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春娘,在下倒想起来了,当年,家父也请她替在下做过媒,只是不知怎么地,她如何也不肯去,让在下好没面子。”
他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当年我刚到这寻岸城的时候,他们家便找的春娘来向我说媒。
流砂忽地来了兴趣:“不知当年许公子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慕阳瞥了我一眼,我不小心被茶水呛到咳了好一阵子,轩宸替我拍了拍背:“这么急做什么,没人同师父抢。”
慕阳摇了摇头:“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年少不懂事罢了。”
流砂还想问点什么,我赶紧咽了口里的桂花酥阻拦道:“这桂花酥味道还真不错,流砂姑娘手艺愈发精进了。”
流砂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流砂可不敢贸然抢功,这是慕容公子做的。”
慕阳一副挑事的模样:“听清欢你这话,莫不是之前就与流砂姑娘认识。”
轩宸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我又看向流砂,她出现在这里是我始料未及的,这几年我只一心防着冥宫的人,却把她忘了。
门外小厮来报:“少爷,许公子,尚书大人来了,老爷请二位去一趟前厅。”
轩宸与慕阳对视一眼,才对我道:“师父,那我先过去一趟。”又向流砂拱了拱手,“流砂姑娘且坐片刻,在下同许公子去去便回。”
流砂起身行礼:“二位有事就先过去吧,流砂正好能同苏姑娘多说些话。”
待轩宸与慕阳出门后,流砂便敛去了笑容,坐下抿了口茶:“帝姬殿下瞒得好生严实,小仙在巫族竟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轻轻摇晃着杯中的茶水,其实我眼下见了她倒没有当初那般不舒心与介怀,反倒是想到她这般痴情终究要付诸东流就有些可惜,想要好好劝劝她,开口却是:“巫族才经战乱,迁回故土也不久百废待新,流砂姑娘不在巫族处理政务怎地来凡间了。”
流砂微微抬眼:“帝姬是为何而来,流砂便是。流砂虽不如帝姬清闲,但万事总有个轻重,于流砂而言,此行可比眼下整兴巫族重要得多。”
我看着她极其认真道:“轩宸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他,他的确不属于凡间,我也是来助他修行历练,但他也不属于巫族,过往与他漫漫浮生而言,约莫是一个劫数,他若是将过去全都想起,该回的也不是巫族,回去罢,巫族子民还盼着你给他们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这也算是过去那个他唯一的心愿了。”
她果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脸上神情却缓和下来:“我此次,不是要来与你争什么,不过是想留在他身边。”
我不由得腹诽,你想留在他身边还不是要跟我抢吗,他身边刚好那么点位置我已经占了难不成还想我给你腾点。
我告诉自己与我比起来,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年轻孩子,遂耐着性子同她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你再多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不过是平添些伤害,有些事我不能说穿,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轩宸哥哥,已经死了这世间也不会再有他的踪迹,你何苦再执着?”
闻言她凄然一笑:“那你呢,你既然在这里,那么,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也死了吗,你又在守什么,我不知道你寻到他多久了,但你是在按着你心里那个人去引导他吧,可他是一个全新的人独立的生命,你又怎能把自己的执念强加在他身上,又怎知这还是不是你心里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来劝我。”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浓郁酒香蔓延开,门外人盯着一地碎片出神,低声道:“这酒,可惜了。”
☆、姻缘契
轩宸凝神盯着地上的碎片,低声道:“这酒,可惜了,本想拿给师父尝尝。”
到门口不过十来步之遥,我却如同跨过了这两生才到他身前,蹲下身想拾起地上的碎瓷片,他却一把扶住了我:“让下人来即可,师父别弄伤了手。”
我抬起头,看见极力想扯出往日笑容的他,却看见了他眼里遮不住的伤痛神色,轻声道:“轩宸…”
“师父且与流砂姑娘聊着,徒儿还有些事要处理,晚点再来。”说罢他便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听着流砂逐渐清晰的脚步声,笑道:“这下,你满意了?”
她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我回头打断了她:“他不是你的轩宸哥哥,也不是过去我心上那个人,但我也没想要让他变成谁,我看到的只是现在的这个他,也只是守着他罢了,至于以后是什么样子,要以后才知道。不论何时,我都没想过要让他做谁的替身,他就是他,你也莫要再抱着这种痴念了。”
她轻笑一声,眼里的泪终于留下来:“铺子里招的都是新手,我离开久了他们怕是忙不过来,就先告辞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但愿她是真的想通了,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跟轩宸解释。
我在房中一边踱步一边想象着与轩宸解释时他的反应,无论如何我都还是他的师父,哪有师父怕徒弟的,他也不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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