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这一抱会让自己反应这么大,在这之前她都能好好与他相处,可是这一抱之后,独自面对着他时心里就怪怪的,总觉紧张。
“好,我也回去看看家里情况,你多带一只背篓去河边,我得空就过来了。”云林没有推拒,而是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叮嘱着她。
他的自然也带动了她的心情,感觉就没那么紧张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就交代小姐妹在家照看不用去河边。
有了中饭前的分工,小姐妹也没闹着要去。姐弟俩就带了三只背篓出门,喊了王小明一起去河边,云林也朝另一条路上走了。
他们刚走不久,季月儿就过来了,正好在路上撞见云林提着小篮子,而那小篮子怎么看都像昨天爷做的啊。
“云林哥,你这是打哪儿来呀?”季月儿笑颜如花,拦在云林面前打着招呼。
“从燕儿家来。”云林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子,季青燕的堂姐,客气地说道。
“难怪我瞧着这篮子眼熟,这是提的什么?”季月儿好奇地问。
然而云林却沉了脸色:“你什么意思?我提的什么需要在这里给你看吗?”
“……”季月儿表情一僵,错愕地望着云林。俊朗的面容、英挺的身材,村里多少闺女春心萌动的对象。然而此刻他却两眼冷漠地看着她。
“云林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随口问问的。”季月儿红了眼眶,表情尴尬地解释。
“燕儿去河边捉鱼去了,你有什么事去河边找她。”云林却表情不变,到是没再提篮子的事。
季家大房和二房隔着半个村子,季月儿此时走到这边来,想必是要到二房去。但据他所知,大房的堂兄弟姐妹很少往这边走动。
“我、我不找她,我就随便走走。”被喜欢的男子如此审视地盯着,季月儿只觉浑身不舒坦,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心里却气闷得不行。
“嗯。”云林见她这样也就不想说什么了,“嗯”了一声就绕过她向前走去。
看着云林大步远去的背景,季月儿气得咬牙,最后扭头就往二房那边走去。
相比季月儿的不甘,此时往河边走去的季青燕却是神采飞扬,听着弟弟和王小明欢快讨论着捉鱼的心得,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此时已是午后,大人们已经下了田,下午也没几个人跑来洗衣裳了,妇人得空的都去了田里帮忙,因此河边只有小少年们欢乐的喧闹声。
小闺女们蹲在岸边看热闹,若得哪个哥哥给几条鱼,则是用草绳串了欢天喜地拿回家去。她们没胆下河,只能看看。
这天下午季青燕一高兴,河里的鱼又不明所以地匆匆往浅水区赶,多得让小少年们忍不住怀疑这里是不是鱼儿的老窝?
季青燕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摆出一副“我很认真仔细地捉鱼”态度,除了知道她技术厉害,大家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
云林去了邻居家把馒头还了,那家的大娘和婶子却拉着他问了半天话,毕竟从争吵声里她们也只是听得一知半解的。
而他明明不在家,哪来的馒头?若有馒头先前又怎会来借呢?
云林也没隐瞒,毕竟这次说亲的乌龙事关系着他的名声,因此就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怕得两个妇人皆是一阵叹息,便感慨起云林亲娘在时的家道安宁。
云林听得一阵沉默,最后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地说道:“只希望这次能够分家出来吧,这样算计我,以后还不得算计云扬啊,亲爹都这样,我们兄弟妹几个还有活路吗。”
“有那恶妇在中间搅和,这日子确实没法过,是该提分家,就算不分也要好好敲打一下你那亲爹!”邻居婶子气愤地说道。
“云林啊,这事若你们说不下来,就去找村长和耆老来作主,可不能再由着他们这样下去了,竟然不出聘礼还要拿你赚嫁妆钱,这心也太黑了。”
邻居大娘作为长辈给出最合理的看法,云林感激地点头应了,心里却明镜似的。他不忘强调中午在季家吃的,这馒头是季青燕给他来还的。
“青燕那孩子不错,等三年也值得的!”邻居婶子突然笑说了一句。
且不说季青燕以前如何,就看她如今带着弟妹讨生活的勤快和积极劲儿,大家都对她高看一筹。
爹娘去世也有些日子了,几个孩子却没有好吃懒做、哭哭啼啼,而是积极去犁田、捉鱼、上山挖野菜,极尽所能地过起日子,这份坚持和勇敢也让人称赞。
“可不是嘛,只是这三年要苦了你了,日子还长,你可要好好赚钱啊。”邻居大娘却苦口婆心说了一句,“分家之后也要为青燕打算了。”
云林红了脸连忙答应着,就拿回碗和篮子走了。
回到自家,却发现家里除了后娘在屋里哭骂个不停,还不时传来两个继弟季胜、季宝的哭嚷声。
想到继弟那么小,云林有些不忍,但想到后娘的恶毒,还有爹的态度也让他失望,他又坚定了要分家的心思。
再这样过下去,指不定哪天又把他给卖了。
今天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云王氏那张脸见不得人,自那日被拖回家后就呆在屋里不敢见人了。
就是她娘家来人还带了要与云林说亲的那家人来,也是由她娘家人和云和祥招待的,她根本没脸出屋子。
没想到好梦才做了一宿,立刻就醒了,既心疼那些嫁妆又气愤继子们的不听话,处处打她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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