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便陪着笑脸。易母笑回:“哪里哪里,年大奶奶今儿个生辰,自是大忙人。小女今日也跟着来给你祝贺来了,来玉柯,见过年大奶奶。”玉柯连忙应声上前行礼,心想这就是那年大奶奶尤睿荷,真是个大美人。
尤睿荷上前扶起玉柯,又将她细细看了一眼,说道:“这便是府上三姑娘,易夫人真是有福气,能得一如此天姿国色的玉娃。”易母自是满脸笑容,玉柯也作不好意思的姿态。“就是做我家媳妇儿,我家弟弟也定是心安乐意呢。”
玉柯一愣,心想这个尤睿荷说话真是大胆,易母虽也一愣,但也立即回过神来笑道:“年大奶奶吉人快语,那便承年大奶奶吉言。”两个女人竟同时欢笑了起来,听尤睿荷这么说,她是看好这门婚事。“以后两家便是亲家了。”尤睿荷笑声十分洪利,一旁宾客也略有几个转过头看向这边,一看竟是这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笑呢,玉柯只觉太多视线往这边看锋芒在背。也不知是不是易母给了尤睿荷什么好处。
“来,快请入座。”尤睿荷又寒暄了会便去招待其他宾客,把二人安排在了主桌右侧那一桌。桌上其他人玉柯都不认识,倒是易母人缘广,与好几家都相识。
一番寒暄后各家妇人就向易母打听起了什么南海的红珊瑚,西洋的脂粉口红,这样一看商人的长处便体现在这了,四海之内皆生意。众人也绝口不提玉柯与傅家的婚事。
玉柯环视四周,主桌上众人正在谈笑,而且明显围着一名老太太。老太太穿着翠绿色衣裳看起来十分爽朗健气,想来是傅老太太。左右各坐着两位太太,一位穿着茶褐色衣裳,一位穿着豆绿色衣裳。赵氏比较年轻,而杨氏吃斋念佛,想必茶褐色衣服是三太太杨氏,她的未来婆婆,豆绿色衣服是二太太赵氏,大太太周氏应该还在寺中。
热闹一番之后,傅老太太和尤睿荷说了几句话敬了酒,才开始上菜午宴。先是各家丫鬟服侍漱口后便有人打发丫鬟们往偏厅用饭,留下傅府下人伺候。先上了西瓜花凉拌莲藕、清炒枸杞芽,又上了生菜荷花珍烩火腿汤,主菜有玫瑰鸡油炖肘子、油炸香醋黄桂鱼、鱼露花卷、油醋汁大白菜、荷叶蒸苹果香水鸭、清水豆芽蒸乌鸡、黄焖子姜土豆嫩羊肉、金玉阁脆茄、卤水醉鸭。
整整十个菜,少不了大鱼大肉,可玉柯最喜欢便是大鱼大肉,在现代时体重已高达60公斤,到后面都自暴自弃了,每次一回家父母都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虽说如此,也只敢轻尝几口,只因为同桌的小姑娘都只吃了几口肉便只吃菜。可怜玉柯饿得不行,早上只吃了些清粥小菜,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便把把菜撤下。送上桂圆红豆冰果丸子,玉柯没办法只好拿着糖水猛吃发泄。
突见外面有婆子通报:“回老太太、各位太太,二老爷和二爷来了。”这时席上宾客都正坐起来,似乎个个都想满足窥探之心。
“快请进来,小心着你二爷。”老太太吩咐道。于是婆子去了回话,不一会便进来一三十来岁,身板挺直,行走如松一般的男人。此人面相浑厚,有怀天下之相,想来应是傅怀谦。因与主桌有些距离,玉柯不好太明看,只能看了个大概轮廓,却也知道这男人貌美不凡,非一般可比。
随后而来的是傅凉致,身后跟着两丫鬟,脚步虽有些虚浮,背却挺得笔直。“给母亲请安。”傅怀谦弯身给傅母请安,老太太只轻应了一声。“给老太太,母亲、二伯娘、嫂子请安。”傅凉致亦恭身请安,只是刚弯下身便咳出了声,一旁丫鬟连忙上前扶起。
老太太见了忙道:“凉致,快过来,怎么今儿个又咳起来了?”丫鬟扶着傅凉致坐下,杨氏也起身查看。“不妨事,只是天气越发凉了起来,喉头有些干渴而已。”傅凉致如此说道。
杨氏问起一旁丫鬟:“今早药可都吃了?”丫头回:“都吃了,二爷一起身便点上了手炉。”一旁尤睿荷招来了丫鬟如儿道:“快让厨房给你二爷送些雪梨汤来润润喉。”傅母又打发了丫鬟回房取手炉。一时骚乱才下来,傅怀谦在桌旁坐下,赵氏也见无大碍才安下心来。
尤睿荷这时想起问:“二叔和凉致可都用过饭了?”二人回已在东院用过,尤睿荷才说:“劳烦二叔、凉致过来捧我场子,只是老太太倒要怪罪我把凉致招惹过来感上风寒了。”
“嫂子在府中设宴请我过来,哪有招惹的道理,倒是我一咳竟让嫂子成了罪人。”傅凉致听言笑回。“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用在我面前唱和了。”老太太笑道。“我又何曾说过要怪罪你,是你自己呀多想了。”
尤睿荷一转眼道:“谁不知道凉致是老太太的心肝肉,如今身体刚有好转要是又惹上风寒,就算老太太不怪罪,我也要怪罪自己呀。”老太太听了,只挥挥手回:“那我便老在你生辰份上免了你这罪吧。”众人一时笑成一处。
杨氏也不禁笑道:“偏偏这大媳妇有一张巧嘴。”
一会儿厨房端来了雪梨汤,丫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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