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查得不严,望舒背个小书带,书袋里装着小白,小白滴溜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棋子。
棋子一共十四枚,交叉成三行,横着数是六,竖着数是五,斜着数也是五,只挪动一枚棋子,使得每一行都变成六枚。
“小白怎么做呀?”
小白星星眼,宝宝也不会……
另一个房中,景云自六枚一行的棋子中拿起一枚,放在了正中心的那枚棋子之上,如此,每一行都有六枚棋子了。
他端上自己的托盘,交给了监考的夫子。
夫子满意地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乔景云。”语气波澜不惊。
小小年纪,身上自有一股处事不惊的气场。
夫子眼中的赞赏之色越发浓郁了,从文书中找出乔景云的,当他看到上面的年纪仅仅五岁时,不由得惊呆了。
景云给夫子行了一礼,拿上文书,推门而去。
“好了!我的也成了!”乔玉麒把托盘呈给夫子,“乔玉麒!”
都姓乔?
夫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乔玉麒被人打量了,不高兴,少爷病又犯了:“干嘛?我可没作弊!快把文书给我呀!”
虽都姓乔,但一个如沉睡的幼龙,一个如脱缰的野马,怎会是兄弟?
夫子找出文书,没好气地丢给了乔玉麒。
乔玉麒切了一声,走出屋子,走上楼梯,推开了第二扇门。
阿生的第一关就非常吃力,同组十人,只剩他与另一个七八岁的小弟弟。
冷汗顺着他额角流下。
夫子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到那小孩儿的身边看了一眼,阿生瞟到了夫子桌上的托盘,挪动棋子,交了“答卷”。
第二关是绘图,他仍旧不会,他不懂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题目,为什么与四书五经,与诗词歌赋一定关系都没有?
他用同样的方法过了关,到第三关时,他还想故技重施,被夫子抓了个正着……
景云以每关第一的成绩,毫无压力地进入了第四关。
乔玉麒每次都比他差一点儿,气得跳脚!
第四关是一道算术题——海上飘着一艘大船,船舷的一侧挂着一根悬梯,悬梯有一丈露在海绵之上,潮水每半时辰上涨六寸,多久之后,悬梯只有七尺露在海绵之上?
一丈是十尺,一尺是十寸,露在海面上有一丈,那就是一百寸,半个时辰涨六寸,一百减去七十,再除以六,得到的应该就是所需的时长。
两个半时辰!乔玉麒在文书上写下答案。
景云什么都没写,交了一张白纸。
夫子问:“不会写?”
“此题无解。”
“为何?”夫子眼神闪烁。
景云正色道:“水涨船高。”
乔玉麒被淘汰了,咬牙看着那个去了第五扇门的小怪物,气得直抽抽!
第四关是淘汰率最高的一关,题目本身的难度不大,难就难在没人会跳出来质疑它根本没有答案。
到第五关时,数百名考生,只剩下不足二十人了。
夫子晃着手中的戒尺,字正腔圆地念了题目:“草原上正在进行一场别出心裁的赛马大会,不比谁快,反比谁慢,以最后到达终点的骑手获胜。骑手们你慢我慢大家慢,眼看夕阳西下了,比赛依旧没有结束,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马上结束这一场比赛?”
这能有什么办法?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赶紧骑马?
但谁赶紧骑了,谁就输掉了,就算大家在刀剑的逼迫下策马狂奔,那也失去了比慢赛马的意义。
众人皆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景云的小小身子端坐如钟,眉目清冷,沉思片刻后,提笔写下答案,交给了夫子。
夫子对于这么小的年纪能来参加神童试已然感到惊奇了,还以绝对的优势闯上第五关,一手字也写得俊逸,就算他答错,他也准备破例让他过关的,可谁料啊,他真的答对了!
夫子的第一反应说来有些可笑,他怀疑是有人泄了题。
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所有题目都是今天早上才从一千题库中抽取的,连他这个考官都事先不清楚,这个小家伙,总不能把一千道题全都背了下来吧?
他拍拍景云肩膀:“去吧,孩子!”
最后一道题,是测量整个塔楼的高度,工具是一卷一丈长的皮尺。
塔楼共六层,用一卷小皮尺去量,根本无从下手,因为不论怎么拉,都是远远不够的。
同样闯到第六关的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征得考官的同意后,他们商量出了一个“万全之策”,采用叠罗汉的方式,从房间内测量每一层楼的空高,再把六个高度加起来,差不多就是塔楼的高度了。
十二岁的孩子道:“考官说了,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允许我们合作,小家伙,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俩人怕是不够,再加个小的,整好能碰到屋顶。
景云淡道:“不必。”
说完,便拿着皮尺走出了塔楼。
二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一个小屁兜子,他们叫他入伙是他的福气,他却不领情,好呀,等他们测量出答案时,他可别来找他们帮忙!
那两个大哥哥的法子一点都不好,塔楼有除了屋子的高度,还有地板的厚度,就像吃包子一样,除了有馅儿,也有包子皮,难道包子皮就不算了么?
景云拿着皮尺走出了塔楼,塔楼四周全是空荡荡的草坪,塔楼的影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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