖,他将人稳稳地贴在怀里,不让一点水沾湿她的衣服。
寒意纵横在两人之间,两人对视良久,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那么心心念念地顾着她,害怕她受一丁点的伤,是什么样的心才能做到如此呢?她满心的感动溢于言表,泪光跳闪在那双充满柔意的眼中,他能体会到那一刻她的心痛吗?心悔吗?
“还是我背你过去!”杨踞铭知道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再收回神之后,他果断地提出这个建议。
前面的士兵见杨踞铭慢下来,不得不在水里停留,后面跟着的士兵也跟着停住脚步,他见状,深知不能拖后腿,索性作了一个决定,不待她的回应,低下身,弓起背,背上这一个大“包袱”,大步流星地踩着水花,一路走过这片潺潺流溪。
诗暄把脸俯在他背上,感到一片湿漉,中间又夹杂着雄浑的男子气,阵阵袭来,更使她的头脑为之一颤……从溪中走出来了,他依然背着她前行,她一改往日的好强,竟一声不吭地用手指搂着他的脖子。
他走起来赳赳昂昂,飘荡过来的汗味和气息,都那么令人着迷,她的鼻息嗅了又嗅,他的脊背是个安适的地方,她忍不住把脸紧贴了上去。
直到看见那一片红杉木,一一认清后,杨踞铭才将她放下,自己坐在地上垂首吁气,胸膛起伏不定,他满脸溢汗,又再一次变得汗流浃背,她的脸上和身上均沾了那些来自于铭哥哥的气味,按理说,她会讨厌,可谁能说清楚此时的她是多么迷恋那些湿气。
她任性地跑回了溪边,用手掌取了水来,放在他面前,“快喝。”
他欣然一笑,俯头饮了个干净,她又去取之,士兵也跑去狂喝,经过一段修整,他才慢慢平复,她抬起宽大的衣袖边,用另一只手捏成一块布去擦干他脸上的汗水,他只是傻傻地望着她,犹如获珍宝般开心,时光穿梭,又回到两人成人后初次见面那一天,在桥边,馄炖摊前,她俏皮又体贴地替他擦汗。
“瞧什么?”她收回手,用手摸自己的脸蛋,“莫不是我的脸脏死了!”
他不语,只摇头,她才放心,她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的样子,她把脚上的布鞋取下来,一拧,哗啦啦的水像天降大雨一般落在泥土芬芳里,瞬间浸透了脚下这一片野草。
“你莫这样看我,我知道我此刻的样子很狼狈。”诗暄被人这样看,好不自在,戴她穿好绣花布鞋,双手在身上抹干净了水汽,又自嘲笑道,“这辈子恐怕我也没穿成这幅模样。”
杨踞铭去帮她扯正头上的帽沿,笑道,“我倒是觉得好看。”
“你存心要气我对不?”她佯装生气,举起一拳,抬到他面前,被他轻轻一带,握在手心里,炙意在彼此间的柔软中交替使坏。
“我没有戏弄你,在我眼中,你永远最好看。”杨踞铭不会开玩笑,他的样子从来是一本正经,和习暮飞差不多。
难怪
她却骤然变了脸,“我总归没有玉小姐漂亮。”后面的话就连自己都尝到了一点酸气,她怎么也不让那些话跳出来。
危急时刻,她还有心嘲弄,他不解亦无奈地叹息,此刻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中的隐藏,脱口而出,“暄暄,你不要误解我。那时都是我作的傻事......今日我定要同你讲真心话,那次去刑场......”
一位离溪流最近的士兵最早觉察到异样,出于本能,大声惊呼起来,“军长,你看!”一大片的火光从溪水对面的树林中隐透过来,还伴有大批人马的走路声,众人蓦地全部起身,大惊失色地盯着对面的风吹草动,莫名的憟然铺天盖地席卷过来。
☆、悬崖情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些灯光全部映照在水里,飞快地成了星星点点,铺满那一片溪海,然后,天堡寨的人纷沓而至,一群接一群地践踏过溪水,飞溅起花,片花落荡,带起无边的水流漩涡,来势汹汹的人举高手中的火把,直往前面的红杉林冲去,熊熊燃烧的火把似乎也在吼叫,它们的光亮聚集起来,能把整片森林给烤焦。
“弟兄们,他们在前面!快追!”五伢仔首先发觉了逃跑者的行踪,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从他的鼻孔哼出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出寨的大门起,他已经在心中定了决心,要手刃白面军官!以解夺妻之恨!
他抬起手中的枪,往前面的半空啪啪地放了一阵空枪,声似恶狼地嚎叫了起来,“叫你们死的好看!”
逃者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遂加快了逃跑的脚步,危殆时刻,就看这些人的基本素质,到底是有过作战经验的人,就算敌人紧逼其后,他们还能保持镇静,在忙乱逃生中找到正确的方向。
杨踞铭用手电顺着一片红杉射去,很快就寻到了一边的粗杆红杉,他手指一挥,全数几人都往电筒光亮处奔去,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此刻更显临危不乱。
后面的追兵跟的很紧,放空枪声不断,落在身后的树干或是泥屑上就是啪嗒一声,有几棵响过身后,习诗暄一阵心悸,她抹掉从脸颊上流落的一串汗珠,紧紧十指相扣着杨踞铭,跟随他的脚步,不离寸步。
他们不回枪,实在是因枪弹过少,为保存实力,只得拼命地先往前方逃,终于跑到了芬儿所提的“峭壁悬崖”,大伙倒吸一口寒气,手脚利索地沿着山路走进了这座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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