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连攻了一周都还是寸步不移,停在原地和我们较量吗?你这个时当叫退兵?!岂不是让我们把这里拱手相让!到时你我如何与总司令交代!再说,就算他们兵多,我们的兵也不少啊,武器也比他们的精锐,总司令正在调兵遣将,你急什么!战还没打到一半,你倒先长了他人威风,这战还如何打下去!”杨踞铭冷冷地拒绝陈京文,他虽然没有完全把握,但据他所了解,还没到山穷水尽,一定要退兵的境地。
若他以铁血手腕强硬守下了这个关口,说不定正好切断了敌军南下汇合的两股兵力,对他们兵团是相当有益的,甚至对习暮飞也是,但陈京文满口皆是败字,退字,畏首畏尾,他实在看不惯,对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他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 暄暄终于知道害怕了,从前的种种似乎已离她而去,她现在终于开始在乎那个为她牵缠挂肚的铭哥哥了,唉,现在是她开始为铭哥哥挂心的时候了,说到底,情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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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两人冰释前嫌,战火纷飞的时刻,总可以牵系出世间的真情,平静的时段,就是琐碎牵绊了你我,我们都渴望那份不平凡的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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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长哪,你就敢打包票,你会赢?假使到时守不住了,不仅你我折兵,还要损耗我们的武器弹药,到时你更没颜面去见总司令!”陈京文好歹也是个军团司令,几番劝说不成,还遭冷遇,被杨踞铭驳了面子,心里好不痛快。
杨踞铭冷峻地看着面前像个病恹老头的陈京文,从鼻中哼气,又吐出极度不屑之气,“怕是陈司令你这样不战而退,更没有脸见总司令!”
这话把陈京文给惹急了,他负手踱着步子来回走了两趟,然后憋着气,表情甚怒地指着他道,“好好好!你是英雄!你不怕死!”说完,脸色涨青地忿忿离去,迎面看到习诗暄,也没给好脸色,故作愠意地哼了一声。
习诗暄权当没有听见,没有看见,面无表情地往杨踞铭站的地方走过来。
岂料杨踞铭忽地拔枪,习诗暄停住脚步,失色掩嘴,但见他将枪柄砸到水泥柱上,柱上的红漆立刻斑驳裂花。因愤怒,他的肩膀不停地颤动,过了良久,才回过头来。
转身见到她,略显吃惊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可能他不想让她再看见他如此暴敛的模样,所以就只怔怔地望住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看尽。
他也只能这样。
他清癯黑瘦的脸孔上还沾有炮灰,黑乎乎的炮灰将人衬得黯淡无光,他的裤腿膝盖处磨损严重,破烂的断絮成丝。她料想他必是亲自到了前线战壕里去督战,因听说陈京文有退兵的意向,连脸都来不及清洗,就火急火燎地往作战署赶。
他置若罔闻地矗立在最后一抹残阳之下,艳空中的晚霞投入光影在他身上,让他的周身发出铮亮的光曜。
身上戎装残破,他也没有注意,依旧笔挺地站立,在她眼前宛若一座巍峨青山,屹立不倒。她忽然很是钦佩他那屹立不倒的军士精髓,某种程度上,堪与父亲旗鼓相当。
良久的对视让诗暄忍不住的心跳加速,甚是尴尬。
“几日不见,难道不认得我了?”她脸红地低头,拨一缕斜鬓的黑发到耳后,然后主动走到他身边,仰头望住他,用亲近的态度与他说话,“你一去这样多天,回来还是这副样子,叫人看了心里多怵?”
现下的她只觉得他就是她的亲人,亲人有危险,她能不担心吗?亲人有情绪,她能不关心吗?
杨踞铭抿着嘴,只是静静看着她,整个人傻傻的。她也不管,挽起他的胳膊就往楼梯上走,边走边说,“铭哥哥,别是打战将你的脑子都给打傻了。快点上楼洗把脸,我备了好吃的给你,再不走,凉了可就不鲜美了。”
她叫他铭哥哥!她竟愿意再叫他铭哥哥?杨踞铭的心弦顷刻间被拨动,整个身体都流淌着回味的幸福。他记得她已经许久不曾亲昵地称呼他“铭哥哥”,和他闹脾气的时候,就直唤他的名字,或是杨军长,反正都是些酸溜溜的调子,他很不喜欢。
他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跟着她一路上楼的时候,看见她的手在自己手肘上挽着,差点冲动起来,就要抬手反握,可转念一想又把狂思压制了下去。
他嘲笑自己的胆怯,但又必须承认,他再亦不敢让她讨厌或憎恨自己,所以,他尊重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强迫她。明白是明白,可他还是忍不住用眼神去肆意掠取她的每寸每缕。
如同一个高大的木偶,随她到了屋门口,门口的卫戍眼疾手快地过来给他们开门,进了屋之后,卫戍又识相地把门带好。
她亲自取了水来,站在他身边替他擦净满脸的灰尘和污浊,发现两道血痕成斑,便以为是污浊,便用力地来回擦……
若是不擦,他还不觉得,擦久了,他倒真觉得有股子钻心的疼。她瞧见了他痛苦地抽了口凉气,立刻明白那血痕下是道伤口,是擦不净的!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泪水不知不觉就在眼眶中打转,他方才疼是疼,可因被她如此关爱,就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强忍着疼,还让她抹净伤口。
这会发现她不动了,抬头望她,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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