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抓住机会,四肢腾空,纵身一跃,优美的身姿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划破虚空,瞬间到了白衣人背后,张嘴就咬,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看狼王必杀技:我咬咬咬。
狼王的头颅突然变大,青色的毛发有氤氲萦绕,额头上金色长毛化为一团金光,璀璨而又炽烈,如一轮金日褶褶生辉。
血盆大口化为一个黑洞,大如车轮,有青色的雾霭喷薄,震得虚空猎猎作响,那两排森森利齿如一把把利剑,散发着寒芒,阴冷而凌厉。
在狼王的森森利齿之下一切都会被咬碎,不出意外地咬住了,牙齿狠狠咬住,上下一合,好痛,什么都没有咬到,只有牙齿重重咬到一起,咔嚓一声。
明明咬到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狼王很郁闷,很纠结。
白衣人凭空消失,他出现在狼王的侧面,随手一挥,那是一道光,携着凌厉无匹的气势斩向狼王,虚空被直接切开,如同开天辟地。
狼王飞了起来,飞向空中,这个感觉很奇妙。
它看到了一具身体高大的无头狼尸,浑身青光灿灿,没有一点杂色,脖子的切口平整又光滑,鲜血飙飞如泉涌,化为血雨纷纷扬扬的飘洒。
咦,那不是我的身体吗?
狼王的思绪在慢慢涣散,只是在残存的意识下,依依不舍地凝视着西北方向,那是它的执念。
狼王死了。
狼王是一匹孤狼,从无尽的遥远而来,闯进了荒原,走进荒原青狼的领地,很轻松地把荒原青狼的老王撕成碎片,成了新的狼王,带领着它们征战。
接下来的日子里打出来好大一片江山,狼王是无数荒原小狼的偶像,是年轻的母狼们的大众情人,是狼族的战神,是荒原的传奇。
狼王是寂寞的,一匹狼默默体会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如今从无敌手的狼王竟然死了,死在一个人类的手中。
一道光,不见刀身,只有光,好快的一刀,能死在这惊艳的一刀之下,狼王应该再也不会感到寂寞了吧。
白衣人看着身首分离的狼王,笑了笑:“想不到在这荒原狼群里,竟然有一头五级妖兽青妖狼,事情终于有点眉目了。”
剩下的余孽已经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战斗的胆量,虽然没有狼王那样灵智大开,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它们如同先前的羊群一般四散逃命。
只见白衣人把手中新月般的弯刀抛向天空,“邪月第三式光阴似箭”,只见弯刀光芒大作、绚烂多彩,如一颗大星爆发,五色霞光化为白、绿、蓝、红、黄五色光箭,向四面八方射去,如同一道道闪电,所过之处虚空都在塌陷。
绚丽的五色光芒划过,一匹匹荒原青狼倒毙,临死前凄厉的狼嚎此起彼伏,不绝与耳。
狼群被彻底消灭,斩杀殆尽,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白衣人觉得莫名的轻松,经过狼血的洗礼,仿佛胸中的凶兽得以释放,整个人多了一种空灵而又玄妙的气息,玄之又玄。
老牧民匍匐于地,额头紧挨着地面,虔诚地念念有词,浑不管地上碎石的棱角磨破了皮肤,一滴滴鲜血滴在石头上,血珠在滚动,一颗又一颗,滑入干涸的土地。
弱小的人类总是喜欢把一切归于神灵,面对绝望的灾难不知道抗争,逆来顺受地认为这是天神的愤怒降临。被人从灾难中救出来,首先想的不是感谢救命的恩人,而是感谢万能的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天神,派下最伟大的勇士拯救他的信徒。
白衣人没有打断牧民对天神的感恩,牧民的行为看起来很可笑,看起来很可怜,可是牧民面对无法对抗的灾难,除了对着他们信仰的天神祈祷,还能干什么?
这是人类的悲哀,你可以同情,但是你没有资格嘲笑,因为他们起码还有信仰。
如果连信仰都没有了,那才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年幼的小牧民阿噶,没有和阿爸一样膜拜天神,也许在他的心中,天神太遥远了,还是眼前的大哥哥真实的多。
白衣人二十多岁模样,面貌清秀,丰神俊朗,五官恰似一个高明的大师精雕细琢而出,轮廓分明中带着一抹柔和,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用缎带绾住,被荒原的风吹得有点凌乱。
一袭白衣如雪,白的一尘不染,刚刚激烈的搏杀,竟然没有染上一滴血迹。
阿噶正是崇拜强者的年纪,以前崇拜的是能够独自搏杀一条青狼的哥哥,现在哥哥的位置自然让给了眼前的少年。
想上前,却又有点迟疑,一般情况下强者的脾气都不大好,不喜欢和小屁孩过多的纠缠。
少年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如同这阳春三月的风,柔和得让人心醉。
少年向阿噶招招手,阿噶才大着胆子来到少年的面前,脆声问道:“大哥哥,你是天神派来的勇士吗?”
“天神的勇士?”少年楞了一下,很快恍然大悟:“我只是一个修道者,还算不上天神的勇士。小弟弟,你们这经常受到狼群的袭击吗?”
牧人的孩子都是在放牧中长大的,阿噶的年纪虽然小,已经随着阿爸在野马原放牧了好几个年头。
阿噶见少年问起了狼群,看着满地死伤的牛羊,眼中不由得多了一抹哀伤。
好半天,才黯然说道:“以前虽然也有,不过几匹,十来匹就算是多的了,损失几头牛羊,日子还能过下去。好像是从今年开春吧,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群庞大的狼群,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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