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那女子跟皇甫琛的身份地位太过悬殊,不能跟皇甫琛在一起,这才带着皇甫琛的孩子隐姓埋名的生活着,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他们母子的消息,皇甫琛自然就急巴巴的赶过去了。
简单的脑补了一番的安然表示很欣慰,有情人终成眷属对她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终于找到最爱的皇甫琛哪里还肯再娶她?说不得已经将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样一想,安然郁闷了好半天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起来:“打水来洗漱吧。”
欢颜见她不但丝毫不心急,反还松了一口气,虽然很疑惑,却还是听话的打水去了。
安然不惯连洗脸这样的事都要人服侍,欢颜自然知道她的习惯,将水打来后,便手持软巾子立在一旁等安然自个儿洗脸。
安然的手才刚伸出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急急阻止道:“别碰!这水里有毒!”
安然微微一僵,欢颜倒抽一口冷气,望着来人的方向不敢置信的低呼道:“萧…萧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何时出现在安然屋子里的男子凤眼潋滟、剑眉入鬓、琼鼻薄唇、脸型俊雅,他的脸上仿佛天然就带着三分清浅笑意,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他的容貌虽不及皇甫琛那般令人惊心动魄,但若他愿意,走出去也是个使少女思春,令春闺添怨、赢青楼薄幸的一个祸害。
此时他的眼眸中满是紧张与焦急,上前一步抓住了安然的手,见她的手水面尚有一些距离,方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安然做梦也没想到,萧尘竟会为了她潜入大梁。
看着萧尘见她没事而露出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安然心里不是不震动的。萧尘英挺俊朗的面容满是风霜与憔悴,看着安然的眼睛却闪闪发亮,握着她手的手也不自禁的用力,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
安然再是无心无情,看着这样为她不顾一切前来的萧尘,心里头也忍不住又酸又涩,更多的,是不忍心:“你怎么来了?”
欢颜已经退到门口守着,萧尘的突然出现让她这个婢女都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时倒忘记了他出口说的那头一句话。
见萧尘嘴唇都裂开了细小的口子,安然收回手来,亲自倒了水递到他面前:“先喝口水。我让欢颜去拿些吃食来……”
“不用了。”萧尘咕咚一口就将杯子里的水饮尽了,也不等安然给他倒,径直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可见的确是渴坏了。
“其实我早该到大梁的,不过路上出了点岔子,这才来晚了。摄政王府守卫森严,我等了两天,才等到今晚的机会。安然,我来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走,现在就走!”他目光灼灼,充满渴望与期待的看着安然。
安然低了头,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看似平静实则忍不住轻颤的搁在她面前,只等着她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她忍不住轻轻一叹,抬起头来,漆黑明亮的眼眸里似有无限惆怅与歉意:“你能带我去哪里?我是和亲公主,你是夏国的武安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萧尘想说天大地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地,离开夏国,离开大梁,还有云国燕国,再不济,他们还可以出海,去西洋国,去倭国,不拘是在哪里,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去哪里他都愿意。
可他还没开口,安然又说话了:“你已经想清楚了,从今往后与我四处漂泊四海为家,不去管因为你带我离开而惹怒父王迁怒整个萧家;
不必理会因为你我的失踪而使大梁迁怒夏国,永远回不去的故土,永远对不住的族人,这些后果,你都已经想过了吗?”
萧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只依然横在空中的手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眼底满是痛苦与纠结:“可…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夏国牺牲,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大梁受苦受难?
你可知道,倘若方才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用了那水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若这摄政王府是好去处,若摄政王当真爱重于你,我…要我放手我也绝无二话。
安然,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这龙潭虎穴里头挣扎却什么都不做,我怎么舍得……”
他痛苦压抑的不行,额角青筋都突了出来。萧氏一族他放不下,夏国黎民百姓他也放不下,可安然,他同样也放不下啊!
这个姑娘,是他打小就放在心上珍之爱之重之的姑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他发誓要保护她照顾她,让她过她喜欢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还想过他们成亲以后,早早生个儿子,他用心栽培儿子好继承武安侯府,他带着安然大江南北的走,她想去哪儿,他便陪着她去哪里,竭他一生之力,总能完成她自由自在的心愿!
她想什么,她想要什么,他统统都知道。他也愿意为了她的想愿为之努力,他以为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论何时,他总能陪伴在她身边。
就算她对他爱的不够深不够多也没关系,她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的人,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来爱她感动她。
他总是以为,只要够努力够用心,总能让姑母皇后点头同意他跟安然的婚事。他总想着慢慢来不着急,谁知只是奉命出了趟远门,一切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顾不得进宫去见萧皇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大梁,只抱着一个念头,他要带安然走!
萧皇后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来追他截他,才使得他在路上耽误了不少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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