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轻盈的落在了那柔软的大床上。
施安冷懒散的翻了个身,只觉身上的被子下滑了一截。
晨风一吹,她感觉凉飕飕的,不禁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墙壁画,画里是亚当夏娃,穿着暴露,在晨光的照射下,不知怎么竟有点虚幻。
施安冷眯着眼,许久才缓过神,她慢腾腾的坐起身。
那柔滑的冰蚕被顺着腰间滑落,施安冷直觉浑身酸疼,快散架了似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
可手臂触到胸,那肌肤相亲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彻底醒过神来。
什么情况?
她怎么裸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从施安冷心底升起。
她的视线徐徐在房间里游移,最终落在了房门上。
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哪儿?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浑身酸疼,衣服也不见了?
施安冷的脑子乱了,她将被子一裹,便忍着酸疼下了床,一步一步的朝房门走去。
眼见手已经搭上了门把,谁知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她险些被拽倒。
踉跄几步,施安冷站稳了脚跟,这才看向来人。
“厉司南!”她愕然,攥着被角的手紧了紧,她努力的遮挡着自己的胸口,面红耳赤的质问:“你、你怎么在这儿啊?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的?”
施安冷慌了神,此刻面对厉司南,她感觉非常的羞耻。
可那男人确实一派淡然,手里端着姜汤和清粥小菜,徐徐走到床边,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他这才站直身体,看向施安冷,微微扬唇:“你昨晚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担心。”
什么叫不用担心?!
施安冷咬唇:“就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才担心的好么?”
她嘟囔着,视线不由四处乱瞄:“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家?还有啊,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浑身酸疼?”
话落,施安冷自己先哑了。她这都说了些什么话啊!
浑身酸疼的原因,不是一想就知道了吗
闭了闭眼,施安冷侧过身,不敢再继续正面厉司南。
她只希望厉司南能忽视她刚才那个问题,不要回答。
可那人却一点也瞧不懂她的心思似得,愣愣道:“我昨晚本来打算送你回去的,不过外公他老人家说你已经嫁给我了,所以让我带你回我们家。”
施安冷:“”
她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苏老爷子的亲外孙女了,将她拒之门外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她推入火坑呢?!
施安冷哭笑不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难看。
厉司南打量着她,无端觉得好笑:“至于你浑身酸疼,我想应该是”
“别说了!”施安冷蓦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羞愤的瞪着他:“我的衣服呢?把衣服还给我!”
厉司南愣了愣,然后指了指卫生间:“昨天晚上,你吐了,衣服脏了。”
然而当时也没有其他人,所以他只能亲自动手,帮她把衣服脱了。当然了,也包括内衣
施安冷那个时候还被吵醒了,在房间里又蹦又跳,闹了许久,还摔了好几跤,这才消停了。
厉司南想,这也许就是她为什么会全身酸痛的原因了。
施安冷已经一阵风似得,刮进了卫生间。
听见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厉司南勾了勾唇角,转身看向卫生间的门:“安冷,早餐和姜汤我放这儿了,你记得吃。”
“我先下楼了,你收拾完就下来吧,我送你去上班。”男人的话音落定。
紧接着,施安冷便听见门外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心虚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厉司南已经走了,施安冷忸怩的出来,把姜汤喝了,才沉淀心境,闭着眼,企图能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是最终她也只记得自己和孟萌他们去了,喝了不少酒,然后听见厉司南说他曾经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儿
她心里难受,喝了很多酒。至于后面的事情,施安冷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就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昨天晚上她和厉司南应该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施安冷脸红了。
她没有经历过人事,对男女情事更是一无所知。
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滚了床单第二天必定腰酸背痛,而且第一次还会落红。
施安冷猛地站起身,将大床一番打量,愣是没有从床单上发现一丁点的红色。
奇了怪了
施安冷拧眉,有些狐疑的端起了粥,喝了几口。
咔哒
房门忽然被推开。
“咳咳咳”施安冷吓得呛到了,不停的咳嗽。
厉司南急忙上去,打算替她拍拍后背,顺顺气儿。
谁知那丫头却猛地起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你别碰我。”
施安冷有些抵触,她至今为止,还没弄清楚当初厉司南到底有没有对陆诗云怎么怎么着呢。现在倒好,自己反倒是疑似和他发生了关系
只要一想到厉司南和别人可能睡过,施安冷就忍不住一阵鸡皮疙瘩。
她爱他,可是心里却接受不了,真是很纠结。
施安冷的闪避,显然伤到了厉司南。
他苦涩的扬了扬唇角,眯起眼:“你还是不相信我?”
男音低沉,施安冷没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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