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这些部众都藏匿于这片林中,因为这片林是通往大本营的必经之路。”羽织向我指了指她手下所在的位置。“鱼妖水上作战勇猛无敌,我们肯定不能与其正面冲突,我思前想后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林中作战我们占优势。”
我环视一周,惊叹这些妖怪的伪装技巧之高明,进入这片树林时我只觉得与来时不同,却想不到这落叶间杂草间竟有五百多鸟人在此。羽织说的不无道理,在海上与鱼妖决战的确不明智,可要让鱼妖大军集体经过这片树林更是不现实。
“小姐不曾见过他们的战船,这些战船首尾相连构成一个无比强大的整体,这些鱼妖并不想跟我们打陆地遭遇战,而是想齐攻一处,将我们一举击破。”我解释给羽织听。
“我们有没有必要避而不战,引其上岸?”
“可能性微乎其微,鱼妖让我朋友诱食了他们的毒液和天堂鸟花,然后设计让我们来海岛上是准备将整个鸟人族一下消灭,他们现在并不知道岛上的情况,以我看他们为避免打草惊蛇最多只会派一小队人马进入树林寻找大本营,来洞悉咱们的兵力情况。”我一点一点给羽织分析。“所以这个小树林就埋伏十几人足矣,其他的人我提议全部在河岸处伏击鱼妖头船。”
羽织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对我的建议很是不以为然,与鱼妖在河岸处开战无异于送死。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就把我与羽歌昨夜破译古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与她,并向她阐述我的作战方针。
“你!你们破解了那本书!”羽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这真的难以置信,上千年了都没人可以破解。公子你真是我们的救世主啊。”
“也是机缘巧合,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能破译还要感谢三百年前来过你们岛的那个书生。”我拿出那本古书,把她递给羽织。
“当年那个书生来到岛上,同那时对中原文化颇有兴趣的母亲每日每夜交谈两族文化。日久生情,也便有了妹妹。”羽织的解释让我大为震惊,羽歌竟然还有着华夏人的血统,怪不得第一眼见她就感觉那么熟悉,“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书生独自离开了海岛,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不愿打断羽织,希望她将这些事情讲完。
“泉公子仔细看来,确实与那书生有几分相似呢,那个书生来的时候也是正值鱼妖偷袭鸟岛,真是惊人的相似啊。怪不得母亲会问你以前来没来过鸟岛,只不过我那时也小,他的样貌只能记个大概了。”羽织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
天下之大,两个人相貌相似并不是什么奇闻,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靠后天改造变得样貌雷同的事情比比皆是。我确实不曾来过这个小岛,也觉得没有必要给羽织解释其他无关的事情。我现在只想把我最后一个疑问说出来。
“小姐,羽歌已经掌握了驱雷掣电之法,只是那本书上还有一句,我们始终不得其解。”
“公子,愿闻其详。”
我回想起那段奇怪文字的最后一句。“小姐可知道业火翎是何物?”
“业火翎?这我大体猜测公子是指着火的羽毛,我们种族在很久之前曾经有一位长着红色羽毛的首领,叫做黄鸟,她的羽毛有时会燃烧起剧烈的火焰,每次燃烧之后,她都会重获新生,重获青春容颜。只不过那只是个很久之前的传说了,而且这种法术似乎也只能她一个人使用。那位首领后来离开了鸟岛去了你们中原,再往后的故事就没人知道了。”羽织解释道,但看得出她对业火翎也并不是很了解。“我记得那个书生当时也和母亲谈论过这个问题。”
那段奇怪的文字,最后一句是业火翎防,字面意思就是业火翎可以提供一定的保护,这听起来很像另一种法术。但这也许只是对最初的鸟人而言的,或许只是一句提醒,我们现在对这件事一物所知,也就没办法进行进一步探索,现在能做的就是大战时,为羽歌找一个合适的庇护之地,业火翎的事情我不再去考虑,当务之急是派兵部署。
羽织对我的作战计划还是十分赞同的,她唤出了潜伏在林中的鸟人,为他们每个人分配作战任务,这些鸟人中的雄性见到我之后依旧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但当羽织对他们怒斥几句之后,这些鸟人也都开始用期许的眼神看我。
羽织还将当时抓走龙少的那四只瘦弱鸟人分配给我,说是要负责保护我,她吩咐那四只鸟人要寸步不离,并随时听我差遣。我知道我不会鸟人语,差遣这四只鸟人是不现实的,只是希望他们到时不要帮倒忙就好。
几天前还在茶店安逸饮茶的我根本想象不到我将会和这些鸟人妖精一起并肩作战,而且是一场无比惊险的大战!
天气很不错,晴空万里,连风声都好似窃窃私语,有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透过树林的间隙仰望阳光,不知未来是黑暗还是光明,我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着战争的到来。
时间在等待中流失。
又是醉人的黄昏,夕阳无限好。
接近五百人的小军队就聚集在汽艇的残骸处,那里是穿过迷雾后到达鸟岛的必经点。
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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