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是过去了半年。凛冬早已离开,正值盛夏。阿希索亚和海顿兵分两路奔赴加希尔城,留下帝释打理黑铁城。
“唉……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阿希索亚骑着马在大路上走,正午烈日当空,别说炽烈的光照,就是高温的空气都让他难以忍受。感觉自己浑身浸没在沸水之中。天空中没有哪怕一丝云彩,也许是因为高温,路的两旁也没有哪怕一棵树,只是地上的小草耷拉着脑袋贡献那么一点护眼的原谅色。
远处的建筑鳞次栉比,它们在湛蓝的天幕下静伫,远远望去已经看得清轮廓。
“算了,忍受一下。”阿希索亚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抹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冲啊!!!!!”
阿希索亚顶着烈日,一往无前。
“糟糕我好像冲错方向了……”
“……”
经过一番挣扎,阿希索亚终于到达了艾洛卡小镇。
他走入一间旅馆,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带走他身上的所有余热。
“呼……”
一股空气途经鼻子和气管涌入肺部,呼出时几乎带走所有的热量。
阿希索亚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上了些饭菜。桌椅都有些老旧,用手推一下还会有写晃动。旁边的人们喝酒聊天,莫名的热闹与温馨。
“帅哥还来点什么吗?”旁边的兔女郎问道,身段妖娆,樱桃小嘴在阿希索亚的耳边吹拂着芬芳的气息。
“不了。”阿希索亚微红着脸摆摆手,让她先下去了。兔女郎见了阿希索亚的尴尬,不禁嗤笑出声。
不久,酒和菜都端上来了,阿希索亚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吃,只是脑海里兀地出现某些奇怪的念头,便抬头咀嚼思考。只是此时却看见了一个女孩站在桌旁。
“你……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旁边没有位置了……”
女孩一头淡粉色的长发微卷扎成双马尾,上面点缀这一些零零散散的丝带,还粘连着一些尘土。她身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还有些小巧的褶皱作为装饰。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爱美然而家境窘迫的女孩。她细长白暂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项链,再往上看,可以看见可爱的面容上一对紫色的眼瞳,梦幻深邃恍若藏着一片星空。
“可以啊。”阿希索亚笑了笑,请那个女孩子坐了下来,“你要吃些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女孩摇摇头,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越握越紧。
“别紧张。”阿希索亚明显看出了女孩的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雪兮。”雪兮说道。
“很好听的名字啊。”阿希索亚一边低着头咀嚼食物一边应道,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那个……您需要一点帮忙吗?就是……您需要一些消息吗?……很,很便宜的……”
“哦?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阿希索亚突然有了兴趣,他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居然是个消息贩子,“比如关于灼?”
“那个……一个银币。”雪兮小心翼翼地说道,怕是一下子开口提价钱触怒了眼前的顾客。
“好好好,都说过了你不用这么紧张。”阿希索亚看到雪兮这个样子更是感觉愉悦,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银币给了雪兮。
雪兮赶紧接过,把它放进了包里,咳嗽了一下开始讲话。
“关于七宗罪,我知道得不多,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和北境瘟疫有些关系。”
七宗罪?……她居然知道灼就是七宗罪,七宗罪的真名很少人知道的……阿希索亚暗暗想到。
“北境瘟疫?”阿希索亚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神祇,但是他只知道他掌管北境的死亡与灾难。
“北境瘟疫,很多人觉得他是一个独立的神明。”雪兮缓缓道来,“但是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南方灾厄的一部分,而且是他主动分离出来的分身。”
“为什么?”
“我觉得他可以在引导南方灾厄杀戮,而且灾厄杀戮是有利于自身的实力的。”雪兮说道,“而且……他一直在说‘父亲大人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会开心的’。”
父亲大人……
“那关于南方灾厄呢?”阿希索亚继续问道。
“南方灾厄……我以前见过他一面……当然那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猜他发现了我,但是他没有杀死我。”雪兮说道,说起帝释语气竟然有些奇怪,“当时是在科洛帝国,是的他已经覆灭了,是被他毁灭的。我第一次知道他居然会法术,漫天的雪花飞舞将一切冻结,真的很可怕。”
没有错……她居然知道帝释的冰霜法术,她所述很有可能是真实。
“我生来很容易感觉到他人的情绪,我感觉他在害怕什么……说真的我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但我又不敢相信,他是那么的强大,让他害怕的会是什么,强大神力的神灵吗?我感觉好像不是。”
“继续说。”阿希索亚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后来,我很好奇,他又没有理会我,就尝试地……去接近他,我看见他在教堂的十字架上。”雪兮看上去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我感觉他是在以跪拜的姿势做祷告。”
“什么,做祷告?”
“是的,我也不敢相信,后来我用一个秘法看见了他在自言自语。”
“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听清楚,但是看他的表情很真诚……而且我觉得他想哭,但是他只能笑。”
“少女,最后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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