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夜中,一阵不和谐的惨叫声突然响起,但仅仅一瞬就又消失了,至少应该没人留意到。
在一条阴暗的巷陌里,一道鲜红的血迹洒在了墙上,触目惊心,而后一道狼狈的身影,捂着左肩一瘸一拐地向后倒退着,步伐不稳,看似随时要倒下一样。
光线稍好时,可以看到那道人影的左肩上被刺出了一个血洞,鲜血无法止住地往外流,十分恐怖。
油伞落到了地上,雨漠却根本无暇去捡起,他的左肩竟然无法止血,更不要说恢复了,先前的伤害还带来了王者的法则之力,让他无法疗伤。
他这么久是头一次如此惊慌失措,想起先前脑海里的种种事情,再回思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攻击,他现在都是一阵后怕。
“你要是没这么快醒来,就可以毫无痛感地死去了。”在雨漠前方,身着黑衣的清涟缓缓地说道,她此时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果然如此!”雨漠惨笑道,难怪刚才失神了那么久,原来是着了她的道,看来先前那一击也是在他猝不及防时出的啊。
他刚才明明回忆着在四象门里初次见到清涟的场面以及门内修炼的种种过往,最后就是和五行宗的比斗但是后来却不由自主地看到了另一些画面。
那是他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证过的事,五行宗夜袭四象门,黎烛门主和众长老迎战,师兄弟们惨遭屠杀,最后祖师被拦截,在帝器的绝杀下陨落,黎烛他们也完败,四象门覆灭……
到了现在,他怎会不明白这些景象的由来,清涟趁他回想往事时对他施展了幻术,将她看到的景象传给了自己,使他一直沉沦下去而后在自己失神时对自己动致命一击。
按理说,就算是凡如他,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必死无疑了,一位王者攻击时他还处于失神状态,肯定会在幻境中终结生命,死得无声无息这恐怕就是清涟所说的“毫无痛感”的死法吧。
不过就在他要遭劫时,隐藏在油伞里的仙泪剑却是躁动了一下,与其紧密联系的雨漠也顿时被拉了回来,由此才避过了那致命一击。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道攻击还是打穿了他的左肩,王者的规则之力也融入了进去,抑制他伤口的愈合。
“刚刚那是真实的事情吗?”雨漠又拿起了油伞,刹那间让它露出了仙泪剑的本体,不过当然那种剑光是掩盖了的,不然在这夜晚显得太过引人注目了。他借助着仙泪剑的力量疗治着伤口,一边喘着气向清涟问道。
仙泪剑不愧是上古帝器,在它的辅助下,雨漠没花多大力气就排除了清涟打入自己左肩里的规则之力,现在他的伤口已经在慢慢地愈合了。
清涟没有走近,倒不如说她隐藏在黑暗里,根本分不清她动没动,现在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雨漠排除自己的规则之力进行疗伤而有所动摇,听着雨漠那带着复杂感情的问,她情绪也有了小小的波动。
但是身为天罚门现任门主,她的心又迅地归于平静,再无一丝情绪闪动,她散出了王者的威压,全部集中在了雨漠身上,让他被压迫得就要跪下。
“是也罢,不是也罢,我只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清涟缓缓地说道,此时她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美眸看着那咬牙抵抗着自己威压的雨漠,突然面色剧变,而后她一脚下去,将雨漠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出愤怒的吼声,“但唯独是你,我过不去啊!”
清涟歇斯底里地喊道,声响虽大但却只在这一块回荡,显然她早就封闭了这片空间,使声音无法传出,而现在荒山镇除了他们连三阶修士都没有,怎能察觉到动静!
她的一只秀脚无情地践踏着雨漠的头,让他的脸都陷进了地里,而他整个人更是被压迫得连想反抗都不行了。
王者的绝对压制,即便他身为七阶修士也只有匍匐在地的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盗走宗门的传承帝器仙泪剑?为什么背叛了师门?你说呀!”清涟彻底暴怒了,与她之前的高冷端庄姿态截然相反,她此时继续踩踏着雨漠,每一脚都裹带着不弱的魂力,让雨漠伤上加伤,头都被磕破留血了。
“如果没有你,逍遥祖师怎会败亡,师父又怎会殒命,四象门又怎会崩毁?你是整个宗门的罪人!”清涟厉声嘶吼道,她又猛地一脚踢了出去,把雨漠轰飞,直到撞在她布置的空间墙壁上才停下,而后坠地。
雨漠撑着仙泪剑,双脚不稳地艰难站起,他的面庞都是血污,后脑也破了,身上也断了几根骨头,左肩上的伤口也又裂开了,样子非常凄惨。
“你说我是罪人?”雨漠弯着腰,半埋着头,黑松乱,快遮住了半边脸,但是此时他却一字一字地顿声道,“哈哈,没错,我的确算是宗门的罪人,我加入宗门一是为了避祸,二就是为了借四象门之力来使我强大。”
雨漠也毫不留情地大声说道,而后他猛然抬头,一双犀利的眼睛毫无畏惧地看向近前的清涟,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使劲喊道:“对我来说,四象门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没用了就该丢弃,我早就猜测到了五行宗必定会和四象门全面开战,所以我要拿走仙泪剑,算是挥下它的剩余价值吧!我有何错!”
由于隔绝了空间,所以雨漠的声音无法传出,因而在这里回荡着,显得更加洪亮,气势逼人。
“大师姐,和我相处了十几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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