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依旧凶巴巴,但就是藏不住话里的笑意:“遇见我怎么了?”
孟安南把人抱紧,“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路之远把人环抱住,脑袋在孟安南的颈间胡乱的蹭着,声音瓮翁的:“我也是。”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路之远还是有些意难平:“周盛现在还找你,他想干什么啊?”
孟安南揽过路之远,不在意的说:“管他呢,他最好是消停点,要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好了,好了,”路之远安抚说:“少打架,我们不理他就行。”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宰了他吗?”孟安南好笑的说。
路之远瘪了瘪嘴:“一个不成气候的路人甲,老子不稀罕。”
孟安南捏了捏路之远的鼻子,笑着说:“知道就好。”
路之远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可您还说对他有好感呢。”这醋劲儿活像是打翻了放了至少有一百年的老陈醋,酸的不行!
“冤枉!”孟安南摊了摊手,“我那点好感还真的不值钱,那个年纪我看头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路之远上下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勉强算是相信了。
“我饿了。”路之远扫了他一眼,翘着二郎腿,一副大财主的款爷模样。
孟安南相当积极,天大地大媳妇吃饭最大,“我去做!”
吃完饭之后,俩人正头挨着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孟淮成开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波叔。
“咦?这不是上回来道馆玩儿的同学吗?”波叔推着孟淮成进来,就看见原本靠在一块的哥俩手忙脚乱的分开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撞了头,声儿还挺响!
路之远摸了摸生疼的额头,干笑了两声:“波、波叔好。”
孟淮成好笑的看着面前行动不自然的俩孩子,笑着解释说:“之远家里有事过来住几天。”
波叔了然的点了点头,“行了,人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孟淮成:“不坐坐了?”
波叔:“不坐了,明天还要去道馆,回去睡觉。”
波叔走后,孟淮成看了看面前俩人,好笑的说:“行了,人都走了,该干嘛干嘛吧,别杵这儿了。”
孟安南把他爸推到茶桌旁,泡了杯茶递到手边,“波叔今天接您干吗去了?”
孟淮成嗦了口茶,摆了摆手,一言难尽的样子:“还能干嘛?又给我介绍对象呗,一天天的,我就说他是闲的!”
孟安南笑了笑没说话,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行了,”孟淮成转着轮椅往浴室方向去,“笑了一天了,脸都快僵了,我去洗澡,今晚得早点睡,累死个人了,你这波叔真是....”
孟淮成絮絮叨叨的埋怨着,直到浴室门关了声音才渐渐歇了下来。
路之远看了孟安南一眼,孟安南笑了笑,收拾着桌上的茶具说:“我爸和波叔以前都是打跆拳道比赛的,他俩关系特别铁,后来我爸受伤了不能打比赛了,波叔过了大概一年多也没打了,改开了个跆拳道馆,这些年家里情况不好的时候一直都是波叔帮衬着才熬过来。”
路之远蹲到了孟安南旁边,轻轻的环抱着他。
孟安南拍了拍路之远的手背,笑着说:“我没事。”
“所以孟叔今天是去相亲了?”路之远问。
“嗯,”孟安南点了点头,“我爸离婚后,波叔就一直在给我爸介绍新对象,怕我们爷俩不会生活,就想找个会持家的。”
孟安南看了眼旁边认真听着的路之远,笑了一声说:“现在爷俩变成了爷仨,你要不要考虑持个家?”
路之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挪开两步,眼神颇为嫌弃:“你怕是昏了头。”
“你俩凑一堆儿说什么呢?”孟淮成洗澡出来了,“赶紧换一个去洗吧,明天不都要上学吗?”
“你先去洗吧,”孟安南说,“我把客厅收拾一下。”
“行。”路之远站了起来,去房间拿睡衣去了。
孟淮成喝完了一杯茶,把茶杯丢在桌上也不管了,转着轮椅从孟安南身边飘过,甩下一句:“你下回去你波叔哪儿,跟他说一声别给我介绍对象了,就说我看破红尘了!”
孟安南转头看了他爸一眼,简直哭笑不得,“我怎么好去说啊。”
孟淮成头也不回,轮子一溜就进了房门,只扔了一句即使有房门遮挡依旧清晰的话:“我管你!”
“唉!”孟安南叹了口气。
“干嘛呢又,一个人在这演独角戏啊?”路之远洗完澡头也不擦就这么滴着水出来了。
孟安南重新把他推回了浴室,拿了条毛巾盖在他头上,“擦头发。”
路之远胡乱擦了两把,瞥了他一眼,“讲究。”
孟安南揪了揪路之远的耳朵,笑着说:“还不是怕你感冒,小白眼儿狼。”
路之远偏了偏头,不让孟安南揪他耳朵,站在原地头甩的像个拨浪鼓,糊了孟安南一脸水。
“你也不怕摔了。”孟安南抹了把脸上的水,把人给拎进了房间,把吹风机拿出来递给路之远,“吹干了再睡。”
路之远头伸过去,“你给我吹。”
孟安南看了眼坐在床上装无赖的人,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你几岁?是没长手吗?”
“哟哟哟,把人弄到手之后就不稀罕咯,现在连头发都不给吹咯。”路之远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向后仰着,歪着头看着孟安南,说话跟唱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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