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孟蒙想起了地震中疯传的生命三角理论,虽然后来许多官方机构和民间组织对该理论进行了怀疑,但此时留给孟蒙的却没有质疑的时间,他拼尽浑身力气,不退反进,扑到了中间棺椁的侧面,飞出的棺盖重重的击打在他原来停留的地方。
众人并没有想到有此突变,均一脸愕然,待见到孟蒙险之又险地避过了灭顶之灾,众人才吐了口气,平息下心情。
“不好。”左眉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急速后退。
在打开的棺椁中,站立着一个人面蝠翼全身冒着死气的怪物,眼睛中红芒闪烁,透出一股杀意,这股杀意沉淀着历史的痕迹,锋利的令人不堪直视。
孟蒙此时正趴在蝠翼怪人的棺椁前,忽然之间看到众人的表情都变了,尤其是白脸和马飞,浑身不住地发抖,两条腿明显已经站不直,像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再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咻咻”声音,饶是他再胆大再没心没肺,此时胸膛也不由似擂鼓,冷汗涔涔。他缓缓向棺材板靠了靠,微微偏转头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个身高几乎接近2米的人形生物站在那里,背有双翼,黑漆漆的身体上挂着破破烂烂的条状物,似乎是衣物被褥随时间的流逝腐烂后的痕迹,它的双手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利爪,冷幽幽黑亮亮,恐怕血肉之躯根本无法阻挡。孟蒙的心跳越发快,随着进入鼻息的腥臭气息,他感觉自己比白脸好不到哪去,恨不得自己此时昏过去才好。
此时平头站的位置正对着蝠翼怪人,平头平静的面容下闪过一丝焦急,对着孟蒙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他伸出手中的匕首,遥遥指着蝠翼怪人,脸上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神情。
“吼……”,似乎被平头嚣张的神情刺激到了,蝠翼怪人吼叫连连,腾身而起跳出了棺椁。
等得就是这个时刻,在平头拿匕首指着怪人的动作一出,孟蒙就知晓了刚才那个眼色的用意,趁着怪人的注意力被平头吸引,自己要想办法躲避。孟蒙毫无顾忌形象,顺势几个跟头,一路和众多的棺木磕磕碰碰,带着一脑袋的疼痛远远的躲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能力大的人去做吧。
其实,孟蒙始终觉得“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这句话应该是多么有责任感的人总结出来的,有了这句话,能让很多的人心安理得,无论是能力大的人还是能力小的人,大家都在这句话里找到了某种平衡。
“哗啦哗啦”,传出了铁链彼此扯动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危机四伏的地点显得异常突兀。不过,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人却乐了,脸上呈现出一种紧张过后的轻松表情。原来,铁链声是随着蝠翼怪人的动作而出,它的双腿处赫然各有一条手指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延伸到棺椁之中。
“哈哈,让你凶,这下可不用嚣张了。原来只是一个被限制自由的看门狗。”白脸随即缓了过来,说出的话也异常锋利。
因为被限制了自由,蝠翼怪人吼声大作,带着不甘和屈辱,只能在铁链划定的近三米的圈子内咆哮跳跃。
众人的心神全被它所吸引,后来渐渐发觉它根本逃不开那两条锁链,虽然不知道那两条锁链是何物造就,经历了许多年竟然没有一点锈蚀,依然显得坚固异常,众人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
确认了没有危险,孟蒙转身打量,刚才他逃避时,发现身后的石壁上似乎有一些字迹,但被日侵月蚀,字迹有些不甚清晰。仔细辨认,才能发现。他抚摸着石壁,读出了声音“玄八年十月,天地异象,忽有虫大逾猫狗,肆虐南都,假一只易除,然轰轰然难以尽数,遮天蔽日,势不可止。初尚逐之飞走,而后悍不畏人,见活物即吞,南都一时民不聊生,四散奔逃,荒野白骨,人间炼狱。月末,有高人现于此,谓之易除,随捏土做人,然人身蝠翼,齿牙凿凿,森森然有慑人之威,此物一出,施施然振翼穿行,虫入其口,如鲸吞海吸,虫溃散,自此南都风轻云淡,复复遍地清明……”
众人听到了这样一段话,大意明白了是个什么事情。有个称作南都的地方发生了虫灾,然后有高人做了一个人身蝠翼的生物,将虫灾解决。后面还有很多的话,多是一些歌功颂德,称赞当朝政事清明,皇帝勤政,所以有神明出现解决人间疾苦的话,却浑然忘记了,若是天下太平,怎会有虫灾肆虐。
孟蒙了然,指着蝠翼怪人说道:“原来它还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妖怪。”
“善良正直不知是真是假,但我知道它现在肯定是相当的饿,若是把它身上的铁链斩断,肯定也会鲸吞海吸,把我们吃的一个不剩。”左眉小心翼翼的盯着蝠翼怪人,冷冷地说。
“奇怪,如果如石壁上所述,它是一个功臣,为何身披锁链,被囚禁在这样一个棺椁中,而且周边还摆放了这么多的棺木,不要给我说那个归一锁神阵是为了囚禁它的。”孟蒙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那有什么奇怪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人清除完,剩下它一个,吃个虫子都鲸吞海吸,这么大的饭量,有谁能供得起,于是就把它封禁在此处修习龟息**,免得家底被它吃光。”白脸笑嘻嘻的说。
“胡说八道。”平头好气又好笑,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静一静。
“让我们从它行为出发,它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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