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哭笑不得。
毕竟,两人认识那么久了,梁梵什么脾气性格,乔喃很清楚。
即便如此,乔喃还是很给面子地问,“什么事?”
“我听说,当年周含被他爸关了好久,差点儿绝食死了,要不是他妈最后醒过来,恐怕他都出不来,还有啊,据说当时他从屋里被放出来的时候,瘦成竹竿了,浑身都是伤,特别恐怖。”梁梵描述得绘声绘色,殊不知,电话另一边的人心情早就像被灌了最苦的药水,难受。
等了一会儿,乔喃这儿没有任何反应,梁梵有点儿急,“诶,呢喃,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啊,就是在想,你俩要不要找个机会聊一聊啊?”
乔喃反问,“你知道他在哪?”
梁梵支吾两声,最后才说道,“嗯...那个...我知道。”
“谁告诉你的?”乔喃没有生气,但也存了疑惑,总不会是周含又开始计划着拿她当目标?
梁梵叹了口气,“徐贺枭告诉我的,他昨天上家里找我和路平川来了,你都不知道,他俩有多逗,一个在外面顶着非要进来,一个在里面抵着就不让进,我还拍照片了呢,回头发给你。”
能在这种情况下,站在一边哈哈笑着拍照的,估计除了梁梵,很难找到第二个。
毕竟,徐贺枭曾经喜欢过梁梵,而路平川又恰巧知道这件事儿,目前算不上情敌,过去也曾经是,所以两人会这样儿,不难想象。
只不过,最后路平川竟然让他进屋,太匪夷所思了。
乔喃明白她这通电话的目的,也确实,那些话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承受,但接下来要怎么做,乔喃是有自己的分寸,“你一定要发给我,不能反悔!”
梁梵痛快答应,“那肯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是君子吗?”乔喃调侃一句,弯弯唇角。
梁梵大笑起来,“对对对,我是小人,你是女子,行了吧!”
这是两个人曾经最喜欢的沙雕玩笑,其实也没什么笑料的,可俩人总是来回轮换着要当女子,摆出妩媚姿势勾搭海报上的偶像叉先生。
年少时的青葱幻想,现在说起来,还是那样意犹未尽。
“梵梵,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知道了。”乔喃没多说,但只点到这个地步,梁梵就能清楚。
“嗯,相信你,别的我不多劝,只是想让你不要有那么大负担,好好的。”梁梵温柔起来,真变成水做的了。
挂掉电话之后,乔喃朝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和周含,兜兜转转,已经第九年。
人生有多少个九年,能容得挥霍。
从一眼万年,到再见于彼此面前,漫长时光的缩影在几分钟之内,在乔喃脑海里百转千回,有笑有哭,有甜有苦,有铭记一生的幸福,也有难以忘怀的锥心刻骨,时至今日,真不是一句‘好好聊聊’就能解决的。
也或许,他们两人之间什么都不需要解决,对于当初的情况都已经了解清楚,再剩下的,恐怕就只是时间给予的交代。
乔喃低头打开手机备忘录,输入密码,轻轻敲打下一串儿文字。
‘他回来了,经历许多,同样伤痕累累,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四年时间,每天她都会在备忘录上写上一两句话,是对他说,亦能填满生活的空白,一千四百多条,满满当当的。
周含扶着腰靠在床边,“你这手法儿不错,拿捏到位。”
江斐刚洗完澡,正拿毛巾擦头发,“要不再来两下?”
“别,腰太珍贵,还得用。”周含笑了下。
江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你这苦肉计有什么用?不能动还得装几天。”
周含道,“没啥用,陪她一块儿当病号儿而已。”
江斐没明白,乔喃是要跟着一块儿去义诊的,这怎么陪?
“我听到赵队跟她说,让她明天留在营地,小腿伤口今天流汗多,有些发炎。”周含双手搭在后脑勺上,情绪不错。
江斐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
“辛睿本来就不去村子里,留他们俩在这边儿,我不放心。”周含挑了下眉毛,算计劲儿都摆在脸上。
江斐笑起来,“我看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能突破和乔喃的关系吧,你杵这儿,她不想理你,还是会只搭理辛总。”
周含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传授点儿经验?”
“大哥,您老人家比我多活了好几年,还得我给你传授经验?”江斐有点儿难以置信。
怎么看周含,都是经历过些事情的人,感情上除了乔喃,也不太可能是空白,因为他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气质就是fēng_liú俩字儿。
可能跟他这会儿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造型有关系。
越是这样不讲究,早起随便刮个胡子,叼根烟卷都带着范儿的男人,越是招人爱啊,尤其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吃这一款。
周含委屈,抖了抖肩膀,“兄弟,你真抬举我了,我俩是初恋,彼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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