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之前在别处做过事,他知道这要是弄不好,郑平安和他们一群伙计可都是要吃挂落儿的。
“别着急。”齐斐暄阻止想继续问下去的小伙计。她闻声问,“窦娘,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陈窦娘闻言,止不住的委屈,眼眶中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公子恕罪,我……我……”
“有话慢慢说。”齐斐暄让红丫扶着陈窦娘坐下,又让贞珠给她倒了杯茶水,“我不怪你,你好好说就是了。我不会怪你的。”
陈窦娘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事情瞒着她。可陈窦娘做的糕点的确好吃,能为茶楼招揽不少客人。就光凭着陈窦娘的手艺,齐斐暄都愿意弄清真相帮陈窦娘一把。
陈窦娘擦干眼泪,喝了口水缓过神来,才道:“我的确是成亲了,可我家那位,他……他随身带着的路引丢了……”
路引丢了?齐斐暄恍然大悟,怪不得陈窦娘不敢说实话,这年头出门不能没有路引官文,若是路引这东西丢了,很有可能会被当成流民抓起来。
尤其是现在大齐和蛮人关系紧张,若真是没有路引,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是蛮人派来的奸细。
齐京是大齐的都城,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官兵若是知道陈窦娘的丈夫没有路引,那绝对是要把他抓起来审问的。
陈窦娘的丈夫有重病在床,要是真的被抓,绝对活不下去。
陈窦娘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斐暄,生怕齐斐暄变脸告发她。
齐斐暄:“原来如此。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再帮你弄个户籍就是了。只不过,不知你丈夫是哪里人氏,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陈窦娘放松下来:“我丈夫是江南府人,他今年十五岁,名叫齐眠。”
齐眠!齐斐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问:“你丈夫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叫齐眠……”陈窦娘见状,有些犹豫,“公子可是知道他?”
岂止是知道!齐斐暄扶额。她假编的身份就是叫齐眠!而且也是十五岁!也是江南人氏!
这世上还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儿!她揉揉脑袋,深呼吸一口气。
这算不算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齐斐暄心中一动,想起她刚才烦心的事儿。
雅间里,陈悉还好,红丫和贞珠倒是惊得不行,红丫倒只以为是凑巧,可贞珠知道底细,贞珠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齐斐暄随口胡诌的身份,居然成真的了?
贞珠小声道:“公子,这……”
“没事。”齐斐暄平复下心情,她让红丫和陈悉都出去,然后对陈窦娘道,“窦娘,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陈窦娘懵了:“公子?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这个妇人商量。”
齐斐暄道:“关于你丈夫身份的事儿。”
一提起这个,陈窦娘就不敢说话了,她惊恐的看着齐斐暄,似乎是怕齐斐暄翻脸。
却听齐斐暄道:“我要借用齐眠的身份。”
“啊?”陈窦娘有些无措,“公子……这怎么借用……他的路引丢了,也不能……”
虽说陈窦娘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她也知道,身份这种东西是不能随意往外借的。
别的且不说,如果借身份的那人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那罪名岂不是落到她丈夫头上了?
而且这东西也没法儿往外借啊!陈窦娘急的又想掉眼泪。
她本不是这么容易哭的人,可齐斐暄是东家,她又卖身到茶楼,齐斐暄想做的事,她根本就无法阻止。
“你先别急。”齐斐暄安抚道,“我有从江南府到京城这一路上的路引官文,也不会去做什么坏事儿。我想用的,只是江南府齐眠这个身份,让人查不出什么错儿来。”
陈窦娘泪眼朦胧的看着齐斐暄。
齐斐暄将茶杯里的冷茶倒掉,又添上热茶:“说说你丈夫的事儿。他为何来京城?”
陈窦娘眼泪又要落下来:“他……他家中有个继母,待他不好,爹又不管不问,他不服气,就带我跑了出来,说是要混出个名堂来,出人头地再回去。”
“我们这一路吃的苦不必说。”陈窦娘想到以前的事儿,眉毛拧成一团, “原以为进京就好了,谁成想进了京城后,我们身上的银子被地痞给骗了去,他的路引也丢了。他一气之下生了重病,我就只能卖身为奴,攒点药钱。”
果然,又和她的说辞一样。齐斐暄稳了稳心神,没让茶水烫了手。她道:“巧了,我也是因为家中继母苛待,所以跑出来的。”
一样的遭遇,倒是让陈窦娘对齐斐暄生了几分亲近感。陈窦娘道:“公子所说的借用阿眠的身份是……”
“我怕家里人找到我,所以不愿意再用原本的身份。”齐斐暄道,“齐眠家在江南府,倒不用担心家人找来。只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顿了顿,齐斐暄又补充道:“我会给你银子,让你给齐眠找大夫看病。看你所说,若是再拖下去,怕齐眠是撑不住多长时间的?”
陈窦娘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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