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武的好梦不长,这天在张家北京票号的院子里突然来了几辆马车,没有想到的是从车上走下来的竟是连日来使他放心不下的马占行、好朋友达木思和达木耳兄弟及那个蒙古将军思达多等人,从这些人员组成上看对方不像有坏意。张尚武和张天龙把这一行人让进客厅坐下,彼此寒暄问候自不必言。话入主题,首先马占行说,他为了保住自己这条老命,也为了儿子马林山不再受牵连,自己带着从俄罗斯买回的那张白毛老虎皮向库伦王府自首了,库伦王爷还算讲信义,赦免了他和儿子马林山,还解封了他家的财产,并留他在王府当了差,目前王府派人会同俄罗斯的勘探专家按照老虎皮上烙压的山脉图案还真的在蒙古草原上找到了一条相似的山脉,只是这条山脉绵延几百公里,且重峦叠嶂,山山相连,若在这些群山环绕中找到那座金山仍如大海捞针。张尚武清楚马占行这番话是有意说给其他人听的,故没有往心里去,但表面上仍哼着哈着,担心引起别人的警觉。达木思说,他们这一行前来是受库伦王府所派,专门向张大侠了解那把明月刀的前后经过,如果再在他的帮助下得到这把刀,那他就是蒙古的功臣,是和马占行一样到库伦王府去做官还是要奖赏随便他挑。达木思还说,他们已经了解到另一把叫旭日的宝刀目前在一个名叫古笑天的人手里,这个人隐居在南京,王府已经派人去查询,一旦这两把刀到手,传说中的那座金山就要变成现实了。那个蒙古将军思达多最后说,原本他们是沿着张库大道经北京去衡水的,可是进了长城后听说这里前不久中日双方为了明月刀比武的事情,这才在北京城内打听着找到了这里。
达木耳似乎对刚才三个人的话题不太感兴趣,他对张尚武说道:“兄长,我太想你了,尤其听到你们打败了日本人的事情,我真替你高兴,改日你还得教我些新招式,再碰上和日本人过招我先上。”
张尚武笑了笑对达木耳说道:“打败日本人的事情也有你原来的师傅宫宝田的功劳,你还是抽时间找他学些八卦掌的招式吧。”
达木耳有些着急地说:“这些我都听说了,宫宝田师父是经过了你的许可才上阵的,他那里我自然要去,可是你不能把我全部推给他,不然我住在你这里就永远不走了。”
张尚武继续笑着说:“那没有问题,过几天咱们一起去我的老家衡水,在那里你爱住多久都随你的便。”他自顾和达木耳说着话,似乎其他人都是陪衬,后在达木思的提醒下,他才又说道,“各位都是我的恩人,看在你们大家对我的恩请上,说什么这个忙我也得帮,只是这个明月刀使我伤透了心,我不想让你们重蹈我的覆辙。”
“你这是什么意思?”思达多表示不理解。
张尚武郑重地说道:“我是一个练武之人,买把刀玩玩总不为过吧?可是日本人武田偏偏看中了它,明火执仗抢走了,后在咱们政府的干预下他才答应一个月归还,可是到时候他却还了一把假刀,那天你们的史官粘西林也在场,他见证了全过程,后来竟荒唐到通过比武来决定是否处罚武田一万两银子,而刀的真假倒无人过问了。最终虽然我们胜利了,武田也赔了钱,可是那把真的明月刀却被武田据为了己有。在由政府出面干预的前提下才是这样一个结果,更何况你们蒙古偏僻一隅呢?我自从买了这把刀后就没有得过安生,三明哥还为它送了命,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像我一样家破人亡吗?那样做我还够为朋之道吗?”
“张大侠说得在理,我这条老命没有丢在老毛子手里,也不想送给日本人,我还是好自为之吧。”马占行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兄长如此好的武功才是这个结果,我看若轮到咱们身上恐怕连买刀的钱都要不回来,最好还是不趟这潭浑水的好。”达木耳附和着马占行说道。
达木思和思达多一时没有说话,一会儿过后思达多问张尚武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去阻止日本人的为所欲为吗?”
张尚武如同早已考虑好了回答道:“前一阵子我去库尔勒吉时,听双龙坛坛主库尔勒说日本人正在他们那一带探矿,我猜测日本人的真实用心还在那座传说中的金山上,如果你们能够阻止他们入境,即使日本人再把另一把旭日刀也搞到手,他们妄想得到金山的企图也只是泡影,金山保住了,他们拥有旭日和明月两把刀又有何用?”
“你能否再说得详细具体些?”达木思问。
张尚武继续说道:“首先是借助各方面的力量阻止日本人的活动,金山在蒙古人的地盘上日本人搬不走,同时还要防止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他见达木思和思达多频频点头又说道,“目前你们最好把那张老虎皮保管好,这样短时间内那座金山就不会有危险。”
“妙计。”马占行首先称赞起来。
“兄长不但武功高,计策还好,看来你是文武双全了。”达木耳由衷地佩服张尚武说道。达木思和思达多也再次点了头。当天晚上,张尚武在北京一家饭店安排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马占行和达木思等人一行,几个人推杯换盏喝得很是痛快。酒至半酣,张尚武故意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库伦王爷派了什么人去南京寻找古笑天呢?思达多故作神秘地说是几个蒙古武士,其中还有两个俄罗斯大力士。随后他又有些无所谓地说:“其实能否得到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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