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腹地,十丈高墙围起一座雄伟城池,方圆数十里。
这便是大楚京城——永昌。
不说别的,单凭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十丈高墙,就尽显大楚国都的威严气象。
杜决一行入京之后,吴若离毫不担心她老爹,也不说她住哪里,三人找了一家大些的客栈住下后,她就扯着杜决走街串巷,吃各种美食,看各种街头杂耍,晚上还去戏园子听戏。
还别说,很多东西就连杜决都未见过,所以陪着吴若离玩他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这京城果然就是京城,天南地北各方风物齐聚,让人目不暇接,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武举一事杜决自然没忘,早就去了会试衙门办好一应手续,只等武举开始。
大楚多年不曾开科武举,今年复开举国瞩目,随着武举日期的临近,永昌大小客栈处处爆满,街上游人如织,随处可见气宇轩昂的武人大摇大摆。
好在是天子脚下,永昌街头随处可见巡城甲士,那些江湖恩怨才没有当众爆发,只是到了晚上,不时可以听见打斗声,还有声声凄厉惨嚎划破夜空。
不过第二天一早,便有数十武人被押赴菜市口当众斩首,罪名为“肆意扰民”。
如是几天后,再到晚间就风平浪静了。
开玩笑,大楚本就是以武立国,京城中官家高手数不胜数,怎容江湖武人放肆?
终于,万众瞩目的武举会试开始了。
大楚武举与前朝不同,骑射测力等一概不试,在军部看来,此等皆为小技,还是擂台比试才能看出真功夫。
今科武举的人数也大超往年,各地举荐的生员加在一起有数千人,而且三十以上的一个都没有,显然加上了年龄限制。
京郊校场,早已摆下了数百个擂台。
擂台之前,数千生员凭他们在会试衙门拿到的排号列队站好,看向前方高台,听着主考武官高声宣布打擂规则。
高台上还搭了一溜凉棚,摆有桌椅,上面坐了几十个人,只不过身在暗处看不清相貌。
杜决却隐约觉得有一缕缕晦涩莫名的气息自高台传来,罩向这偌大校场,他心中一凛……那高台上坐的,是些什么人?
但他身形本就不高,被前面密密麻麻的人一挡,怎么看得见?
“……各位大楚健儿,本官祝你们旗开得胜!”
随着主考武官的一声大喝,数千生员群情激昂,高声呐喊,声震九天。
会试正式开始,听见叫他名号,杜决抛开心中疑惑站上擂台,看向对面那魁梧壮汉呵呵一笑,拱手道:“陵县杜决,请指教。”
那壮汉倒持长刀拱了拱手,眼睛一瞪:“临海赵元。小子,刀剑不长眼,你准备空手和我打?还是想故意送死,好让我失了资格?”
杜决不由一愣……这家伙没听说过“决爷”名头?
擂台主持却不耐烦了,举着小旗大声道:“胜负规矩你们都知道,我再警告一下,不得致残,不得出人命。比试、开始!”
小旗一落,那主持飞身后退,轻身功夫竟然不俗。
赵元哈哈一笑:“那就怪不得赵某了,小子,看……”
但他话未说完,只见眼前一花。
“砰!”
闷响声中一股大力袭来,赵元巨震疾退,脚下一空栽出擂台……
主持身形一闪落在赵元身边,见赵元迷迷瞪瞪坐起身子,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主持一声冷哼高声道:“杜决胜!下一场,丙字丁字一百五十二号!”
每一个擂台对应两组生员相互比斗,胜者再抽签排号,直至决出本擂头名,余者自然落选。
赵元摇摇晃晃站起来,双眼通红大喊道:“不公平!我还没准备好,他偷袭!”
等在台下的数十生员顿时看向主持,看他如何裁判,还有些人却一脸惊疑看向杜决,口中喃喃自语。
“偷袭?”
那主持一看别的擂台才刚开始比斗,他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杜决笑道:“杜决,反正时间还早,你再陪他耍耍?要是你觉得不公平,我就直接把他轰走。”
杜决一愣:“大人,你……你知道我?”
那主持眼中隐有羡慕,点了点头:“鼎鼎大名的‘杜武尊’、‘陵城决爷’,我自然是知道的。”
“什么?他就是决爷?我说杜决这名字有点熟……”
“老天……他真的来参加武举了?那,那咱们还比个什么劲?这不是欺负人吗?”
台下的生员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震惊不已。
“哼!看他不过十几岁,我才不信江湖传言。”
“哎,哥几个,什么杜武尊决爷?给我说说。”
“你不知道?白泽你知道吧……”
听见一众生员的惊呼和议论,杜决哈哈一笑:“既然这样,那小爷就再陪赵兄玩玩。”
赵元也听见了众人议论,但他怎甘心就此落选?一声大喝跳上擂台。
主持却看向下面一众生员:“仅此一例,只要本官旗子落下,决出胜负后不可再比。赵元,你准备好没有?”
赵元神色一凛,躬身抱刀点了点头,主持一声大喝:“开始!”
“喝!”
赵元不等杜决动作,身子一弹电射向杜决,奔行间刀芒一闪。
看他速度和凌冽刀芒,显然浸淫刀道多年,心有不甘也理所当然。
谁知杜决脚下不动,只是身子一歪,如水刀芒正正斩在杜决左肩,却发出金铁交击“当”的一声,那长刀高高弹起。
众人惊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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