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苍月皇室几十年内,必须掌握足够的钱,才有底气支撑皇室去做想做的事。”
苍月皇帝又怔住了,这个女子,是他向黎国皇帝陛下请求而委派来的没错,但她只需为苍月推动经济发展就好,为何还要为皇室如此着想?
他忍不住试探问道:“纪使节如此做,是为了阿夜吧?”
纪子期笑而不语。
苍月皇帝心中感叹一声,眼前的女子,不过与阿夜三年前几个月的短暂相处,便能如此重情重义,果真不是一般人啊!他忍不住心生赞叹。
看来阿夜是个有福气的!有如此品性才能双全的女子助他,想必若日后阿夜登基为帝,不会如他现在这般窝囊!
苍月皇帝本来对纪子期的计划心存忧虑,可现在,他决定相信她,赌一次!
既然早就没了退步,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放手一博!
他心中生出许久未有的豪情,心绪澎湃之际,忍不住音量都拔高了几分:“一切按纪使节意愿行事。”
第二日的早朝上,在商议完国事后,苍月皇帝将昨晚纪子期讲的几点计划一一公布。
关于曹云清等人进入户部,推行黎国户部制度,苍月户部虽有些异议,在宰相陈之澈的周旋下,倒也顺利通过了。
第二件事,关于办术数学院的事,这点出乎苍月皇帝意料,无人有异议。
这些大臣只是私心重,并不是眼光浅薄,若办了术数学院,家中子侄都会跟着受益,何乐而不为?
而且就算有出色的寒门学子,到时重金将其招至麾下,还省了四处寻人的麻烦。
因而这一点上,各位大臣不但没有反对,反而纷纷表示愿意出资开办学院。
苍月皇帝心中一阵感叹,以前他一直认为苍月陷入如此困境,一半是因为自己性情懦弱所致,一半则是因为朝中无能人所致。
如今看来,倒全是因为自己无能,无法让其真正为苍月尽心尽力。
瞧瞧,一旦涉及自身利益,这群人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到了发展商行计划第一步时,果然有大臣提出了同昨晚他一样的问题:为何不直接修路?
苍月皇帝心中冷笑,看来这些人心里比他明白得多。
他面上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众位爱卿,纪使节为黎国皇帝陛下派来的使臣,朕不能不顺着她的意愿行事!
倘若激怒了黎国,到时候黎**队,带着数百辆投石机前来,我苍月蔫有还有击之力?”
哼,果然如此!不少大臣心中不屑道。
这些人虽心里对皇帝不敬,面上却不敢拿苍月安危来做赌注,便齐齐噤了声。
“关于黎国使臣提出的第三件事,希望朝廷出资修建大型特产加工厂这事,”苍月皇帝又叹口气:“众爱卿都知道我苍月国库空虚。
黎国使臣这一要求,真的是给朕出了个大大的难题。但偏偏又推拒不得,否则不是让黎国嘲笑我苍月无能?不知众爱卿有何良策?”
许久未曾出声的、病了几日刚痊愈的宰相陈之澈忽然开口道:“皇上,不知纪使节提出此方案的用意何在?”
苍月皇帝心中一跳,自前任宰相千之易自尽后,朝中过了数月才选出新任宰相陈之澈,而陈之澈这两年多来也一直站在皇室这边,算是为他分了不少忧。
可如今他这尖锐的一问,到底是为皇室考虑,还是为了其他?
苍月皇帝一向笃定的心,在这一刻突然间产生了怀疑。
他看向陈之澈清朗如月的脸,那眼里全是淡然,一副无欲无求的感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点纪使节却不愿明说。她曾道:黎国皇帝陛下虽同意苍月的请求,派了她前来,但有些事,只能告之贵国如何做,或帮助贵国去做,却不能将所有细节全部一一披露。”
苍月皇帝面露担忧,“朕这心里也不安的很,但既然当初向黎国求救,是陈爱卿提议,朕和众位爱卿共同商议的结果。
现在人来了,无论如何朕也必须表示出十二分的支持才行。
只是这结果好与不好,现在无人能预料得到。因此朕有一想法,想听听众爱卿的看法。
这建厂的银子呢,一部分由皇室出,一部分在民间集资,另外则希望众位爱卿能支持一部分。
这支持的部分有两种,一种是投资,即这加工厂建成后,众爱卿都有份。
另一种是借贷,即借钱给朕,按民间利息计算,三年后,朕想法子还给众爱卿。众爱卿意下如何?”
呵!不少大臣心里不屑冷哼,还钱?皇室穷成这样,还有钱还?
不过,若借了银子给皇帝,到时候若还不上,倒是可以以此为条件,换取更多的好处。
于是不少人高呼:“皇上,微臣愿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分忧!”
奇王爷苍奇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他总觉得今日的皇兄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而且今日的所有言论,一点都不似以往的皇兄会说的话。
以往皇兄性子虽弱,却从不愿在口头上过多示弱,多数以沉默代替。
但今日,似乎有些故意示弱的嫌疑。
只是那些大臣一向阳奉阴违惯了,苍月皇室早已不被他们放在眼中,所以才未注意皇兄的异样。
只除了,苍奇抬头看向对面的宰相陈之澈,整个朝堂上,只有他永远是一副云淡风清事不关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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