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整理衣冠。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赵合德被惊理和江映秋扶携着,出
了屏风。她玉颊红晕未褪,双腿软绵绵的,娇弱无力。
旁边的江映秋双手扶着赵合德的手臂,颦着蛾眉,面带羞痛。惊理倒是行止
自若,只是美目湿淋淋的,满是媚意。
惊理一边过来帮主子整理衣物,一边小声笑道:「没想到合德妹妹是极品的
玉涡呢,那么娇嫩嫩一只xiǎo_xué,抵得上我们两个。」
赵合德玉颊愈发羞红。
程宗扬笑道:「要不是怕她伤了身子,就该梅开三度了。」
惊理笑着朝江映秋啐了一口,「就你最不中用,连pì_yǎn儿都用上了,也没能
让主子尽兴。」
江映秋满面通红,低头道:「姊姊教训得是。」
「不怪江女傅,」赵合德羞怯地说道:「是我不好……」
程宗扬笑道:「你那么乖,有什么不好的?」
「她们都用了后面,只有我没有。」赵合德含羞低下头,声如蚊蚋地说道:
「下一次,我后面给你用……」
程宗扬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记,「合德前面干起来已经很爽了。」
惊理道:「只怕主子还未曾尽兴,要不要再叫人过来服侍?」
「这边不就你们几个吗?还叫谁?」
惊理低笑道:「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程宗扬赶紧看了赵合德一眼,「别胡说!」
惊理掩口笑道:「主子想到哪里去了?奴婢是说,这里离西宫不远,先帝留
了那么多嫔妃,不如叫几个过来服侍。再不济,把北宫那些个妃嫔叫来。她们受
了主子救命之恩,想报答都来不及呢。只要主子发话,她们自然千肯万肯。「
程宗扬心里狠狠动了一下,又连忙打消了念头,「你们消停些吧。这周围不
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也就这里好点。」
整个长秋宫此时都冷冷清清,刘吕叛乱,两宫沦为战场,宫人死伤惨重。然
后清理叛逆,又下狱了一批,再加上派去给刘骜守灵的,又打发走了一批。剩下
所余无几的宫人被单超、徐璜、唐衡等人细细过了几遍筛子,到底放心不下,最
后索性遣往他处。因此长秋宫最核心的披香殿,反而成了宫人最稀少的所在。别
说躲在汤池tōu_huān,就算在里面裸奔,也未必能撞见外人。
但披香殿外就难说了,真要把西宫、北宫的妃嫔召来,只怕自己还没爽到,
秽乱宫廷的罪名就传得满城都是。
「可是,」赵合德小声道:「你下面还是好硬。我听她们说……」
「用不着担心,不过一点杂气,算个毛。」程宗扬笑道:「以我的本事,用
不了几日就能炼化干净。倒是你,能受得住吗?有没有觉得发冷?」
「没有。」赵合德摇了摇头,红着脸道:「你方才射了好多,我肚子里面暖
暖的,好舒服。」
「听到了吧,」惊理对江映秋道:「主子赏赐的可是大补之物,最能滋阴润
体,你方才承了主子的恩泽,可是天大的福气,好生受用着。「
「行了,你就别逗她了。」程宗扬道:「昨天你当值,没赶上婚庆。等回去
拍拍夫人的马屁,好多给你一份赏赐。」
说着,程宗扬搂住赵合德,吻了一口,「再住些日子,就接你回去。」
从长秋宫出来,程宗扬没有去拜访别家,便直接返回舞阳侯府。到了府前,
他被门外的阵仗吓了一跳,只见冠盖满路,宾客如云,场面比昨日的婚礼还要热
闹几分。
程郑、秦桧、班超周围分别聚了一堆宾客,三人揖来送往,谈笑寒暄,忙得
不可开交。
敖润远远看到马车,从人群间挤出来,抹着汗道:「程头儿,正门堵住了,
走角门吧。」
「怎么这么多人?」
「这些是没拿到请柬的,今天赶来道贺。」敖润道:「有晋宋等国的使者,
各家书院的士人,各方商贾,连临安商会也来了人,
打听免税的事……「
略一留意,便能发现各方宾客泾渭分明。围在程郑身边的大都是商贾,他们
关心的是舞阳侯宣称在境内免除商税,扶植商业的种种举措;与秦桧打交道的多
是官吏,其中最显眼的是晋、宋诸国的使节。各方在洛都都有常驻的使臣,程宗
扬为了避嫌,没有邀请各国使节,他们却不肯放过结交新贵的机会,赶在次日前
来道贺;与班超周旋的是一帮书院名士,他们目的最明确:凭借己身所学跻身专
为天子所设的教育委员会,成为无数士人梦寐以求的帝师。
程宗扬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正门是走不得了。自己一露面,立刻就会成为众
矢之的,一人聊上一句,这一整天都不用干别的了。
好不容易避开宾客,从角门回到府内,程宗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一
大群妇人正由嫂夫人王蕙陪着,浩浩荡荡的前往花厅。这些是各家的内眷,前来
拜会新人。她们都是豪门贵妇,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只是不免有些
好奇,一介商人之女,为何会受到长秋宫的青睐,成为舞阳侯这位新贵的正妃。
有内眷在,不好过去打扰,程宗扬索性去了内院,准备找卢景与斯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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