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变成姐姐那样,就换我抱起大凶。”
她虽然眼睛还是盯着屏幕,但也不自觉皱起眉毛。
“大凶就算有姐姐,也不会把自己当弟弟看待的。”
那意思就是,即使鹿蕴还在我身边也好,不在我身边也好,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看做晚辈。
“我自己也知道一直这样走过来的大凶很辛苦,很想我来照顾你啊,但是没办法。”她突然停下了手指的动作,“连姐姐都从来不把大凶看做小孩子,我再把大凶当成小孩不是很不自然么?”
“而且,我也很喜欢大凶能把我当妹妹宠着。”
我待在旁边,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她说鹿蕴没有把我当成小孩子,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她说的话,基本上是对的,我确实不曾在鹿蕴面前表现出任性的样子,也不曾把她当做一个严肃的姐姐来看待。
而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开口叫她姐姐,从而想要跟她平起平坐的互相对待。
总觉得让她说下去比较好,所以不开口也行。
“但是那样不是太可怜了么?姐姐也不把你当小孩子照顾着,反而是你照顾她;爸爸妈妈更不用提,从小时候就没怎么经常在家;我也是,一直跟大凶索取着。”
“所以我才要尽快长成成熟的人,长不高也无所谓,反正总有一天会轮到我照顾你的。”
她慢慢坐起来,面露天使般的微笑,对我说着有一点点感人的话。
哼?成长了啊,鹿霉。
“还真是谢谢了,就是说等你长高了就能照顾我了?”
“嗯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
那双小小的肩膀总有一天能够承载住我的重量。
“那么在那天到来之前?”
“嗯,我还是你的妹妹,大凶还得一直照顾我呢。比如说,喏,帮我擦药。”
很无奈。
但无奈之余,我也只好从外面拿来云南白药,捧起她纤细的脚腕轻轻擦拭。
就凭着这白瓷一样柔嫩易碎的双腿,也能赶上我的步伐吧。
血脉相连的小小身躯,可能早就不及我所知她的单纯无知,而是尽力想象着分担我的负担。
在那天到来之前,我藐视那些不值一提的孤独。
在那天到来之前,我抱起鹿霉和我们前方的小小希望迎接未来。
真的,有时候真的想紧紧拥抱起我小小的至亲,带她去一个能得到幸福的地方。
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我的使命。
我的使命是给她幸福,给所有人都现在都能变成一个幸福的地方。
“你那是什么打扮?”
下午鹿霉说要换衣服,而不是去自己房间的衣橱。
“很奇怪么,这是姐姐的哦。”
“我当然知道了。看长度就知道。”
那外套本来鹿蕴穿着就不小,她穿上之后几乎到了连衣裙的地步。
“哼,我很漂亮吧?”
“嗯怎么说呢,不太适合你。你看,这件衣服鹿蕴她高中时候断断续续穿了两年吧?是那种运动风的。”
“运动风的那我穿起来就会奇怪么?”
她好奇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又对着镜子里的我说。
“可能是你一年到头穿裙子,突然换风格就不适应吧?嗯,把这当裙子穿差不多”
她拉拉衣服的下摆,把头一昂瞪起我来。
“是,是说我只能把姐姐的衣服当裙子穿吗?”
不管怎么说,这点上不得不承认。
鹿蕴确实没辜负姐姐这一称谓,作为女生能成长到一米七几不太容易。
而且凭鹿蕴能顺利入选学生会副主席这一点,也能证明她的姣好容貌和高挑身材起了很大作用。
看到我的默认,她不服气的愈发挺直腰板。
“不管了,那就真的当裙子穿好了。”
赌气一样的拉紧了拉链。
“鹿霉,我有问题要问你。”
“哼”
在得到她轻哼允许后我继续道。
“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鹿蕴的衣服呢?是突然想穿大一号的衣服?”
“才不是呢。听好,大凶。”
她顿了顿,正经八百的的对我说:
“今年中秋节姐姐不在,所以我要穿上她的衣服,所以就当她在好了。”
那样就能当成她在的话,爸妈也得高兴坏了吧?
都说血脉相连的人心灵相通,我想既然她这么想,那么大概也未必错。
细看的话还是挺可爱的。
随后我们进行了一些扫除。
计划是等爸妈回来吃完饭就去外面赏月。
就算我告诉她这个年代中秋节没有那么隆重也没用。她说这是一家人最后一个感情浓烈是中秋节了。
她说我们上了大学之后就会各奔东西,趁现在还是同一屋檐下的亲人,要努力过好一个又一个的节日。
预计爸妈回家的时间是六点。
我就在五点多准备晚饭,她则很难得的来帮忙了。难道这就是,所谓长大的第一步?
“好了么?”
“好了。”
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解下围裙。
今天应鹿霉的要求没有炒辣子,而且还把伯父前几天送的阳澄湖大闸蟹给煮了。
这样整个房子便都弥漫着中秋节的气氛。
这让我想起三年前,我们家的成员总是全员到齐的时候。鹿蕴在上高三,鹿霉和我则在读初三的时候的中秋节。
尽管根本就没怎么重视这个节日,但还是过得算其乐融融。至少爸妈和鹿蕴都在。
那年没有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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