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如今早已不复当初死气沉沉的气氛。
三岁多的晴儿带着一岁的弟弟正在院子里学走路,跌跌撞撞却是欢声笑语。张四郎坐在门槛上笑看着儿女玩耍,云霞则在院子前面的菜地里锄草。
看见弟弟过来不由诧异,但随即是欢喜地放下小锄上前打开篱笆院门,问道:“这么大日头的怎么来了?傍晚收了荫过来也凉快些呀。”
“傍晚不得空呢,姐,快倒碗水给我喝,确实走得渴了。”云林笑着走进院子,晴儿和晨儿手牵着手扑了过来,云林连忙蹲下一手抱一个。
“姐夫可好些了。”云林走向张四郎。
张四郎已将门廊下一张小凳子递了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云林,感慨地道:“这次要没有你们兄弟和季家妹子,我们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不是不知道会怎样,可是不敢去想会怎样,那个结果太沉重,一个家都得垮了。
“姐夫不必挂怀,我们只庆幸赶上了,不然也得后悔一辈子。”云林将两个孩子又放下地,这才将背上的背篓摘下来,里边放了些干木耳,底下则是半篓今天新摘的桃子。
云霞去厨房洗了手,倒了一碗冷茶过来,看到两个孩子趴在背篓旁好奇地看着里面,不由无奈地笑了笑,也没客气,就拿去厨房,不一会儿洗了几只桃子出来。
她是桃花坳长大的,如今吃着桃子别人一翻心情。
大家闲聊了几句,云林就说明来意,知道娘家兄弟如今日子好起来,云霞不禁高兴得差点落下泪来。
张四郎如今身子还没养好,根本没办法挑担走村串镇。
不过如今他捡回了一条命,家里的欠债还让娘家兄弟还了,在家养病他也不想太着急,郎中说了宽心是福,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
但若有事情可做,他还是很期待的。因此立刻搜刮记忆,将附近几个村子的耕种情况说了说,并且答应明天一早就出去门收购。
他这一说却把云林吓到了,连忙摆手道:“姐夫不急,我们现在还用不上,家里在忙着晒干货,也腾不出手来。”
“我只是趁空闲过来先和你说一声,过些日子你好些了先从李树坡开始收,也不用你搬,你和人家把价钱和数量谈好,约个时间我赶牛车去拖。”
张四郎一听这样也好,云霞在一旁便道:“这个容易,等吃了晚饭我去村子里走一圈,先把咱们村的给你定下来。”
“那行,不计多少,如今新绿豆要出来了,黄豆也快,有陈的只要不是陈色太差,影响豆腐质量,可以先收一些。”
云林说着就解下绑在腰间的一只腰袋,里面装了三两银子的铜钱,一吊一吊压平了放着,缠在腰间可不轻松,也亏得他是个后生,才不觉得太重。
云霞也没数,问了个数之后就赶紧收到屋里去了。
云林又把季青燕的意思说了一下,晒这些干货在桃花坳不是什么秘密,但在李树坡就有些招眼,本来想让姐姐在家也晒腐皮,怕招人嫉妒、惹来麻烦。
毕竟上回因姐夫出事后又孙家出事,张家兄弟的冷漠、孙家的泼悍无礼,还有村长他们处事不力就可以看出来,若是让李树坡知道张四郎家在晒这些干货赚钱,只怕院子都要踩平了。
因此,他们商量着决定,从收购一事上给姐夫赚头,也就是让姐夫当二手贩子,从别人家收购来再加几分钱转给他们便成。
这话他在事先就跟姐姐和姐夫说清楚,免得到时他们按实价算了钱不肯收赚头。毕竟这也是花时间精力去做的事情,数量多了、次数多了,不能算帮忙的。
果然他把这层意思一说,张四郎夫妇都摆手不肯。
张四郎还说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这两个月怕是挑不了担,不如帮他们把黄豆和绿豆收了,之后天凉下来,他的身子也结实了,还接着挑货担去。
云林自是早有应对,当下说不按他说的那就当他没提,伸手就要姐姐把钱拿回来,他去找别人来收也是一样。
见他这么坚决,云霞这才答应下来。最后商定每斤两文利,不管什么价钱,都是加两文转手,云林这才没有坚持,便商定下来。
说定了这事后云林忍不住问起之前孙家的情况,问时他心里有些担忧,就怕听到的是悲剧,却不想张四郎却突然笑了起来。
“那天孙家不肯请镇上的道士怕要掏钱,后来还是请神婆,然而问题并没有解决,情况好像还更严重了,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有个年轻道士来了村里……”
那个年轻道士自然就是收到了季青燕传递的消息赶过来的丁长风了。
丁长风施法听到了村里人的议论,很快便了然情况。张四郎他们不知道的是,丁长风可不只是去了孙家,更是先到他家看了他们父子戴的护身符。
只不过丁长风自有手段不惊动任何人,然后去了孙家与急着找替身的鬼母子沟通,知道了鬼母子的来历和生前恨事。
但那对鬼母子并没有钱家地缚灵那般凶恶,只是想投胎才走上了找替身之路。后来丁长风令他们离开孙家,答应当晚超度他们。
鬼母子就算有忧虑也不敢违抗,当天就离开了孙家跟在丁长风身后,等入夜阴气盛时,丁长风便送他们往生。
而孙家父子因鬼母子的离开顿觉精气神一振,很快笼罩着他们的阴森煞气就淡去不少,不过他们没有护身符,并没有就此醒来。
正午时分阳气最盛,丁长风这才光明正大登门,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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